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手慢慢地從懷裡向外抽。她知道,眼前的這個蠢貨已經有所警覺,自己再不能指望他會受自己控制去幫自己除掉別的玩家了,她必須立刻殺了他,否則他就會殺了她。
阿歷克斯盯著羅芙,在仔細地盤算著。他知道羅芙是絕頂聰明的人,否則也不可能成為轟動一時的詐騙犯,而他自己的智慧有幾斤幾兩,他更是完全清楚。此刻,他不禁開始猶豫起來:是繼續借這女人的智慧消滅對手,還是趕快殺了她?前一個想法很有誘惑力,因為他相信,他與這女人聯手的力量一定能勝過其他人。但後一個想法也不能不考慮,如果這女人已經想好了對付自己的方法,那麼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她殺死。勝利故然重要,但如果自己死了,之前的努力就不過是成就了羅芙而已。
似乎看透了阿歷克斯的心思,羅芙也變得緊張起來。“這個蠢貨竟然開始動起腦筋來了嗎?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想到這兒,她再不敢嘗試著用言語哄住他,而是下了決心要除掉他。她快地從懷裡抽出槍,對準了阿歷克斯。
“你這個婊子!”阿歷克斯怒吼一聲,憤怒地舉起槍對準了羅芙,兩支槍幾乎同時出咆哮聲,噴著怒火吐出了致命的子彈。
震耳的槍聲在小屋裡迴盪,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阿歷克斯的身子顫抖著,踉蹌地向後退了幾步,靠在牆上大口地喘著氣,鮮血從他左臂部滲出來,染紅了他的衣袖。
“你這個婊子!我早該殺了你。”他低吼著,用力按住傷口,將手槍塞到腰帶下別住,用力將袖子撕了下來。檢查了一下胳膊,現子彈擊穿了自己的上臂,整條手臂都開始麻,但沒失去知覺。他用撕下來的袖子死死綁住傷口上方靠近腑窩的位置,跑到自動販賣機那裡,花大價錢買了止血傷藥,慌忙上好藥後,再用餘下的袖子將傷口纏好。
羅芙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在牆邊,臉上甚至還保持著那種輕蔑的笑容。她的手垂在一旁,手裡的槍掉在地上,在她額頭正中,有一個圓圓的血洞,正緩緩流出腥紅色的血。
“老子在中學時,曾經為校射擊隊拿過一枚銀牌呢!婊子!”阿歷克斯狠狠地罵著。
“羅芙玩家已經死亡,我的工作到此為止。阿歷克斯玩家,祝你好運。”羅芙的官方代理人在螢幕上展現出一種迷人的笑容,然後便消失不見。
“好運?我可不覺得我有什麼好運。”阿歷克斯瞪著羅芙的屍體,再次後悔不該聽從這女人的建議。如果在一開始就殺了她,自己就不會受傷。但他不得不承認,葛文西是個威脅,而陳恪則是更大的威脅,有這兩個人在,他就沒把握憑射術取勝,所以他最終選擇了合作。現在,他殺了合作者,自己也受了傷,如果想贏得勝利,就只能做出一個選擇。
他撥了通訊鍵。
“我願意花五億,買其他玩家的位置!”
“樂於為您效勞。”螢幕上的官方代理人微微一躬身便消失不見,而當阿歷克斯將手機調整到地圖項時,螢幕上清楚地出現了四個黃點,其中一個自然是他,另外三個,就是僅存的三個對手。看著那三個黃點,阿歷克斯不顧傷痛,得意地笑了。
“親愛的夥伴們,我來了。”
同樣是在等待,陳恪和梅欣欣這邊可要和平得多。此時的他們將帳篷布鋪在地上,舒服地坐在上面,吃著肉罐頭,喝著純淨水,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輕鬆的氣氛讓梅欣欣緊張的心情得到了緩解,再不像剛才那樣緊張了。
“這些東西花了你一億多,真可惜。”看著擺在帳篷布上的食物、飲水和其它用具,梅欣欣好一陣搖頭嘆氣,“真沒想到,遊戲方還有軍隊。”
“一開始我還有懷疑,但現在我可以肯定,這場遊戲本身就是聯邦政府設計的。”陳恪擺弄著從星多郎那裡繳獲的手槍,想盡快研究明白這種槍的用法和效能。“或許真的像他們說的,我們就是角鬥士,在用生命表演著一場廝殺秀,給隱藏在那些紅外線攝像裝置後的大人們解悶。”
“太可怕了。”梅欣欣手捂著胸口。“好在有你,不然可能我早就被別人殺死了。也不知艾伯他現在怎麼樣了。”說著,她拿起手機,看了一下玩家狀態。“啊,又有一個人死了。”
陳恪側頭看了一眼,見螢幕上只剩下了四個黃點,不由在心中猜測:那兩個倖存者會是誰?
“你……真的殺了五個人?”梅欣欣突然怯生生地問。陳恪抬頭看了看她,“問這幹什麼?”
“我只是覺得奇怪。”梅欣欣急忙解釋,“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善良,有正義感,願意幫助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