頭嚥了回去。
皇上就笑問:“大舅舅進宮是有事稟報嗎?”
平南王恭敬道:“是,是南地土地贖買的事。”他總不能說是怕弟弟口無遮攔在宮裡闖禍才急巴巴的進宮來的吧?
皇上笑道:“那是平南王府封地的事,大舅舅自行做主就好。”朝廷的贖買政策並不涉及四王的封地,不然贖買政策哪裡是這麼容易就實行的?
平南王就默了兩下,就應道:“是。”人卻只退到一邊,卻不說告辭。
一時打點卻靜了下來。
平南王年紀和他們相差太大,皇上雖然和任武昀這個小舅舅打打鬧鬧的毫不在意,但對這個大舅舅卻不行,畢竟對方可是和太上皇的年紀差不多大的。
皇上正想讓任武昀想辦法,誰知任武昀卻給他使眼色,皇上頓時一口氣噎在胸中,瞪了任武昀一眼。
皇上想了想道:“大舅舅,小舅舅才回京,朕正好有許多事情要和他說,今晚他就不出宮了。”
平南王皺眉,“皇上,外臣留宿宮中,只怕不妥吧。”
皇上不在意的揮手道:“有何不妥的,小舅舅不久從小住在宮裡嗎?更何況,今晚竇愛卿也留宿宮中,不會有人說什麼的,大舅舅只管安心回去。”
平南王看了一眼沉穩的竇容,點頭道:“如此臣就先回去了。”平南王又說了任武昀兩句,無非是讓他守規矩之類的。
等平南王離開後,任武昀就吐吐舌頭,竇容搖頭笑道:“你怎麼還是這樣?”
皇上就起身道:“行了,你也累了,先去木有吧,我讓人給準備了御膳,等一下我們邊吃邊聊。”
皇上變了稱呼,任武昀只習以為常,竇容卻知道皇上這樣做卻是釋放出今天只講朋友不論君臣,所以也稍稍放鬆了些。他不願掃皇上的興,但行止間還是恪守禮法,卻又自然無比,不會讓人生出一絲疏遠的意思。
皇上看看他,又看看大大咧咧跑去他的寢宮洗澡的某人,覺得這就是一種本事,是任武昀一輩子也學不到的本事。
皇上以前的衣服還有不少,適合任武昀穿的也不少,任武昀隨便換了一件,就披著半乾的頭髮坐在皇上的身邊開吃。
三人窩在書房裡說話,大部分還是皇上和竇容問,任武昀說。
任武昀對他在安徽的事情並不隱瞞,連他那時為了搞垮孫家,特意讓人抓了幾個官員的把柄,將人抓起來威脅的事都說了,任武昀喝了一口茶潤喉,撇撇嘴不屑道:“要不是你說要以理服人,我才懶得和他們廢話這麼多呢,都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了,還非要拿出切實證據出來。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好說好氣,一切遵照程式來了。”
皇上和竇容氣樂了,“你這還是遵照程式?”
任武昀認真的點頭,“照我的說法,就該像當年平叛安徽那樣,知道是他們乾的,直接抄家就是了。”
皇上沉著臉道:“當時是形勢所迫才那樣,以後斷不可再如此了,詬病太多,而且,魏,小舅母也同意你這樣做?”任武昀頓時頭疼起來,“她?她讓我找齊了認證物證再動手,所以我就找齊了。”
第二百十七章 進宮
晚上三人就在一張床上睡覺說話,竇容考慮到明天還要上早朝,就勸誡著早些睡,興奮地任武昀這才安靜下來。
而魏清莛的馬車才進巷口,平南王府中門大開,王妃親自帶著府裡的下人在府裡接她,魏清莛知道王妃是給她做臉,心中感激,才下馬車,就笑盈盈的朝王妃走去。
車上的四個小子蹦蹦跳跳的跳下馬車,跟在母親身後。
“大嫂。”魏清莛行禮,王妃連忙拉住她,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大哥時常唸叨著,說你二哥好歹還能隔一年回來一次,你們離得比他還近些,卻一連六年都不回來,還抱怨說當時就不該放昀哥兒外放,這一下放出去就不回來了。”
魏清莛抿嘴一笑,拉過身後的孩子,道:“快給大伯母行禮。”
小老虎和三胞胎在來之前就學過,只是他們從沒有跪過人,這時微微有些不適應,小老虎畢竟乾脆些,雙膝“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倒嚇了王妃和魏清莛一跳。
王妃連忙將他扶起來,也讓人將三胞胎拉住,嗔怪道:“又不是外人,哪裡用行這些大禮?”
魏清莛聽著那聲音也很心疼,瞄了一眼小老虎的小膝蓋,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這是他們長大了頭一次見大伯母呢,自然是要磕頭的。”
王妃微微一笑,驚奇的看著三胞胎,看了看,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