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今天進宮是為了什麼?”
“不知道,你知道?”沈千尋一臉狐疑的看向他。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今天入宮正是商議立妃的事情。”安容淡聲說道。
“你說什麼?”沈千尋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不信是嗎?”似是早已料到她的反應,安容又笑了,“其實,早在他回來前,皇上便一直在籌備著他的立妃事宜,只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你,可是就算是這樣,有些事情依然是無法更改的。”
“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再說了,太子都還沒立妃,能輪得到他嗎?”沈千尋還是有點不相信,皇子立妃不能說是很大的事情,可也不至於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女人的心難猜,帝王的心更是深不可測。”安容淡淡的說道。
看著他,沈千尋沉默了,半晌,她才開口輕聲問道,“這件事楚衍一開始知道嗎?”
“或許知道也或許不知道吧”安容模稜兩可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眸眼微垂,沈千尋應了一聲。
看著那張悵然若失的小臉,安容的心頭有著一抹苦澀緩緩滑過,深深的吸進一口氣,然後又慢慢的撥出來,他笑了,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衣服,“小丫頭,我們比賽喝酒怎麼樣?”
“沒興趣”沈千尋興趣缺缺的說道。
“喂,你別這麼不仗義行不行?我都被你陷害成這樣了都沒有說什麼,你擺著那張臭臉給誰看啊。”說話間,他的身子往前湊了湊,“你知道嗎?我聽說這風月樓可是有埋藏了幾十年的女兒紅,你當真不想嚐嚐?”
“女兒紅?”沈千尋一臉鄙視的看著他,“這樣就想打發我?”
“好吧,我那裡還有五十年的青梅釀,我讓人搬來去。”安容一臉肉疼的說道。
“這還差不多”沈千尋低低的笑了,視線轉向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個時候,他該回府了吧?如果看到她不在府中,他會不會來找她?
“行了,收起你那副小女人思春的模樣,你難道看不到這裡還有一個孤家寡人嗎?”在桌下底下狠踹了她一腳,安容沒好氣的說道,死丫頭,還真是會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呢。
一聽這話,沈千尋一反之前的鬱結,眼睛登時亮了起來,“喂,安容,說真的,那晴月姑娘長的當真不錯,連我看的都動心了,你難道就一點點都沒動心?”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半晌,安容直接奪過她手中的扇子狠敲了一下她的頭,“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懂嗎?”
“不懂?”沈千尋很認真的搖了搖頭,“我覺得這應該叫做忍痛割愛。”
“你……”安容登時氣結,須臾,他又笑了起來,將臉往她面前湊得更近了,“喂,既然你那麼喜歡她不如把她送給你家楚衍如何?”
“什麼?”一口氣沒順上來,沈千尋登時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那就這麼辦吧,再過幾日就是楚衍的生辰,正好我也送他一份大禮。”安容喜滋滋的說道。
“楚衍的生辰?”沈千尋又是一愣。
“不會吧?你居然連他的生辰都不記得了?”安容的眼睛登時瞪得大大的,那模樣活像大白天見到鬼似的。
“我當然記得,只是一時間忘了罷了。”說完,沈千尋站了起來,“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喝吧,哦,對了,你可以讓晴月姑娘陪你,反正我已經付過錢了。”
“走?不是說好了一起喝酒的嗎?”安容的臉登時沉了起來。
“改天吧,今天有點不舒服,改天我請你去十里香。”說完,沈千尋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
房門口,看到她出來,玲瓏連忙迎了上來,將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傷後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公子,我們走吧。”
“好”應了一聲,沈千尋向前走去,沒走兩步她又轉過身來,“這兩天好好伺候著安公子,真是沒用,那麼多個女人難道還扒不下來一個男人的衣服嗎?”
“呃?”老鴇一下子愣住了,半天沒憋出一句話來,倒是一旁的晴月輕輕地笑了起來,“公子教訓的是,奴家一定好好努力,爭取儘早把安公子的衣服扒下來。”
“嗯,孺子可教,下次本公子來的時候就找你了。”說完,沈千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老鴇一路小心伺候著送出了大門,轉身回到二樓,看到晴月還站在門口連忙迎了上去,“姑娘認識這位公子嗎?”
“呵呵”晴月突然笑了起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