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鸞織這才起身,小心翼翼地在他邊上躺下。只是,剛躺下,顧杞城便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身子彷彿一下子顫起來,就連心跳都不由自主加速,林鸞織微微紅了臉,輕聲道:“皇上,臣妾來月事了。”
就在晚膳過後,林鸞織忽然發現來了月事,立馬輕鬆了半截。她還沒有徹底準備好。
“是嗎?”顧杞城暗惱,怪不得有恃無恐,有心捉弄她,手故意往下一伸,“朕查檢視,是否屬實。”
眼見著顧杞城的手就要摸到私密之處,林鸞織一慌忙按住他,脫口而出:“皇上,別摸下面。”
☆、半路遇刺
顧杞城笑意盎然,輕易就掙脫了她的手,一把按在她的柔軟上:“你的意思是,不摸下面,可以摸這是嗎?“
林鸞織早已紅透了臉,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貼在他的胸膛,軟語道:“皇上,你斷章取義。”
那一句“皇上”不同與平時的清冷,仿若情意綿綿的藤蔓,一下子便繞在顧杞城的心間。
顧杞城忽然俯身吻她,深深地吻,很兇很兇地吻,恨不得把她揉進骨子裡才好。
這個女人到底藏了什麼魔力,讓自己身在雲裡霧裡,還被牽引著走。
林鸞織險些無法呼吸,只能任由他的舌,在自己的唇齒間輾轉反側,霸道索纏。
過了很久,顧杞城才放開她,長長嘆了口氣:“朕這是自討苦吃啊。”
那個東西早已躍躍欲試,到底是為難了他。
林鸞織握住了他的手,輕輕笑了笑:“皇上,睡吧。”
“你還笑?”顧杞城伸手就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回去就從畫春堂裡搬出來。”
林鸞織搖了搖頭,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皇上就不怕我又和你討價還價?”
顧杞城下意識抱緊了她,失笑道:“朕有時候真想知道你腦子裡到底裝什麼了。睡吧,明天還要趕路。”
林鸞織便不再說話,如果你知道我的腦子裡是鍾芮曦,你還會不會愛我?
這個問題忽然就讓她覺得難受起來,在腦海中想了幾遍,居然就沉沉睡去。
天亮,顧杞城驀然睜開眼,猛地一驚。自己昨晚睡得如此安穩嗎?居然連身邊的人何時離去也不知曉。
可是自己一向淺眠,從鍾芮曦和自己開始冷戰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對自己來說,林鸞織真的是特別的一個人嗎?
正想著,忽然隱隱聞到了粥香,就見林鸞織提著食盒起來。
待她將東西在桌子上擺放後,才對著顧杞城輕輕一笑:“皇上,請用膳。”
早餐比較簡單,兩屜水晶小籠包,一小盅紫米粥,五樣精緻的小菜,俱是清爽誘人。
“都是你做的?”雖然這是顧杞城見過的最簡單粗糙的早餐,可是每一樣恰到好處地合他的口味。
林鸞織替他盛了一碗紫米粥,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揀了幾樣皇上愛吃,廚房能做的。皇上將就著用吧。”
“你也坐吧,不用拘著,吃完了還要趕路呢。”顧杞城嚐了一口小菜,清淡咸宜。
清晨的陽光亮堂了整間屋子,林鸞織靜靜地吃著,忽然覺得她和顧杞城彷彿平常夫婦一般,恬靜而美好。
或許回宮以後自己也該學學廚藝,只為心愛的人洗手做羹湯。
想象是美好的,但也是短暫的。
馬車上,顧杞城靠著車窗,肢體慵懶,饒有興趣地看著林鸞織裝睡的樣子。
林鸞織知道顧杞城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偏偏不睜眼。
她怕。
怕自己忍不住想要抱著他、賴著他,就像從前一樣。那些被拼命壓抑的思念如同泉水汩汩而來。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也回不去了,她是林鸞織,回到後宮斂聲屏氣,安分守已。也不知道在這一份忐忑中能不能守著自己的一方淨土過日子。
顧杞城打量許久,終是問道:“你好像有心事?”緊鎖的眉頭居然讓他看著極為不順眼。
林鸞織剛想回答,馬車忽然劇烈地顛簸了一下,然後就聽見裴池初在外面大喝了一聲:“小心,有刺客。”
說時遲,那時快,林鸞織想也不想,直接就將顧杞城撲倒。
車簾外,兵器相接,人影晃動,來人全部黑色衣裳,似乎有二三十人。
一陣微風拂過,隱隱有血腥氣撲面而來。
被壓在身下的顧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