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公主的女兒嗎,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
“在越夏國,與大齊國人通婚都會被瞧不起,更何況我母親貴為公主我的父親卻只是一個奴隸,這已經不只是瞧不起而是一種恥辱了,我在越夏國皇族內的地位是非常尷尬的。”
“艾夫人討厭越夏國嗎?”阿依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來討厭的情緒,問。
愛雅卻沒有回答,而是含笑說:“秦小大夫快把衣服換了吧,被冰水溼得透透的,現在是冬天,若是染了風寒可就有罪受了。”說著,轉身出去,帶上室內唯一一扇大鐵門。
阿依隔著門板聽到了外面加鎖鏈的聲音,她知道要不了多久景澈就會找機會單獨前來詢問她藏寶圖的事,因而也不再去想她是怎麼樣被偷到這裡來的,按理說她現在應該已經死了,剛剛那些人好像說是墨大人去越夏國王宮偷了蛇花藤果回來救她的,也就是說墨大人平安無事,不過潛入越夏國王室之後就不一定了,但既然活著回來了就說明應該沒有大礙,就算受了嚴重的外傷,還有蘭陵秋在,應該不打緊的。
想清楚這些,阿依的心稍稍放下,現在首要處理的是眼下的事情,那個存在感極弱的二皇子竟然能夠知曉那麼多事情,的確很有本事,又有越夏國作為後盾,雖然現階段他與越夏國的關係應該是互相利用,但能拉攏到越夏國作為盟友,這個景澈也是不簡單。
杏眸內幽光一閃,她抬起手想要去解衣帶,然而手才一搭在汗巾子上,她的心裡咯噔一聲,整個人比剛剛被潑了數盆冰水還要涼!
她呆呆地望著自己的右手,平攤開的手掌僵硬地攤著,她想用力使自己的手指曲起來,然而無論她心裡怎麼使力,她的右手手指依舊無法彎曲。她呆了一呆,用左手去幫助右手的手指曲起來,手指關節沒有問題,但卻不能自行彎曲,並且,她這時候才意識到了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她用力地掐每一根手指,然而……沒有知覺,她的整隻右手居然完完全全地失去了感覺!
左手慌亂地握上右手腕,怔愣了良久,她終於明白了,必是蛇花藤的毒破壞了右手的感覺神經,她和墨硯中毒時候的情況不太一樣,墨硯是中了蛇花藤之後血液出現凝固,而她則是體內直接被輸入了毒血,直接省去了蛇花藤與健康血液結合的過程,就藥理來說,她體內中的毒要比墨硯更深一些。
也就是說……右手廢掉了嗎?
整個人從頭冷到了腳底,她霎時有一種天昏地暗之感,恐懼腐蝕了肌體,連左手指尖亦在顫抖個不停。
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噝噝聲自頭頂傳來,阿依循聲抬起頭,只見一隻通紅的三角腦袋正在氣窗外面用力擠用力擠,因為太胖了,擠了好半天,大腦袋才勉強擠進來,緊接著順著牆蜿蜒而下,一路飛快地爬到阿依腳邊,順著她的小腿爬上來,盤在她的膝蓋上,搖晃著三角腦袋,是很擔心她的樣子。
阿依看了它一會兒,用右手拍了拍它的頭,卻再也感受不到它的溼潤滑膩。她呆了一呆,又一次陷入靜默中。(未完待續。。)
第五十七章 天花?
一個噴嚏拉回阿依的神智,她單用左手不甚靈便地換了被冰水浸溼的衣裳,雖然手的問題的確很重要,但現在被人囚禁在這裡,卻不是思考手傷的時候。
小赤因為她換衣服,順著她的膝蓋爬上她的床,似嫌棄這張床又舊又不夠軟,不太高興地用尾巴尖敲打床板。
阿依姿勢狼狽地脫掉溼漉漉的衣裙,身上只剩下一隻桃紅色的海棠花肚兜,肚兜的外觀和普通女子的肚兜沒什麼兩樣,然而當阿依將肚兜脫下來翻過來之後,肚兜的內側赫然出現了兩個小口袋,口袋並不大,緊貼著前片布料,從外面看很難看出來。
阿依從口袋裡取出兩隻紙包,思忖了片刻,將藍色的紙包塞回去,單手不甚便利地開啟粉紅色的藥包,裡面是一包雪白細膩的粉末。她用左手小指蔥管般的手指甲挑起一些藏在指甲縫裡,復又包好放回肚兜內,緊接著慢吞吞地將衣裳一件一件地穿好,因為右手無法彎曲,只用一隻手穿衣服讓她覺得心裡焦躁惱火,卻又不能發洩出來,只得憋在心裡。
好不容易才將衣服一層一層地穿好,待繫好最後一條腰帶,額頭上已經滲出了許多汗珠,她忽略掉內心突然湧出來的悲慼情緒,呆坐在床上好半天,這才重新平臥下去,靜靜地躺在床上,望著床頂發怔。
……
二十里外。
帥帳。
墨硯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恍若佈滿了積雨雲的天空。隨時都可能降下暴風雨一般。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