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張地說:“這可是國寶,秦王鼎!”
我說:“什麼玩意兒?”
費三口把那東西放在腿上說:“其實也和菸灰缸差不多,當初是香灰爐,據專家們鑑定這東西還在秦始皇的王案上擺過。”
我忙坐開點,說:“那你離我遠遠的吧,這要蹭掉點鏽都得賠個萬兒八千的吧?”
老費說:“但是我們不確定它的真假,知道你做當鋪這行眼睛毒,所以請你給看看。”
我隨口說:“我懂個屁呀,你要想看我給你找我們郝老闆或者顧問老潘。”
老費道:“人可靠嗎?”
我愕然,但馬上從他手裡接過所謂地秦王鼎。一邊開車門一邊說:“等我一下,我親自幫你看。”
一開始我真是錯誤地理解了“順便”,我早就應該想到這其實只是一種委婉的說法,國安局辦事不會像鄰家二哥一樣,本來是還腳踏車來的臨時想起自家吃餃子順便再借點醋。老費——也就是國安局找我看東西應該是掌握了很多我最近的貓膩,諸如跟古爺的幾次合作,所以他們認為我是真正目光如炬的那種古董商。老費這次來,還說不定是為哪件事呢。
我抱著三腳鍋上了樓,喊道:“嬴哥,來幫我看看這個傢什。”胖子聞聲從房間裡出來:“撒(啥)東西?”
我把三腳鍋端在他面前說:“你看看這是不是當年擺你桌子上那個?”
秦始皇眼睛一亮。顯然是因為見到了自己熟悉的東西覺得特親切。他端起來上下打量著,邊看邊喃喃說:“好象不是餓(我)當年歪(那)一個麼。”
我說:“這麼多年都鏽了,你好好看是不是?”
嬴胖子忽然把這鼎攬在小腹前,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動作:一根手指搓鼎下面一隻腳和鼎身內側的銜接處。摸了一會,胖子斷然說:“假滴!”
我詫異道:“怎麼了?”
這時荊軻走過來一伸手:“給我看看。”他拿過鼎以後倒扣在桌子上。同樣仔細地觀察著秦始皇搓的那片地方。並且自己也用手摳了幾下。然後也很決斷地說:“假的!”
我忍不住也摸了摸那個地方,沒什麼特別。除了青銅顆粒那種生澀感以外還是很平滑的,我問他們兩個:“你們怎麼看出來的?”
秦始皇看看荊軻,示意由他來告訴我,二傻流露出了少有的睿智眼神,回憶了一會往事這才說:“當年,在大殿之上,我這麼一刺”說著他做了一個舉劍直擊的動作,“他這麼一擋。”然後他搬著那鼎,做了一個抵擋的動作,“那一劍就在這個鼎的雷形紋下面這隻足上刺了一條印子。”
我汗了一個,原來這隻鼎不但在秦始皇的桌子上擺過,而且是經歷了荊軻刺秦的那一隻,那時候的鼎不會批次生產,每個樣式絕對只此一個,所以兩個當事人很快就判別出了真假。
他們倆圍著這個鼎看了一會,並由此回憶起很多往事和細節,最後甚至由二傻用扇子代替,現場給我表演了一下荊軻刺秦現代版。
我又點了根菸,抱著“秦王鼎”回到車上,我把它往腳下一扔順手就把菸灰磕了進去,說:“以後磕菸灰吧,假地。”我之所以這麼牛氣十足當然是有底地,再厲害的專家也沒我那兩位有發言權吧?
費三口笑呵呵地,好象一點也不意外,我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是個假貨,要不你再是國安局的敢拉著這寶貝滿世界跑,還那麼放心交給我?”
“以前只是懷疑,現在可以確定了。”
我說:“不過這東西做得真像。他們呃,我都是用了很特殊地辦法才鑑定出來的。”
費三口道:“不得不說對方下足了工夫,不但外面的塗層是高科技仿做地,連裡面芯兒地質地和重量都和真地一模一樣。”
我問:“怎麼回事,真的那件呢?”
老費微微嘆了口氣,緩緩講述:“這件秦王鼎地真品和20件金僂玉衣作為國家的一級文物曾在我方人員的保護下在F國國家級歷史博物館公開展覽了一週地時間,這期間我們的人恪盡職守沒有出問題,這些文物安全踏上中國領土那一刻專家還進行過檢查,也沒有問題,可就在這時。F國又提出一個小小的要求,他們希望這些文物能延期一天歸還,好在他們的大使館裡展出,我方同意了,其間也沒出什麼波瀾,文物如期歸還,結果因為在我們的領土上,去接收的人還是麻痺大意了,這些寶物在交到我們手上以後在入庫的時候才終於有人發現這件秦王鼎出了問題——它已經被換成了一件高精仿的贗品!”
F國經常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