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喘息,像是用了很大力量才說出這三個字。
陳秋娘頓時意識到葉宣也是中了這催情香。他這樣的成年男子必定是深諳人事,這催情香怕對他來說,更難控制。倒是她雖然三十多了,但前世今生都未經人事。中了這催情香,雖也感覺到了身體難受,但不至於有別的想法。
她看葉宣像是在崩潰邊緣。他的理智或者就像是沙灘上的堡壘,她如果不小心,就會讓他全面潰敗。那麼,她自己也會有危險。
陳秋娘不敢再說話,只低頭儘量地念大悲咒。
葉宣依舊在奔跑,在燈火不明的蘭溪河畔,一路奔跑來到了**鎮的西門旁邊。西門已經關閉,門口燈火通明,是朱家的護衛與官府在搜捕柴瑜。
“要出城麼?”陳秋娘問。
葉宣不回答,只抱著她倏然跳入了就近一戶人家。這是臨近西門的一戶人家,後門臨著蘭溪河,前面是老街,平素裡沒幾個人來老街,因此這戶人家常年只開一個小門。陳秋娘與陳文正散步時,曾走過幾次,這戶人家房屋破敗,幾乎都像是沒住人一樣。
陳秋娘以為葉宣只是到這裡躲避,誰知道他倒是輕車熟路,跳入院內,繞過一口水井,從大槐樹邊的側門進入了屋內。
“快,快掌燈。”他呼吸不暢,慌忙喊。
有人“咦”了一聲,然後就亮起了燈盞。燈火之下,是一個頭戴方巾的藍衣公子,應該有十**歲,國字臉,同樣沒留鬍鬚,眉清目秀的,一雙大眼睛神采飛揚。
他抿了一張嘴,問:“三哥,你這是咋了?”
“中毒了,快喊景涼出來。”他慌忙回答,然後將陳秋娘往旁邊榻上一扔,一個箭步就衝出了大門。
“他咋了?”藍衣公子問陳秋娘。
陳秋娘抬頭看著他,呼吸濃重。藍衣公子看到她的模樣嚇了一跳,頓時就往裡屋喊:“景涼,景涼,快快快來,他們中毒了。”
原來葉宣找的人是神醫景涼。這景涼不是說跟張府關係甚好麼?據說受過張府的恩惠,一直算是張府的私家醫生了。這葉宣既然跟張家是世仇,怎麼跟景涼關係又好起來了。陳秋娘疑惑之間,便看到一襲白袍的景涼走了出來,手上還在繫腰帶。之前的藍衣公子正拖著他往這外間來。
景涼眉目冷然地瞧了陳秋娘一眼,繼續慢吞吞地整理衣衫。
“涼兄,你快看看陳姑娘和我三哥,似乎是中了催情香什麼的,你瞧瞧能治麼?”那藍衣公子十分著急。
藍衣公子情急之下說的話,讓景涼有些不悅,斜睨了他一眼。藍衣公子自知失言,吐了吐舌頭。
“能治是能治。只不過,我不想治啊。”景涼檢查了一下陳秋娘,站起身來理著袍子慢吞吞地說。
“哎呀,我說良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誰託我三哥去天香樓撈人的。他很在意這女娃啊。”藍衣公子著急了。
“就是因為他在意,我才不想治啊。”景涼聳聳肩,走到一旁端了一杯茶繼續喝。
藍衣公子不明所以地蹙起眉,問:“這是為什麼?難道你的袖子其實是斷的嗎?”
饒是景涼那樣淡定的人,聽聞藍衣公子的話,一口茶也不由得噴出來,斜睨了藍衣公子一樣,說:“我很正常,再說了,即便我袖子是斷的,我對那種口是心非,裝深沉的人不感興趣。”rs
第143章 看戲
“那你為啥不救?”藍衣公子急切地問出了陳秋娘心中的疑問。
“就是不想救啊。你快去告訴他一聲,就說陳秋娘中了催情香,我救不了。”景涼說完,就慢悠悠地端起白瓷的茶杯又喝了一口茶。
“其實你能救的,對吧?”藍衣公子問。
景涼也不說話,藍衣公子倒是自顧自地說:“我們認識也好多年了。你景涼對於你沒見過的毒與病症,從來都是十分感興趣,一旦遇見,就旁若無人,連魂都全部去研究治病解毒去了。”
“你呀,還是沒學到你父輩的萬分之一,你們崇州王家現在是落魄了點,但也不至於這後輩心思都這麼木訥了。”景涼依舊是氣定神閒地喝著茶打趣藍衣公子。
藍衣公子撇撇嘴,說:“行了,別擠兌我了。我雖是王家嫡出,但擔責任這種事,我大哥去就行了。我就想做個簡單的人。”
兩人正在一來一去的談話,院子裡卻是嘩啦啦的水聲,想來是葉宣在潑自己冷水。看來,那些狗血古裝電視劇裡的方法竟然不是胡謅的。陳秋娘躺在榻上,渾身燥熱如同火燒,她也巴不得就投到冰水裡去泡一泡,可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