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還有什麼意義,不過是笑話一般。
她只覺得之後身體的行動都不再由自己主宰,神智迷迷糊糊的,本能的在動作,這種情狀於一個修真者而言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之後又受了元力反震,華彩衣神智更形迷糊,竟然沒有注意莊周抱著她走進谷裡,直到感受到那越來越濃烈的煞氣,她才猛地驚醒過來,見到四周藹藹白霧,目不能視,恍然驚覺自己竟然糊里糊塗的進了禁制。
“快停下,禁制裡面不能亂走。”華彩衣語聲急惶,古仙人的禁制,絕對不是結丹期的小修真者可以承受的起的。
卻見莊周恍如充耳不聞,仍是直愣愣的往前走去,華彩衣不由大急,伸手在莊周胸口一推,卻見隨著她手推之力,莊周竟然轟然倒下,華彩衣被他抱在懷裡,一時反應不過來,也隨著莊周一塊摔倒在地,兩人往旁側滾去,待到停下來時,竟被莊周壓在身下。
華彩衣伸手推了推莊周,卻聽他悶哼一聲,眼中略略透出歉意,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掙扎著意欲爬起,華彩衣只覺他全身肌肉都緊繃起來,眼看他上身抬高了一尺有餘,卻悶哼一聲,重重摔下,將華彩衣砸的眼前金星直冒,直欲暈過去,她氣血本就振盪不休尚未平復,此刻又受了這意外的重壓,倒真的受創不淺。
過了好一會兒,華彩衣才平復過來,正要發怒,卻見莊周趴在她身上已經暈了過去,他胸口適才為無色神劍所貫穿的傷口仍未收攏,鮮血涔涔流出,浸在自己身上,竟然將一大塊衣衫都染紅了。
華彩衣不由嚇了一跳,不敢相信剛才還威風凜凜的莊周竟然虛弱到了這個地步,她想了想,終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伸手推了推莊周,見莊周毫無反應,這才確信他的確是受了重傷,當下發力將他從身上推開。
一得自由,華彩衣第一個反應便是趕緊伸手將無色神劍從莊周手中奪過,莊周重重的摔倒在她身邊,倒被驚醒過來,見到華彩衣此舉,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看來你受的傷並不重嘛,倒是不用擔心了。”
華彩衣一怔,忽的伸手把無色神劍架在莊周脖子上,冷聲說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了嗎,在考慮別人之前先考慮考慮你自己吧。”
莊周本待反抗,卻覺全身好像崩壞一般,根本無法動作,他凝神內視,只覺每一絲筋脈骨骼都隱隱泛著血絲,他雖然不明所以,卻也隱約猜到是用力過度的結果。只看體內傷勢之重,要是勉強再爆出過強的元力,身體崩潰都有可能,當下熄了站起再鬥之心。
他此舉倒是明智的很,對修者來說,如果在掌控之內,當然是力量越強越好,但如果這個強度超出了自身的控制範圍,就是一場災難,輕則走火入魔,毀損經脈,重則肉體崩壞,灰飛煙滅,當真是危險至極。
這便好像大補之物,許多人都會虛不受補,吃了反而有害,很多上品的藥物,都需搭配開來,分成許多小份,才能為人體承受,力量如果驟然增強,對身體的傷害就更大了,而且修行越是深厚越是如此。
莊周雖然開始強化身體,但終究是時日甚短,還不能承受振盪過於激烈的元力,被華彩衣真元力所誘,強行爆發出來的元力已經將身體震傷,本來以元力對療傷的奇效,可以很快療愈,卻偏偏又受到了無色神劍的壓制,那強烈的殺氣攪得他體內一片混亂,元力暫時無法對身體修補,情況可謂極為惡劣,如果他真的要和華彩衣強行動手,便是不死也要氣散功消,更不用說打不打得贏還是個問題了。
莊周自覺便是苦惱也是無用,倒是灑脫的緊,淡淡笑道,“我倒是想考慮下自己,可惜,便是想了也沒用。”
華彩衣嚇了一跳,她望了望莊周,有些遲疑的問道,“你的傷真的有這樣重?”
莊周勉強挪動了下身體,將手舒展開來,“好像那個刺傷我的人就是你吧,傷的重不重難道還用我說麼。”
華彩衣臉上微微一紅,她當然知道自己全力一擊的威力,有無色神劍在手,便是軒主顏傾城和師尊易水寒兩人也不敢硬擋,事實上,莊周受了一劍卻活得好好的,不僅如此,還打敗了十二名護谷劍士,這簡直是個奇蹟。
華彩衣口中不言,心中卻相信了莊周,手中劍微微移開了些,猶豫了一會,忽的問道,“剛才你為什麼要救我?”
說著脖子上已是隱隱泛出一層紅色,她望著莊周的眼睛一眨不眨,雖然她心裡瞬時間就湧出了幾個答案,但內心深處卻總隱隱覺得並非自己想的那樣,她對此又是期待又是惶恐,卻也當真是好奇的緊。
莊周怔了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