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退,黃弭與綠榕守在門口。
燭火明亮,女子取下兜帽,露出白皙的臉,眸光漆黑沉寂,似一扇古玉。
正是蕭景姒,緩緩落座,好似旁若無人。
楚衡站在她面前,擋住了身後燭光,在眉宇落下一片陰暗的冷色:“別妄想逃跑,本宮給你喂的藥可不是一般的藥,若沒有服下解藥便妄動內力,吃苦頭的是你自己。”
三國雖蠢蠢欲動,卻並未戰亂,蕭景姒的身份,楚衡自然需瞞著,他未登基,還不能公然挑起三國戰亂。
不知楚衡喂的是什麼藥,蕭景姒確實半分力氣都提不起來,臉色有些蒼白,眼眸中卻一片平靜,無半點慌亂,她扶著桌子:“不知楚太子將本國師抓來有何用?”
楚衡坐在她身側,視線灼目,盯著她的臉:“你可是楚彧放在心尖上的女子,用處自然不小。”抬手,捏住蕭景姒的下巴,“你便是用這張臉禍亂大涼,權傾天下的?”
他的話,三分輕視,七分冷蔑。
蕭景姒不疾不徐地抬眼,須臾沉默。
“倒是生得貌美。”
她一言不發,抬手,猝不及防地一把擒住楚衡的手,他一愣,腕骨咔嚓一聲,她用力一扭。
楚衡痛呼一聲,臉忽的便白了。
用力一捏,又一聲骨頭髮出的脆響,蕭景姒用力一推,楚衡連退了幾步才穩住身體。
“本國師即便不用內力,要殺你也不無可能,”不瘟不火的口氣,她活動活動了幾下手,抬眸,冷卻凝黑的眼中毫無起伏,“所以,離我遠點。”
她臉上,毫無血色,額頭有密密的汗沁出來。
方才那一招,她定拼盡了全力,然,卻仍是這般處變不驚。
楚衡揉揉紅腫的手腕,笑出聲:“有點意思。”盯著女子的視線越發灼熱,“服了本宮的藥還能有如此身手,這樣的女子,倒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蕭景姒笑,不疾不徐:“小心自掘墳墓。”嗓音清清冷冷的,眸光沒有半點波瀾。
這三日,她便是如此,眼裡融不進一絲塵世般,只餘清秋冷色。這女子,淡薄又神秘極了,像謎底,讓人捉摸不透。
楚衡冷笑:“你害本宮折損了七萬私兵,這筆賬,本宮得好好想想怎麼跟你討。”
蕭景姒淡淡瞥了一眼,無動於衷。
“把她給本宮綁起來!”
楚衡留下一言後,便出了殿,黃弭與綠榕將她捆綁在床榻旁,守在門外。隨後,殿外有悉悉索索的聲響,片刻,歸於平靜。
想來,楚衡在殿外布了天羅地網了。
夜色漸沉,西陵的春夜,微涼,月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