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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無比的名號,但是對她來說,卻是與生俱來的沉重的職責與負擔。從記事起,卡貝阿米婭始終以為她就是個普通的信徒、農家的女孩子,她喜歡在山地放牧羊群,採集花朵與果實,在河川裡捕捉鮮魚,更喜歡村莊裡的祭典聯歡,和同齡孩子間的惡作劇,坐在滿山的青草上,看著卡帕多西亞群岫間的雲,暢想著一些懵懂的心事。但是冠上“聖裔”後,她卻要與形形色色的敵友見面,不斷地進行你死我活的鬥爭,好像一個奇怪國家的概念強行在她的腦海裡形成,隨後就是“你必須要為它而戰”,混著黑鐵般的物質,灌入到她纖弱清麗的軀體當中,她從與君士坦丁堡皇帝的鬥爭裡,享受到點得意的榮耀,但更多的卻是挫折,會死許多許多同工的挫折。

就在前不久,她親眼目睹了菲利浦堡外,阿萊克修斯皇帝的大軍,射出如同火獄降臨般的可怕箭雨,撕裂洗刷同工們的軀體,他們哀叫著,以萬分悽慘的狀態橫屍荒原,但她卻無能為力,只能逃跑,這算什麼,算救贖嗎?

“我能救誰,怕是連自己都救不了。。。。。。但無論如何堅持下去。”卡貝阿米婭咬著潔白的牙齒,站了起來,結果一陣喧鬧,幾名同工與先前菲利浦堡的拜占庭降兵,拿著劍和盾牌,護在她的面前。

在陵墓開外數箭之地,不知道自何時起,出現了一撥人馬:帶頭的男人,裹著獸皮氅,耳朵上掛著遊牧風格的吊墜,寬大腰帶上拴著彎刀、火鐮與箭袋,兩撇鬍子,滿臉的陰險狡詐,就好像寫在其上。他的身後,是許多看來臨時僱傭的瓦拉幾亞騎匪,裝備和衣服都是五花八門的,尤其讓人注目的是他們坐騎的腳步,與常態的馬匹根本不同,看起格外詭異驚悚,這群人你根本說不出他們是什麼族群的,全在瓦拉幾亞用刀箭討生活,為了錢財連僱主都殺。

這下,卡貝阿米婭的臉面也閃過一絲驚懼,便貼在了孤單聳立的石柱邊,握住了短刃的把柄,那邊羅曼努斯早就爬到了她身後亂石堆下,探出小半個腦袋來。

“是泰夫里斯人?”那個帶頭的倒很敏銳,駐馬在一箭地開外,觀察了會兒就得出這個結論。

接著看卡貝阿米婭等人依舊保持戒備的姿態,那人便笑起來,“鄙人原是匈牙利王的貝爾格萊德公爵,名叫古茲。德爾堅,最近丟失了城堡和領地,準備投奔庫曼大汗來的。”

“是君士坦丁堡的皇帝擊敗了你嗎?”卡貝阿米婭沒有離開石柱,警惕地探問。

“不,是個叫斯蒂芬。高文的東征軍領袖。”古茲說。(未完待續。)

第28章 庫曼之酒

這下卡貝阿米婭呆住了,沒想到前腳剛被阿萊克修斯擊潰,後腳那個“藍眼睛蠻子”冤家又過來,這混蛋如何怎麼都不會死?要知道當年她與高文初遇時,對方不過是個衣衫襤褸,穿著突厥奴兵鎧甲的流浪漢,但就是這樣,她不但遭受了對方帶來的極大精神創傷,還失去了與諾曼領袖博希蒙德聯手在帝國西部起事的大好時機。

第二次,是在尼西亞城,她先是使用計策,誘拐來了高文的坐騎,隨後萬箭齊發,滿心認為這蠻子肯定命喪湖邊,但誰想那個叫哈吉布的羅姆阿塔伯格暗中放水,高文又活潑無比地生存下來,還差點讓入城的她出了大丑。

這一次。。。。。。聽古茲說,高文屬下足有六千精兵,配合朝聖者瞬間就攻下了另外座名叫澤蒙的城堡,屠戮了四千匈牙利抵抗者,並且開始在摩拉瓦河渡口處設立軍堡,不知意欲何為。這把卡貝阿米婭的小心臟說得悸動不寧——按照規律來說,高文一出現,她的理想與規劃肯定要黃,而且會出糗,前次是喪失了手與足的“貞潔”,這次不知道該失去或者能失去什麼了?這是個魔咒,不折不扣的魔咒,籠罩在卡貝阿米婭的頭上,何處才能祛除!

心神錯亂的卡貝阿米婭跨上馬背,帶著自己部屬,和古茲。德爾堅結伴,朝著風沙彌漫後的大汗王廷而去,古茲看著這位女金手執政官,就不懷好心地阿諛說,“執政官閣下很美。尤其是在這惡劣的環境氣候下,更像是朵綻放的嬌柔花朵。”

結果後面抱著羊羔的羅曼努斯毫不顧忌地。使用種諷刺的態度大笑起來,結果卡貝阿米婭眉毛橫豎。抽了他個鞭子,也把古茲鬧了個沒趣,眾人便沉默不言,繼續上路。

亞森汗王的“廷帳”,即是他的王城,使用巨大的長矛作為支架,下面鋪設了地板與輪子,可以隨時拆卸行走,無數的帳篷、馬匹、牛羊和奴隸。分散在廷帳的周圍,其上帶著金色的頂,掛著五顏六色的繒彩垂下。在其間帶著各種國度風格首飾的亞森,滿臉的疤痕,細微狹長的眼睛,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