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把改變人體的混燒藥物,施用在我們身上,自也有一點試驗的用心,可是企大夫付出的代價亦很大,這一次的消耗,可能延後他成仙證道的限期十年。”
江豪道:“白姑娘的意思是說他把用於為自己制金丹、求證仙道的藥物燒光了?”
白翎笑一笑,道:“就算沒有用完,也消耗去相當的數旦,聽他的口氣,似還有再燒用一次的藥亡,除了龍道長親自到此之外,大概不會再用了,這次提前燃起藥物,可能是為了救那年輕人……”
但見火光閃動,一盞明燈突然在夜中亮起,估計燈光距離在百丈左右。
“走!”白翎轉口道:“快趕過去!”一面說話,一面放腿向前奔去。
天衣大師、江豪等,只好故步追趕,如機子道:“白姑娘,如若那些藥物混燒後,釋出毒性呢……”
“毒死算啦!”白翎道:“不入藥室,也迷不過三聖會的追殺。”
“老郎中最擔心的是變成身不由己的殺手。”
“雖然不能說全無機會,卻也機會不大,全大夫未存暗算我們的用心。”白翎口中答話,人已行近燈火所在。
只見一座古老的墳墓旁,開著一扇門戶,向地底下通去。
白翎毫不猶豫的奔了下去,江豪、天衣大師、飛雲子魚貫而入
知機子圭在最後,略一猶豫,開傲的地下密門已經合上。同時,燈火熄去。
原想那盞燈籠由全大夫所掌提,但燈火熄去,卻末見有人掌燈,敢情燈籠是掛在一棵丈許高的小樹上,燈中的用油早經精密計算,和密門開關的時間配合,門關燈亦熄。
這個小設計,表現出是一份公正,全大夫並未因個人的好惡,選擇進入藥室的人。
一個細微卻清晰的聲音傳了過來,道:“老郎中,快些走吧!我估計三聖會的人,要三五天後才會找來此地,因有散花仙子同行指揮,也可能會早一天找上湖州,你至少有兩天時間安排逃命的機會,恕我不能幫你了,你多珍重。”
知機子突然感覺自己的看法錯了,全大夫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肯為一句承諾,在湖州守了將近十年,不惜延誤求證仙道限期,豈是一般人所能辦到的?
誤會他了,江湖走多了,難免多疑,知機子有點後悔。
但擺在眼前的是逃命要緊,不是走遠點,跑快些,就能夠逃脫追殺,而是要用盡心機去設計逃命的方法。
飛雲子進入密室,那開傲的門戶也緩緩落下,雖末蓬然大峰,但每人都能感受到腳下微微一震,那證明了門的份三很重,是鋼鐵造成之物。
白翎目光轉動,發覺密室竟是用青磚砌成,整座密室也不過兩丈方圓,擺了七張單人床,佔了大部份地方,床的四周,有著尺許左右護欄,若上去就有點像未臺上蓋子的棺材了。
她心懸師弟,急步繞床而行。
果然,在第五張木床著到了一個人,雖然他雙目緊閉,面色蒼白,但一眼就認出了是蕭寒星!這個年輕人,留給她思念太深了,本就有點瘦削的身材,似乎是更瘦了,看得白翎心中隱隱作痛。
“室雅何喬大,有喃自然香。”全大夫突然現身於樂室中。
沒有發覺他從哪裡來,但肯定不是由那沉重的大鐵門中進來。
這小小藥房中,竟然還有秘門。
天衣大師目光一轉,道:“老郎中沒有進來?”
“彼此無緣,他有點猶豫,但密門關閉的時間已到,”全大夫道:“我已告訴他早些離此。”
“室中藥味濃重,卻不見氨氨藥氣,”白翎道:“想是別有燃燒藥物的地方?”
“對!藥味煙氣,都由預留磚縫中透入藥室,”全大夫道:“為了使諸位入藥室能看清景物,我把隙縫關起,諸位請自選一張木床躺下。”
“這間地下藥室費了不少工夫。”白翎道:“不知晚輩可否觸撫一下師弟?”
“不行,你可以多看著他,但不能用手撫摸,”全大夫道:“而且,你必須先選好奶的床位,最好能躺一下試試,藥煙湧入,很快就有睡意,以你的機警、功力,也許能在入睡而趕回床上。諸位請安歇吧!該來的時候,我自會來看你們。”行到一處壁角所在,整個人突然沉了下去。
“在一片亂葬崗下,連了這麼一個機關重重的密室,”天衣大師道:“一定花了不少的時間,就是有錢,也不是一年半載可以建成的。”
“他是有心人,”白翎道:“只怕一入湖州,就開始建造這間密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