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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兵營了?做將軍的親衛多威風了啊,就是給個隊正也不換啊!”

有人偷偷地扯王七的袖子,讓他說話注意點,怎麼說阿麥現在也是伍長了,算是他們的長官了。王七甩了那人的手,沒好氣地叫道:“扯什麼扯?阿麥又不是外人。這是我兄弟。”

阿麥見狀笑了笑,對著那個扯王七衣服的人笑道:“劉大哥,沒事,咱們都是自家兄弟,以後沒有那麼多的事。”

被阿麥稱作劉大哥的人訕訕地點頭。王七得意地笑了笑,又和阿麥說道:“我們都聽了你的事蹟了,咱們兄弟都替你高興,出去了說你以前是睡我邊上的臉上都有光。阿麥你真牛,看不出你這小子能這麼狠,砍了二十三個韃子,我一想到這個,就覺得以前和你打的那架也值了。”

阿麥記得張生的囑咐,只是笑而不語,靜靜聽王七等幾個人在那裡興高采烈地討論,幾個人說了會便說到了野狼溝之戰的慘烈上,兩萬步兵陣對兩萬天下無雙的北漠騎兵,現在想起來腿肚子都還打顫。

阿麥想起了那個說話粗聲粗氣的伍長,低聲問道:“伍長,他……怎麼會……”

一提伍長,眾人臉上都籠上了層悲傷,沉默了下來。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張二蛋眼圈紅紅的,澀著嗓子說道:“伍長……是為了救我才……”說著嗓子便哽住說不下去了,低下頭一個勁地抹眼眶。

“二蛋!你他媽哭有什麼用!”王七衝著張二蛋的腦袋扇了一巴掌,氣呼呼地罵道:“知道伍長是為了誰死的,那就爭氣點,以後多他媽砍幾個韃子,替伍長報仇,光他媽知道哭。我看你別他媽叫二蛋了,你叫軟蛋算了!”

有人在旁邊對阿麥解釋,說伍長本來沒事,後來追擊北漠韃子的時候,由於二蛋是新兵,看到戰場上頭飛血流的嚇得有些傻了,慌張中被地上的一具屍體絆倒了,當時腿軟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伍長不願意拋棄自己計程車兵,過去拉他,光顧著砍面前的韃子了,卻被後面的韃子捅了一刀……當時張二蛋就那麼癱在地上,如果他能站起來,如果他能護住伍長的背後,伍長是死不了的。

那人瞥了眼張二蛋,眼裡滿是鄙夷,輕聲說道:“伍長閉眼前有交待,說不要為難張二蛋,他只是歲數小,沒見過殺人,等以後就好了。”

張二蛋也不回嘴,緊緊地抿了唇,倔強地抬起頭來,任王七打罵,只是用袖子狠狠地擦著自己的眼淚。

阿麥想不到那個上來就給他們下馬威的伍長竟然是這樣一個漢子,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敬佩,她上前幾步,拉開王七,用雙手用力地握住張二蛋的肩膀,堅定地說道:“你的命是伍長用命換下的,那就好好活下去,以慰伍長的在天之靈,我們一起去為伍長報仇!”她環視了一下眾人,大聲說道:“我們都得好好地活下去,多殺韃子,為伍長報仇,為我們死去的兄弟報仇,為我們大夏被韃子禍害的百姓報仇!”

幾句話說得眾人情緒激昂,都滿臉激動地看著阿麥。

阿麥伸出了手放在半空中,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阿麥,願從此以後和各位兄弟同生共死,榮辱與共,如果哪位兄弟肯相信我阿麥,就請把手搭過來。從今天起,我們就是異姓兄弟,我阿麥願用性命去換任何一個兄弟的性命,沙場刀劍無眼,不管那個誰先走一步,那麼他的家人就是兄弟們的家人,爹孃就是兄弟們的爹孃!”

說完,她目光堅毅地看著大家,有的人眼中有著懷疑,可更多的卻是狂熱,被熱血激起的男兒豪情!王七最先把手用力地握在了阿麥的手上,然後便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最後只剩下了張二蛋一人,眾人都看向他,王七更是對他怒目而視,阿麥鼓勵地看向他,他用力地咬了咬下唇,忍住了眼中的淚,把手也搭了上來,張嘴說道:“我,我——”他卻說不下去了,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阿麥笑著推了下他的腦門,笑道:“還真是個小孩子!”

眾人鬨然而笑,把張二蛋笑得更不好意思,臉憋得又紅又急,可眼淚卻偏偏還不聽話,一個勁地往下流著。

阿麥又問伍長的家中情況,得知伍長是青州人氏,三十多歲了還沒有娶親,家裡只有個老孃,光指著伍長的那點軍餉過活。阿麥也不禁有些黯然,和眾人商量了,以後伍長的老孃便又大家來養,以後也是如此,萬一誰要是不幸犧牲了,那麼他的家人也都是第四伍的所有人共同供養。

眾人說了半天的話,早就過了休息的時間,卻一直不見中軍擊鼓集合,大家不禁有些奇怪,阿麥心中卻隱約猜到了些什麼,卻沒說什麼,只是讓大家先就地休息,等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