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軍幾千軍卒的連番蹂躪下,已經有不少雲梯散了架。
雲梯一旦斷裂,正在攀附行進的曹軍便遭了殃。
“噗通,噗通”,間或有軍卒落入水。
曹軍多是旱鴨子,只有少數人略通水‘性’。
可是,算是熟通水‘性’的軍卒,他們在水也要耗費不少的力氣才能逃出生天,只因為盔甲入水之後,重量成倍增加。
若是落水的軍卒不能第一時間褪下盔甲,一旦盔甲浸透了水,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護城河對曹軍的威脅太大,打馬立在一面小山坡,許褚面沉似水,此刻派往遊填堵護城河計程車卒已經過來回報,說由於河流流速太急,所以還需要一個時辰才能把水源完全堵死。
一個時辰不到,曹軍損失了千把人,這要是再拖下去,傷亡的數量豈不是還要攀升?
退卻?
不成,好不容易等來了援軍,絕不能半途而廢,否則的話,對曹軍計程車氣會是一個巨大打擊。
曹軍進展緩慢,城頭,背嵬軍卻殺的痛快。
在守軍的強力壓制下,身在低處的曹軍只能扛著盾牌,像烏龜一樣移動,連反擊的勇氣和膽量都沒有。
至於遠方弓箭手‘射’來的箭矢,不知道是不是力竭的原因,總之能夠順利落到城頭的卻只有小貓兩三隻,對守軍根本構不成威脅。
背嵬軍的弓手大開殺戒,他們次第更換,始終保留一定的體力。
城下,移動前行的曹軍彷彿一個個活動的靶子,無需瞄準,弓手們總能命。
相對於眉開眼笑的弓手,城頭,持刀握槍的刀盾手和刀斧手都有些悶悶不樂,曹軍只在城下轉悠,偶爾有兩三個膽大包天的傢伙仗著一身本領妄圖在城殺出一條血路,卻連十個呼吸的時間都支撐不住,這種看著別人殺敵,自己卻乾瞪眼的情景讓他們急的心急火燎,真真是“英雄寂寞”。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徐晃已經下定決心,決定拋棄攻到城牆附近的那幾百兵丁。可當他準備下令收兵的時候,一直靜立不語的許褚說話了“公明,我們還是等護城河完全斷流之後才來攻城吧,再如此這般,徒增傷亡而已”。
劉備也說道“守軍不過是仰仗護城河之利罷了,倘若斷了他的水源,再填那溝渠,我倒要看看他們拿什麼來守城!”
已經接近城牆的數百名最勇猛、最狡猾的軍卒在言談被這三個大人物放棄了。
“好吧,既然兩位仁兄都認為退兵最合適,那麼我便收兵。來人吶,傳令下去,大軍後退三里,安營紮寨,前軍變後軍,後軍作前軍,不得有誤!”
嗚嗚的牛角號聲響起,許多擁擠在護城河外側計程車卒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們調頭回轉,狂奔而走,似乎一刻也不願停留。
未曾過河的軍卒逃的飛快,可是,已經過了護城河的曹軍杯具了,他們進退維谷。
算曹軍撞大運攻了城頭,可沒有援軍支援的他們勢必要慘死在圍攻之下;蹲在原地不動?守軍可不是個仁慈的主兒,沒看他們你來我往的‘射’的正歡嗎?對這幫杯具的勇士們來說,從哪裡來,再到哪裡去,是最好的方式,也是說,他們需要再從雲梯爬過去,當然,也有聰明的軍卒直接把盔甲丟掉,一個縱跳跳進了水,淹死總慘死強。
“都尉,曹賊跑了,我要不要帶人衝他一傢伙?”立在周倉一旁的陳武摩拳擦掌的問道,那滿臉的希翼的目光盯的周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單手一指城下,只聽周倉笑罵道“別急,過會兒有你大展身手的機會,曹軍主力猶存,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們一定是去堵塞護城河的水源了”。
陳武聽說曹軍有可能斷絕水源,當即一跳三丈高,“那還等什麼?咱們還不快些殺他個片甲不留!”
“你看他們的兩翼,即便弓手和步卒都已經撤退,可他們還是紋絲不動,那是騎兵的所在,你有信心能夠突破他們的阻攔嗎?”
垂頭喪氣的望了那黑壓壓的騎兵,陳武不甘心的跺了跺腳,彷彿腳下的青磚是對面的曹軍,跺了片刻,他忽然說道“那好,都尉你可要答應我,等到大軍出城的時候,一定要喊我”。
“我答應你”周倉沒好氣地說道。
城下的曹軍見守軍並沒有大開城‘門’,派軍追殺他們,大大鬆了一口氣,沒了緊迫感,他們也漸漸放緩了腳下的步子,恢復了幾分陣形。
可是,到嘴的‘肥’‘肉’周倉又怎麼會讓人丟掉?
周倉雖然沒有派人趁機出城掩殺,卻也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