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結,神態嬌憨的少女,並肩來到,那
少女遊目四顧,說道:“哪位是侍梅姐姐?”那男的卻向邵元化作了個揖,說道:“老伯想
必是邵老前輩,請恕我們冒昧而來。”
楊潔梅初時怔了一怔,這對男女她是從未見過面的,後來定睛一看,那少年卻似乎是曾
經相識似的,卻不知是在哪裡見過。
邵元化見他們彬彬有禮,心道:“難道不是仇家?”於是還了一禮,說道:“你們是哪
家武林同道的子女?”
楊潔梅道:“我就是侍梅,請恕眼拙,我們好似沒有會過,你們是準?”
那少年道:“我是揚州百花谷奚家的奚玉帆,這位是明霞島的厲賽英姑娘!”邵元化聽
得“明霞島”三字,心裡不禁又驚又喜。
邵元化連忙站了起來,向那少女說道:“令尊可是東海的明霞島主厲擒龍厲老前輩?”
本來邵元化的年紀和厲擒龍也差不多,但因明霞島主在武林的聲望太高,是以他不惜自貶身
份。
厲賽英道:“不敢當。明霞島主正是家父。”
楊潔梅恍然大悟,心裡想道:“原來他是侍琴(奚玉瑾)的哥哥,他們兄妹長得相似,
怪不得我覺得是似曾相識了。”
邵元化卻是頗感詫異,說道:“厲姑娘,我對令尊聞名已久,但卻素無來往,不知兩位
何以光臨茅舍?”
奚玉帆道:“我們是特地來拜訪這位侍梅姐姐的。”
楊潔梅道:“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兒?”
奚玉帆道,“請問喬拓疆手下的一個大頭目,是不是曾經到過你們這裡,鬧出事來?”
邵湘華連忙說道:“是呀,他就是給楊姑娘刺傷之後逃走的,我們正要找他呢。奚兄,
你也知道這件事情了?”
奚玉帆道:“說來也真是湊巧,昨日我們曾經碰上這廝。”
原來奚玉帆在明霞島養病,明霞島主厲擒龍則因與黑風島主宮昭文有約,要為他向西門
牧野這老魔頭討取桑家的毒功秘簋,不待奚玉帆病好,便獨自離家,重複中原了。
臭玉帆病好之後,動了歸思,厲賽英和他已訂了婚,當然也就陪著他一同回家了。
奚玉帆只知道妹妹玉瑾和辛十四姑的侄兒到了江南,卻未知道他們已經成了夫妻,也不
知道他的師父江南武林盟主文逸凡住在何處。
因此他們二人在百花谷住了幾天,便又一同前往江南了。奚玉帆是想打聽妹妹的下落,
厲賽英對江南風景慕名已久,正好趁這個機會一遊江南。同時她也怕在北方碰上父親,來到
江南那就可以無拘無束了。
這一天他們到了邵陽,經過桃花嶺,這時正是暮春三月,桃花已謝,但嶺上各種各樣的
野花正在盛開。厲賽英不脫孩子心情,心中歡喜,便要奚玉帆和她到嶺上採摘野花,編個花
環玩玩。
花環尚未編好,忽聽得車馬之聲,有人駕著一輛車子從山邊的小路經過。
本來他們是不在意的,但那兩個人的談話卻把他們嚇了一跳。
車廂裡躺著一個人,身上大概是受了傷,不時發出呻吟之聲。
奚、厲二人聽這人的呻吟之聲似乎相識,已是禁不住心中一動,待到一聽見這人說話的
聲音,立即就認出了。
原來躺在車上的這個病人,正是喬拓疆手下的第五號頭目——那個姓焦的漢子。
山路崎嶇,蓬車顛簸,那姓焦的漢子躺在車上,拋起跌落,觸動傷口,痛得他破口大罵:
“媽的,捉住了侍梅這臭丫頭,老子非剝她的皮,抽她的筋不可!”駕車那漢子笑道:“你
不怕辛十四姑?”
姓焦的道:“辛十四姑又怎樣?咱們的喬大哥也不至於就怕了她了。何況這奚丫頭聽說
是私逃出來的,她敢去求主人撐腰?”
駕車那漢子道:“不過咱們的喬大哥可還要留著這臭丫頭呢,剝她的皮還是不行的!”
姓焦那漢子道:“我知道留著她有大用處,但我實是氣她不過,不剝她的皮也得想個法
子折磨她。”
駕車的笑道:“要折磨她,這還不容易?我有許多法子,你應該請教我。”
這兩個人不知有人藏在林中,他們從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