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些什麼,他接著說:“我們會一直是朋友吧?”
我愣了幾秒,當元宵遇上情人節,心愛的人手持玫瑰,說出口的話卻是:我們會一直是朋友吧。
“會的,我們會一直是朋友。”我當時那樣說道。
同窗許多年,我們之間只有淡淡的友誼,以及我對他隱晦的單戀。
這一刻,突然再次想到那個畫面,那個美好到令心臟都溫柔的畫面,紅腫的眼眶彷彿又有淚水要蓄壓而出。
最後,我吃到了七顆帶有玫瑰花瓣的元宵。
他說,“莫離,你一定會幸福呢。”
我莫不作聲的咬著那些元宵,聽他在身邊說,“我一直把你當自己的妹妹,所以,如果你能幸福,我會很開心。”
那時候,我被一個元宵燙的險些流出了淚,我被他的話弄的莫名其妙,我又不姓殷,哪來一個叫殷澈的哥哥?
可是,可是我最終還是明白,他只是在劃清了我們之間的界線。
那時候他就在隱晦的告訴我,我和他不可能。
我不能越過那道界線,他不會讓我越過那道界線。
所以呢,他那時要說的話應該是:“我一直把你當妹妹,所以我不能愛你。”
我有些悲傷的抬起頭,望著他,笑,“不管誰欺負我,你都會幫我欺負回來嗎?”
他們同時愣住,因為我說的格外認真,認真到,真的有眼淚滾出眼眶。
我那麼輕而易舉的哭了出來,一是因為我們站的地方正是那日我刺激顧小四看雪的陽臺,一是因為,這個拒我於千里之外的人,為什麼永遠可以擺出一幅事不關已若即若離的姿態?他不知道,他只要一句話,哪怕是類似於玩笑的話,都能被我當真。
“有這個護花使者在,誰敢欺負你啊!”他指了指青禾,菱模兩可道。
我嗤笑一聲,“是啊,誰敢欺負我啊,從小到大,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我轉過頭看著青禾,“你知道嗎?顧小四那天就是從這裡跑出去的。”
我需要一個理由來解釋落淚的原因。
已經有老師陸陸續續的從辦公室出來,目的是不同的班級。我拉著青禾的衣袖頭也不抬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上課了。”語氣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緒起伏。
那段時間,我一直過的很恍惚,經常會想起顧小四,想起他在我面前嘰嘰喳喳的樣子,想起他房間堆滿的凌亂不堪的畫具以及那些美到令人窒息的畫,想起他醉意熏熏的扣緊我的手,輕喃著“你來了”以及他後來他笑靨如花的樣子。
每每想到那些畫面,總覺得痛不可忍。
月底放假,葉影騎著一輛很拉風的嶄新的山地車在我們校門口等我,我有點受寵若驚,這樣的待遇,自他一頭扎進情海以後,就全部貢獻給了那個叫作槿繡的女生。
站在他車後面,吹著涼涼的風時,想起不久前他騎車載我的畫面。那天上課,他發資訊給我,說要請我吃飯,我嬉皮笑臉地答應了。下課鈴一響,便急速的衝了出去,方向卻是食堂,結果在水龍頭邊洗飯盒的時候,看到他踩著單車悠閒地朝我過來,一臉“早就知道”的表情囧的我裡焦外嫩,怕碰到熟人,坐在他單車的後座上,整張臉就差貼到他背上了,可依然還是被顧小四逮了個正著。
他笑著朝我叫道:“難怪跑的比兔子還快,原來是有約啊!”
聽到他別有深意的話,我恨不得拿502粘住他的嘴,可惜,我手上沒有現成的502,就算有,葉影也不會放任我下去追著顧小四打。
那時恨的咬牙切齒,現在,卻多麼希望他能夠再從某一個拐角處跳出來,大聲嚷嚷著讓人誤會的話,而我,一定會追著他打,打的滿地找牙。
回憶開始變的有些沉重,我重重的嘆了口氣,葉影問我,“怎麼,有心事?”
“嗯。”我說,“你記得上次,你載著我碰到的那個口無遮攔的小男生麼,他長的很漂亮,應該能讓人過目不忘。”
“你說顧祁明?”
對於他能準確無誤的說出顧小四的全名,我一點也不驚訝,因為那件事,他的名字及相片早已出現在了青城各大報紙及新聞上。但葉影下句話卻讓我驚訝極了。他說,“他是我表弟。”
我錯愕了半天才將這種關係消化進去。顧小四叫顧校長爺爺,葉影叫顧校長外公,你看,我運氣多好,剛弄丟一個皇親國戚,又重新認識一個皇親國戚。而且這一位,還是永久牌的。
這段時間有一首英文歌很流行,叫《God is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