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須守密,我便決不會再問你。”
“可是我寧遭毒誓懲罰。”
“我卻不想。”三當家轉身繼續前行,不再理會她。
“三哥!”花解語提高聲音,換了稱呼。三當家身形一挫,顯是內心亦為之震動。腳下步伐也隨之而緩,變得一步步難於前行。
花解語顫聲道:“三哥,我不想淪為他人的玩物!”她嫋娜的身段在劇烈顫抖,令人觀之而生憐惜之意。可惜那三當家卻看不見,他始終未曾回頭。
“不想淪為他人的玩物便需自重。唯有你先尊重自己,方能得他人的尊重。”三當家如是說。
“自重?”花解語苦笑,“三哥說的這話好生奢侈,可知對我姊妹而言,自重原是一句空話而已,三哥可見過那風中柳絮兒能自重的?原就是楊花般薄命,怎能不隨風隨水!”
三當家的身子顫了一下。他終於還是沒有回頭,大踏步向前去了。花解語孑然立於路中,淒涼無緒。單薄的身子恍若風中垂柳,煢煢羸弱。
不平門中,邵天衝與凌葉子會面後,將開封所遇細細相告,眾人均默然。凌葉子更是憂心如焚,抑鬱難言。然事已至此,他們也無計可施,一時躊躇莫展。此時他們已經歷過許多江湖險惡,決不敢再像從前那般驟然冒險,胡亂行事。邵天衝與周超商議片刻,決定先離開不平門,至開封相候公孫二孃等四人,周超則先返回慕仁山莊,向裴濯行言明一切。
打點停當,五人便向韋不平辭行。韋不平聽聞他們要走,微覺驚訝,問道:“此事毫無眉目,你們怎地就此離開?”
“在下等人已經叨擾韋掌門許久,況此事也非等待可出結果,我們約了朋友至開封相見,先去與他們會合再作計議。周兄則會折返慕仁山莊,先將一切告知裴莊主,請裴莊主拿定主義。”邵天衝答。隨即又道:“連日來給韋掌門增添許多麻煩,還勞您涉險,此情他日必報。”
韋不平沉思一會,嘆道:“也罷,你們先去開封,不過萬事小心,切不可去成府滋事。至於我答允諸位的事,其實並未辦到,實是令人汗顏無地,何談報答。你們走後,我仍會命人去探成府虛實,倘有所得,必先告之。”
“如此有勞。真不知該如何感謝韋掌門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