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師傅,我回來了。”
榮昃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滿意道,“不錯,築基期初期修為,境界也很鞏固。”
於辛德敏來說,師傅的讚譽比賞了他十萬靈石,還讓人興奮。他都高興的找不到北了,只呵呵傻笑著。這幅表情,不要說嚴寅月,連衛央都看不下去了。悄悄的踢了一腳,辛德敏“哎喲”一聲,卻也不去揉踢傷的地方,只是對著榮昃拜道,“徒弟回來的途中,去了趟家族,父親讓我帶書信給您。”
辛德敏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恭恭敬敬的遞給榮昃。
榮昃接過來,卻先看向站在一邊的衛央。他不認識這位女子,但既然會跟著大徒弟和女兒一起進來,這三人肯定是認識的吧。
辛德敏連忙上前一步,為榮昃介紹道,“師傅,這是丹露真人的小徒弟,名喚衛央,是煉氣期十一層的修為。徒弟在回來途中,正聽聞衛師妹奉丹露真人之命,尋晏師兄等人,於是徒弟自作主張帶她過來了。”
衛央上前行禮道,“丹丘派衛央拜見榮師叔,衛央奉師傅之命,前來跟晏師兄匯合。師傅臨行有命,一切由榮師叔做主。”
“丹露真人有心了。”榮昃自然瞭解丹露打的主意,他的家理念於元久派弟子有用,卻于丹丘派、百屹派無用,這也讓他分外懊惱。幸好那二派宗主沒說什麼,不然三派就要生大間隙了。現在二派派了精英弟子,前來元久派做客,他作為元久派長老,自然是歡迎之至的。“德敏,你陪衛央去南宮峰,丹丘派眾弟子都住在那裡。衛央,你有什麼需要,就跟德敏提。”
“是,榮師叔。”衛央望著辛德敏,心裡的卻是另外一番心思。人人都說榮昃鐵面無私,為人冷漠無比。她怎麼覺得這傳聞不盡詳實呢。
她卻不知道此時的榮昃,前有女兒徒弟,後有別派弟子,如何會擺出不好的面孔來。
辛德敏卻是沒什麼感覺,嚴師出高徒,師傅高於一切,“是,師傅。”
“去吧,你把衛央送到以後,再到我這邊來,我有事情詢問你。”
辛德敏和衛央離開以後,榮昃把剛才的信塞進懷中,這才和嚴寅月一起往飯堂走去。不時有弟子經過,向榮昃行禮,榮昃也點頭示意。
到了飯堂,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有外門弟子直接送上二份飯食。榮昃品著粥,不時詢問女兒的修煉問題。時豐正在閉關,無暇顧及。女兒雖然已是煉氣期二層的修為,但根基薄弱,此時不明顯,還看不出來,但一旦進入煉氣期六層,這個弱點就會暴露出來,會把以後的修為拖慢的。可惜他這幾天都在忙,實在是分身乏術。他望著女兒的頭頂,心裡生起一股憐憫來,都怪這個長老的頭銜,把他拖累了。
“寅月,最近我都在忙,沒空陪你,你會不會怪爹爹?”
前世的父親因為官職而分外忙碌,也會這樣問她,她總會回答,不怪,因為有孃親陪她。現在,父親不在了,娘也不在了。她眼眶一紅,差點落下淚來。連忙收斂了情緒,低聲回答道,“爹爹忙的是門派的大事,寅月不會怪爹爹的。”
榮昃揉揉她的頭髮,“好孩子。現在有你大師兄在,有他指導你,我也放心。”
“大師兄會教嗎?”嚴寅月偏了頭問,不要怪她對辛德敏沒自信,實在是這位大師兄表現的實在差勁。
榮昃不由愣住,自己這位大徒弟,學藝起於他,卻無師妹師弟,讓他教女兒,實在是讓人有些不放心。於是,他的語氣有些鬆動,“也許可以吧,先試試,實在不行,等我回來教你。”
“也好。”嚴寅月畢竟不是九歲小姑娘,只要把東西教給她,憑她的悟性,還是可以悟出一些來的。她從懷中掏出那本《劫訣》說道,“爹爹,昨天我把它看完了,遇到了一些問題。”
榮昃眼神一亮,興致來了,把早飯放在一邊。拿起《劫訣》翻了翻,見這本書跟他小時候學的沒什麼不同。“有什麼問題,儘管說來。”
嚴寅月放下筷子,抹了抹嘴,這才問道,“爹爹,書上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又指陰陽之分合,繁衍,永珍變化,都在道的執行變化。人天相合,天之道即人之道,天下萬物皆是道的體現。得道則陰陌在乎手,變化則由心。但是書上又說,修煉五篇,即可引萬物為攻擊。這是為何?”
榮昃望著嚴寅月,眼神欣慰,彷彿女兒一夜之間長大成人。他解釋道,“道即陰陽五行,五行又指世界萬物呈現與持續的運作。所謂行,只不過是順天行氣罷了。我們作為修士,放棄父母恩賜的肉體凡胎,因為數十年以後,凡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