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第一次進來,不過,這些有關太清寒宮的事情,師父曾對我說過的。所以,我略微知道一些。”此時,明覺也閉上眼睛,顯然是在做著與唐飛雁一般的事情——運氣抗寒!
“你是說,這寒宮之外,有人故意作法來造成這樣的嚴寒?那就是上官誠師父了!”唐飛雁一驚。馬上醒悟過來。
“對,這些都是師父對我們的考驗。”明覺點點頭,說道。
一邊的秦天,也簡單的運用明覺與師父上官誠所教的一些淺顯道法,結印作法,繞動雙手,便是《三清真言》裡的基礎道法練術。
這時,他聽到唐飛雁與明覺的話,忍不住的,心裡有氣,怒火上燒,大聲罵道:“什麼狗屁修道之人,盡是些故弄玄虛的東西!好好的練功房,偏要弄出些狗屁寒氣來,冷死了才好!”
他回到青竹峰,與明覺就一直沒有說過話,現在這句話,被明覺一聽,就以為是罵他的。
明覺也不在意,只是閉眼作法,一股淡淡青氣,環繞在他的周身,變成了一個圓圈,似乎可以用來阻止那些寒氣侵入他的身體。
明覺已經說過,在秦天沒有說出那天在青竹峰竹海之中與陸劍楓一戰的原委,他是不會與秦天有任何關係的。他們兩人,此時,就是陌生人。
秦天見沒有人說話,瞥了正在作法禦寒的明覺一眼,面帶不屑,然後轉過頭,也不閉眼入定作法,又要說話。
“別說了,趕緊保留點力氣,撐住這漸漸大盛的寒氣。”離秦天最近的何羈,正坐在一側的打坐圓臺上,見秦天氣勢不對,沒有安心對付眼前的惡劣環境的意思,便知道這幾人中,就數他的心智與定力,是最為淺短的,於是提醒他,別再說話。
秦天不再說話,閉著眼睛,與唐飛雁等人一起,靜靜地,對抗著這寒冷之氣。
這寒氣,是越來越強,越來越盛。
漸漸的,寒宮的高處,竟然飄起了瑩白的雪花!
寒宮之內的每一處,都被雪鋪滿了。而此時寒宮之外,還是朗朗晴天!
顯然,上官誠道人的道法修為,已趨於化境。
如此嚴寒,怎麼能讓秦天不害怕呢?他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樣的苦?就是母親開著茶肆也只能過著清貧生活,但冬天裡,還是不會讓秦天凍著的。
而此時,這比深深寒冬還要冷的太清寒宮裡,秦天雖然衣著最為厚實,那也僅僅是比唐飛雁三人的淡薄衣物厚一些。
“譁!”
冰寒入骨,怎麼抵抗?秦天那淺顯的道法,到了此時,已經不太管用了。
《三清真言》,整合道家經典,融合天地煉化之術,自然是博大精深,可是,若是修習這本書的人,本身就修為不夠,也是無法駕馭那通天道法。
以秦天那淺顯的道法,還只在玉清境界的一二層徘徊,這道法,自然是極為不堪一擊的,然而,過了數個時辰,秦天以這淺顯道法之力,倒也抵抗住了這寒冷。
時間越長,寒氣越盛!
四人已經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了。因為,四人閉眼運氣,看不到小窗戶的外面,暮色降臨、晨曦又起。
終於,秦天的道法之力,已經抵抗不住這冰寒了,慢慢地,只見秦天的嘴唇,已然裂開,原本蒼白的臉,更加沒了一絲血色,竟是佈滿了一層冰霜!
秦天那虛弱的眼神,忽然亮了一下。
他,顫抖著,微微睜開了眼。
一聲劍吟,只見東邊方向的打坐圓臺之上,一柄全身顯出殷紅顏色之劍,被祭出來了!
正是——“東鳴”劍!
何羈,率先御動仙劍,以自身的道法修為加上仙劍的神奇力量,雙重保衛之下,抵抗嚴寒,必然是更為有利!
秦天的那柄劍,連名字都沒有,只是俗器一個,看到何羈祭出那“東鳴”劍,
秦天連拿出自己的那柄長劍的興趣,也沒有了,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連拿起劍的力氣,也沒有了!
算了,拿出來也沒有用,看著更煩。秦天虛弱地,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聽到這聲劍吟,其他兩人——唐飛雁與明覺,也頓時睜開了眼。
這一睜眼,二人都知道了,是何羈御動仙劍,抵抗寒冰氣息。
於是,唐飛雁與明覺,一下子醒悟過來,紛紛祭出自己的仙劍。
“青楓”劍雨“綾羅”劍,一個淡青色,一個是絢麗彩色,頓時與何羈的殷紅之色的“東鳴”劍一齊,在這太清寒宮內,彼此照應,各顯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