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狗來不及閃躲,實實的捱上這一擊,登時身體他的有些晃動,“咚”的一聲便倒了下來。
只是這個出手的人實在是讓人想不到,竟然會是——鍾楚虹!!!
話說鍾楚虹一個啤酒瓶敲了過去,末了還拍了拍手掌,宣揚主權道:“不給點顏色你看下,還真當阿姐我好欺負。”
一串烏鴉從眾人頭上飛過。
惹得陳虎瞬間無語,只能朝葉景誠舉了個大拇指,暗喻這個大嫂真是夠生猛的。葉景誠就更加無語,該說鍾楚虹膽大生毛好?還是說她如此的真性情?
這個時候,幾個軍裝的警察走了過來。只是陳虎朝那個帶頭的警察打了個眼色,後者便當作沒事情發生離開了。畢竟這一帶是義群的地盤,再加上陳虎和他們打過幾次交道。
至於那個廢話多多的喪狗,吃了鍾楚虹一記啤酒瓶,現在儼然成了一條死狗。怕是沒那麼快能醒過來,最後還是被幾個小弟架著回去。
喪狗雖然是新義安的人,但是在裡頭算不上什麼角色。充其量是最基層的四九仔。
而且新義安和義群同出一轍,都是當年潮州鶴佬幫的義字堆。既然陳虎替葉景誠出這個頭,他喪狗想報復就得先過陳虎這一關,不然事情鬧大對哪一邊都沒好處。
那一頭,原本因為打架而打算收檔的老闆,看到陳虎的到來馬上有了主心骨,連忙招呼著眾人坐下來,又是弄了幾道招牌菜上來。
兩兄弟一邊吃一邊聊,各自說出自己最近的情況,鍾楚虹則充當一名聽客。
聽到葉景誠要拍電影,陳虎又是感嘆,又是覺得理所應當。
相比起來他就沒那個風光了,別看他隨身都帶著那麼幾個小弟,其實他就這麼幾個小弟,想要多一個都沒有。之所以名聲起的那麼快,靠的完全是他那一身蠻力,還有不要命的性子。
他所在的社團叫做義群,已經今時不同往時,以前有四大家族之一的跛豪帶領,哪一個不是混得風山水起?
只是跛豪被判刑入獄後,會里的兄弟走的走散的散,這個還號稱有上萬人數的義群,實則活躍的也就那麼一千幾百號人,而且分佈的位置非常雜亂。
說完自己的情況,陳虎又提及當初一起偷渡過來的許毅,許毅在投靠警察遇到麻煩,主要是上司對他的刁難,最後用五毛錢來疏通,才把這件事處理好。
別看這幾年廉政公署差得嚴,但是打擊貪汙的工作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就是在後世那個資訊發達的時代也有人敢貪,更別說是現在這動盪的幾年。
四大家族的領頭雖然都被捉了進去,像雷洛這些高階官員被逼潛往呆灣。但是俗語說得好,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廉政公署曾經嘗試將他們一窩端,結果不僅沒能得償所願,還被這群小鬼搞得焦頭爛額,連整個警察系統都幾乎癱瘓。
正是因為這樣,這幾年老廉的查核能力不僅不嚴,只要不是光明正大的行私自肥,更是出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現象。
許毅平時話雖然不多,卻是很有主見的一個人。既然他選擇用錢來解決問題,那自然有他的道理。如果是缺錢疏通,葉景誠多少還能幫上點忙。
“阿虎,我現在需要找一個地方來拍戲。這幾天你幫我在附近跑跑腿。”從錢包中數了一千塊出來並將錢遞給陳虎。
雖然他之前已經給了陳虎一筆錢,但他現在是讓對方幫忙,有時候還是數還數路還路好,既然找人幫忙多少要意思一下。
陳虎是拍胸口的應了下來,不過這錢卻死活不收,推脫道:“誠哥,店面我肯定幫你找來,這些錢你拿回去,兩兄弟見外了不是?”
看到葉景誠沒有收回的意思,一直作為聽客的鐘楚虹幫忙勸道:“虎哥,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阿誠拍一部戲最少也是幾十萬,還會在乎這一千幾百嗎?”
葉景誠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阿虎。我去哪裡拍戲都是要交一筆保安費,與其給別人還不如便宜自家兄弟。你要是真過意不去,到時候開戲來給我跑下龍套。”
劇組交保安費雖然不是合法,但同樣不算是違法,基本上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帶。就像外來勢力拜碼頭一個道理,劇組佔據他們的地方來拍戲,自然要交上這一筆所謂的維持治安費。
“誠哥,多謝你。不過這拍戲…我怕給你幫倒忙。”陳虎姍姍的接下這筆錢。臉上帶有幾分靦腆和為難,對於拍戲他實在沒信心。
倒是坐在另外一張桌子的幾個小弟躍躍欲試,聽到自己有機會在電影中客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