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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禮。

任天吾哈哈笑道:“不必客氣,奚姑娘,你和嘯風的事情,老朽也是早知道的了,你們是幾

時到的?”

奚玉瑾面上一紅,說道:“我們是剛剛到的,還未找著嘯風,任老前輩想必是已經來過

這兒的了?”

任天吾道:“我是今日上午到的,而且就是在這間房間裡和嘯風甥兒會面的。”

奚玉瑾得知訊息,又喜又惱,心裡想道:“原來那個男子果然就是嘯風。怪不得他的舅

父會找到這裡。”當下說道:“任老先生,我們正有許多疑問,想向你老請教。”任天吾道:

“好,那咱們就進去淡談。你們在這間房間,可是發覺有什麼不對麼?”

任天吾老於世故,一看他們的神色,已經猜到了幾分,心知奚玉瑾定是在吃韓佩瑛的無

名醋了。

宮錦雲是在任天吾離開房間之後,才給谷嘯風發現的,是以任天吾重回這間房間,看見

了女子的足印,也是頗為詫異:“原來那臭丫頭躲在家中,我出去之後,他們二人方才私會,

糟糕,倘若當真如此,我在她家的舉動,豈不是要讓這臭丫頭知道了。”像奚玉瑾一樣,任

天吾也以為這個女子,必是韓佩瑛無疑。

心念未已,只聽得奚玉瑾已經問道:“任老前輩可曾見著韓小姐麼?她和嘯風是不是在

一起的?”

任天吾計上心來,故意嘆了口氣,說道:“奚姑娘,你是聰明人,嘯風進了這間房間,

不是為了與他的未婚妻私會,還是為誰?唉,我也曾勸過嘯風的,他偏偏不肯聽我的話。一

個男子,三心二意,他是我的甥兒,我也要為他抱愧了!”

任天吾真不愧是老奸巨滑,奚玉瑾問他是否見著韓佩瑛與谷嘯風同在一起,他沒有說

“是”,也沒有說“否”,只是責備谷嘯風不該三心二意,同時又用反問的語氣問奚玉瑾:

“嘯風進了這間房間,不是為了與他未婚妻私會,又是為誰?”這樣的答覆比直說“親跟看

見”更有效力,更能達到挑撥和離間的目的,但又不落把柄,即使將來三面對質,他可以把

那句反問的說話,說成是他的猜測,谷嘯風也不能指責他是說謊,因為他並沒有說是“親眼

看見”嘛,何況涉及男女私情之事,每一方面都會感到難以為情的,照常理而論,也絕無三

面對質的可能。

但這番說話,在奚家兄妹聽來,卻不啻是證實了谷嘯風是在韓佩瑛的香閨與她幽會了。

奚玉瑾不禁心中一陣痠痛,暗自想道:“怪不得不見他們,想必是因為他們的幽會給舅

父撞破,不好意思,故而跑了,真想不到嘯風竟然是這樣的負心漢子,一面與我海誓山盟,

一面卻又與佩瑛暗中勾搭。”

奚玉帆呆了半晌,心裡很為妹妹難過,但卻說道:“韓小姐本來是嘯風的未婚妻,他們

兩人就是在閨房相會,也沒有值得非議,其實嘯風若是和韓小姐成婚,那也是一件美事,瑾

妹,你和韓小姐是好朋友,你也該為她慶幸啊!”他說這話,一方面是替妹妹開解,—方面

是為妹妹掩飾,一方面卻也是自己替自己開解。

奚玉瑾卻比哥哥精細得多,忽地想起:“任天吾何以不贊同嘯風娶佩瑛呢?他和韓大維

即使不是好朋友,也總是有交情的;相反,和我們奚家卻是素無來往,何以他要偏袒我呢?”

任天吾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意,說道:“我並非對韓姑娘抱有成見,我不願意甥兒與韓家

聯婚,那完全是為了韓大維的緣故!”

奚玉瑾道:“對了,我正想向任老前輩請教,韓家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奚玉帆則

是驚疑不定,說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韓大維,他,他不是好人?”

任天吾嘆了口氣,說道:“這真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韓大維

確實是個私通蒙古韃子的奸細!”

此言一出,奚家兄妹都是大吃一驚,同聲說道;“韓大維確是奸細?這,這怎麼會!”

任天吾道;“他家的事情就正是他佈下的圈套,叫別人以為他是遇上仇家的。丐幫的陸

幫主已經發現了他私通韃子的鐵證了。”當下將他和陸崑崙說過的那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