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23部分

△《焦山古鼎考》·一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題雲王士祿圖釋,林佶增益。實則張潮所輯也。潮字山來,徽州人。《焦山古鼎》,久已不存,世僅傳其銘識。士祿所據者,程邃之本。佶所據者,徐《火勃》之本。二本互有得失,潮則又就寺中重刻石本為之,益失真矣。

△《古奇器錄》·一卷(內府藏本)

明陸深撰。深有《南巡日錄》,已著錄。是書雜錄古人奇器名目,各標出處。

末附以江東藏書目錄,經第一,理學第二,史第三,古書第四,諸子第五,文集第六,詩集第七,類書第八,雜史第九,地誌第十,韻書第十一,小學醫學第十二,雜流第十三,又特為制書一類。其義例與歷代書目頗有不同。蓋深以意為之,非古法也。

△《古器具名》·二卷、附《古器總說》·一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明胡文煥編。文煥有《文會堂琴譜》,已著錄。是書於每一古器,各繪一圖。

先以《博古圖》、《考古圖》,次以欣賞編。欣賞編者,即抄襲《說郛》內之《古玉圖》也。《古玉圖》元人朱德潤編,有德潤自序。刻《說郛》者既失其序,而沈潤卿欣賞編又沒所自來。文煥此書,遂直以為據。欣賞編訛以傳訛,其無所考證可見。況博古、考古二圖所載甚備,乃每器僅擇其一,亦不知其何取。末附總說一卷,則全襲《博古圖》之文,益為弇鄙。《博古圖》成於宣和禁絕史學之日,引據原疏,文煥不能考定,乃剽竊割裂,又從而汨亂之。其鉤摹古篆,亦不解古人筆法,尤誤謬百出。不知而作,其此書之謂歟。

△《分宜清玩譜》·一卷(浙江汪啟淑家藏本)

不著撰人名氏。取嚴嵩家藏弆書畫器玩之目,匯為一冊,亦鈐山籍官簿之類也。所紀皆摘珍異者錄之,非其全籍。然古琴而至五十餘張,亦何止元載之胡椒八百斛乎?

△《古玉圖譜》·一百卷(內府藏本)

舊本題宋龍大淵等奉敕撰。《宋史·藝文志》不載。他家著錄者皆未之及。

尤袤《遂初堂書目》有《譜錄》一門,自《博古》、《考古圖》外,尚有李伯時《古器圖》、晏氏《辨古圖》、《八寶記》、《玉璽譜》諸目,亦無是書之名。

朱澤民《古玉圖》作於元時,亦不言曾見是書。莫審其所自來。今即其前列修書諸臣職銜,以史傳考證,舛互之處,不可列舉。案宋制,凡修書處有提舉監修、詳定、編修諸職名,從無總裁、副總裁之稱,其可疑一也。宋制,翰林學士承旨以學士久次者為之。《宋史·佞倖傳》載龍大淵紹興中為建王內知客,孝宗受禪,自左武大夫除樞密副都承旨,知閤門事,出為江東總管。是大淵官本武階,不應為是職。又提舉嵩山崇福宮下加一使字,宋制亦無此名。且傳稱大淵於乾道四年死,此書作於淳熙三年,在大淵死後九年,何得尚領修纂之事?其可疑二也。

又宇文粹中列銜稱翰林直學士,考南宋《館閣錄》及《翰院題名記》,自乾道至淳熙,僅有王淮、崔敦詩、胡元質、周必大、程叔達諸人,無粹中之名。其可疑三也。又《宋史·佞倖傳》載曾覿字純甫,汴人,紹興中為建王內知客。孝宗以潛邸舊人,除權知閤門事,淳熙元年除開府儀同三司,六年加少保,醴泉觀使。

今是書既作於淳熙三年,而於覿之列銜僅稱檢校工部侍郎,轉無儀同三司之稱,且考《宋志》檢校官一十九,但有檢校尚書,從無檢校侍郎者,殊為不合。其可疑四也。張掄即明人所稱作《紹興內府古器評》者,《武林舊事》稱為知閤張掄,蓋其官為知閤門事,亦武臣之職。而是書乃作提舉徽猷閣。按徽猷閣為哲宗御書閣,據《宋志》只設有學士、待制、直閣,並無提舉一官。若提舉秘閣則當用宰執,又非掄所應為。顯為不考宋制,因知閤而附會之。其可疑五也。《宋志》皇城司但有幹當官,無提舉之名。此作提舉皇城司事張青,與志不合。其可疑六也。

又士祿列銜稱帶御器械忠州防禦使,直寶文閣。葉盛列銜稱帶御器械汝州團練使,直敷文閣。案帶御器械防禦團練皆環衛武臣所授階官,而直閣為文臣貼職,南宋一代,從未有以加武職者。其可疑七也。北宋有太常禮儀院,元豐定官制,已歸併太常寺,南渡無禮儀院之名,而此又有太常禮儀院使錢萬選,其可疑八也。

《書畫譜》引陳善《杭州志》,載劉松年於寧宗朝進《耕織圖》稱旨,賜金帶。

此書作於淳熙初,距寧宗即位尚二十年,而已雲賜金帶,其可疑九也。《圖繪寶鑑》稱李唐官成忠郎,畫院待詔,而此乃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