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鹽雙眉一挑,“哦,到底是什麼事情,小月你知道必然會惹我生氣呢?”
“當然是大事情。”嚴寅月又飲了一杯水給自己壯膽,在吳鹽面前伸著手指晃道,“吳鹽,你答應我,一定不能生氣。”
“說事情。”吳鹽已經能預感到,等會兒他的夫人要說的事情,肯定是件大事。不然,嚴寅月不會這麼慎之又慎,又極力要求他不能生氣的。
“不,你先要答應我,不論我說什麼事情,你都不能生氣。”在這樣的大事上,嚴寅月第一次堅持了自我,第一次這樣要求吳鹽。
吳鹽想了片刻,點頭同意下來。即使等會兒嚴寅月說的是大事,但既然沒傷害到她,也算不得真正的大事,他就當聽一則經險的故事罷了。
嚴寅月低下頭,有些喃喃的說道,“我是在三個月之前認識顧四的,其實,說出來,你也許不會相信,顧四就是你們口中的白衣魔修。”
“你說什麼?”饒是鎮定如吳鹽。也被這樣的訊息驚的站了起來,引的旁邊的賀客,紛紛看了過來。
還沒有完全說出來的時候有些怕,但真正說出來之後,嚴寅月的血液中卻只剩下傾訴。這個秘密她儲存了三個月,只有她一人知曉,無人分享的秘密也是極為痛苦的。現在能說出來,反倒成了一種解脫。是以,看到驚訝的吳鹽,她的心裡反倒一陣喜悅。從此以後。以後睡不著的怕不是她嚴寅月,而是吳鹽了。
吳鹽看到賀客好奇的眼神,也反應過來。他剛才的舉動也有異常。舒理了一下心情,又慢慢的坐了回去。順手在二人之間張了一層結界,這樣,二人之間的談話畢然不會被他人知曉。而這樣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吳鹽。你別那麼激動嘛。我知道,我當時沒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是我不對。可是,當時那樣的情況,如果我說出來了,藍欣姐姐和顧四公子可是要沒命的。”嚴寅月說著。小聲卻又堅定的拉了拉吳鹽的袖子。
吳鹽低頭看著自家的夫人,看她如小鹿般純真的眼神,以及嘴角那絲絲討好的笑容。原本惱怒的心,也在這樣的微笑中,慢慢散去。不過,他還是很嚴肅的說道,“小月。你這是隱瞞,枉我對你掏心掏肺。你呢?卻隨意的隱瞞著這麼重要的訊息。你可知道。水星大陸出動了多少門派,出動了多少弟子,尋找白衣魔修,恨不得把這人鞭屍一千一萬遍。你倒好,啊,現在告訴我,顧四就是白衣魔修?那是不是說,你嚴寅月,就是白衣魔修的幫兇?這讓天下修士怎麼想?負責捉拿兇手的吳長老,其實他的夫人就是幫兇。這是個大笑話啊。”
被吳鹽這麼噼哩啪啦一說,嚴寅月不由低下頭,很是自安批評了一番。隨後,才艱難的抬起頭,很是慘兮兮的緊緊拉著吳鹽的手,道,“吳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發誓。”
“哼。”吳鹽的語氣依舊很冷,但卻沒把衣袖從嚴寅月的手掌中拖出來。
嚴寅月卻是沒去想,只是把那天的事情描述了一遍,隨後說道,“在石室裡,明明司禾比我醒的晚,他偏要在你們面前說,是他比我先醒來的。這可不是我跟他串通好的,這是他一廂情願的,以為他這樣一說,你們就不會怪我了。雖然沒什麼效果,但我還是要感謝他。”
吳鹽皺緊了眉頭,那天事情發生之後,丹丘派的丹露真人,就領著一干弟子都回望吉山去了。臨行前,丹露真人還拜託他幫忙尋找梅虹,他也同意了。沒想到事隔三月,他的夫人竟然還記得對方無意中的賣好。這讓他心中頗為不喜,於是冷哼一聲,“嚴寅月,說重點。”
“是。”嚴寅月連忙答應一聲,心中卻是一凜。吳鹽一向稱她為小月,愛意甜蜜的時候就會喚她為他的夫人,可是現在,卻是連名帶姓的稱呼她,可見她的夫君有多生氣了。她連忙收起僥倖心理,繼續把事情說出來。
“其實,白衣魔修可以叫顧四,也可以不叫顧四。真正的顧四已死,現在的顧四是被娑羅沙海的新巫士,用上古的方法把他弄活過來的。他雖然活了過來,可是卻是生不如死,為了維持修為,以及活下去,他只能生吃眼珠子。這種如禽獸般的行為,顧四公子根本控制不了。所以,那天晚上,七兒峰的客院才會發生慘院。就連第二天的比試,晏清的死也是如此。”
“胡說,既然已經挖了這麼多人的眼珠子,又何必單單放過司禾和你。”
“因為他是顧四啊。”
吳鹽像看問號似的看著嚴寅月,這跟是不是顧四有什麼區別?
嚴寅月回了個你真笨的眼神,但又解釋道,“吳鹽,你既然認識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