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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部分

又有人道:“那卻不好說,涵淵一門也在我神屋山中立派三百載了,昔年沈真人在時,也曾執掌仙城,這位前輩能做到,諸位又怎知這位張真人不能?”

先前那族老忽然發笑,道:“道兄說笑了,若果真是如沈真人一般的人物,雍真人一見之下,怕早就把仙城拱手讓出了,還用得再行鬥法麼?”

胥易門掌門孫童站起來,張開雙手,道:“諸位,諸位,聽在下一言,任長老說得極是,雍真人道行高深,法力無邊,行事常常謀而後動,若是無有勝算,又怎會如此大張旗鼓,是在在下以為,此次鬥法,雍真人已然勝券在握。”

孫童本是情緒激昂,可一語說完,等了一會兒,卻發現無人應和,於是乾笑了幾聲,訕訕坐下,心下暗罵道:“枉我費盡心思招呼你等,卻連這點臉面也不給,當真可恨!”

胥易門不過是個十餘人的小派,孫童又是山中樵夫出身,無人瞧得起他,是以說得話根本無有什麼分量,更何況此語有拍馬之嫌,上去接言是自貶身份,是以都不去理睬。

眾人正說之間,忽聞天中有仙樂奏起,抬頭看去,見有一團祥雲飄空,承託一駕鸞鳳大舟,四名化丹修士齊著杏黃色道袍,腳踏煙煞,在前開道,大舟之後,乃是三十餘名服色整雅的玄光修士,再往後去,則是三百名峨山派弟子。

峨山派大長老雍復坐於樓閣之頂,一名發須遮面的老道坐他身旁,兩人正有說有笑,周側有十幾名手捧法器的童子奉侍,另有婢女搖扇持鈴,一路過來,悅耳仙音想個不絕。

各派宗掌一見之下,頓時失色,不想峨山派一方,此次竟是兩名元嬰真人到來。

修士到了更高境界之後,結交之人也多是修為相近之人,雍復雖只一人,可神屋山中修士皆知他交遊廣闊,只要付出些代價,也能找來許多同道相助,這對山界之中的宗門有極大震懾。

反觀張衍,他到來之後,雖也有人動了心思,生出想去投靠的念頭,可一想到他是外海來修士,說不定總有一人會如沈柏霜一般離去,便就又熄了這心思。

諸派掌門紛紛上前與雍復見過,一番寒暄之後,峨山派眾人便落在北位主座之上。

才坐定之後,有人道:“涵淵派也來了。”

眾人轉首看去,見自西北飛來一座雲筏,張衍一身玄袍,坐於正中,背後汪氏姐妹左右侍立,章伯顏則站於他左側,稍稍落後一步,其後楚牧然、溫道人、趙革三名化丹修士。再往後去,是由兩名玄光境弟子帶領的七八名門中修士,此次倒是把門中實力帶出來了大半。

有人驚呼道:“那位道長便是張真人麼?他身旁那位道長,怎麼看去好似也是一位元嬰真人。”

在場之人見到又有兩名元嬰修士到來,都是倒抽冷氣,神屋山本是東勝洲偏北之地,向來荒僻,此次卻是一下出現了四名元嬰真人,怎能讓人不驚。

胥易門掌門孫童此刻卻是渾身發顫,他見自家兒子孫修成正站在那些涵淵派弟子之中,見他望來,還衝著自己擠眉弄眼,頓時氣得眼前發黑,若叫峨山派發現此事,那麼胥易門怎麼也撇不清干係了。

雍復見雲筏眨眼就到了近處,便自坐上起來,踏起罡風,主動迎上前去。

張衍也是起身下了雲筏,飄身向前。

不多時,兩人在場中碰面,互相見禮之後,先是談笑了幾句,便就轉入了正題,雍復言道:“張道友,先前我曾言,與道友鬥法三場,只是你我皆是一門之掌,修到這一步皆是不易,赤膊上陣,未免有失身份,不如換個法子。”

張衍道:“那依道友之意,該是如何?”

雍復撫了撫鬍鬚,好似沉思了一會兒,道:“這樣吧,你我各從門下選一名化丹弟子來,賜其法寶,由你我分別以道術相擊,看誰人門下支撐得長久,便就算贏,道友你看怎樣?”

張衍目光微閃,雍復也算是用了心思的,他身為元嬰真人,對上一名化丹弟子,當著神屋山所有宗主之面,勢必不能不要臉面將其打死,這便極其考驗下手分寸了,如此一來,卻是最大限度的把修為上的給優勢弱化了,不過他卻並不在意,微笑道:“客隨主便,便按道友所言。”

雍復打了個稽首,回了樓中,稍有片刻,他門下大弟子白季嬰踏飛煙而出,到了張衍面前,執禮道:“在下白季嬰,見過張真人,稍候還請前輩手下留情。”

張衍看他幾眼,這白季嬰口鼻外有煙火外洩,顯然在嘗試凝聚法力真印,應是化丹二重修士,修為比楚道人還要高上一層,點首道:“你有什麼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