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真正的硬骨頭。
這時候指望一支久戰疲軍去擋住李賢麾下最‘精’銳的兵馬,只是想想就覺得不靠譜。
重甲兵養‘精’蓄銳至今,為的還不是還在?
冀州軍節節敗退,哪怕袁紹歇斯底里,吼的********,也不能阻止兵馬的敗逃之勢。
原本以為只要趁著青州軍立足未穩,戰陣不成的時候,冀州軍可以憑著巨大的數量優勢碾壓對方,誰曾想,李賢麾下的重甲軍太過利害,陣前已經倒下了百餘具屍體,冀州軍膽寒了。
城頭上,郡兵喃喃自語,“大丈夫當如是,大丈夫當如是呀!”
未能加入重甲兵的軍卒羨慕不已,他們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穿上甲冑,上陣廝殺!
鞠義看的清楚,青州重甲軍作戰勇猛,軍將一心,即便由他麾下的先登營圍堵,幾乎也難佔上風。
再不‘抽’調兵馬可就來不及了,袁紹當機立斷,他一聲令下“蔣奇,你領五千斤從左翼包抄,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蔣奇是袁紹帳下碩果僅存的大將,聽得吩咐,他領著眾人大聲應諾。
衝陣的袁軍傷亡慘重,可青州軍的大陣依舊紋絲不動。
腦子活絡些的都在想著怎麼避開後頭壓陣的親衛,撒丫子開溜,事已至此,眼前的青州軍明顯是塊硬骨頭,誰也不想拿自己的人命去填。
那些被裹挾到陣前的倒黴鬼進退維谷,他們連逃跑的空間都沒有,只能無望地往前衝殺,可換來的卻是一刀接著一刀的應答。
忽而,左側的冀州軍讓開陣腳,蔣奇統領大軍殺了過來了。
沿途間,蔣奇憤怒地斬殺了幾個逃跑的步卒,卻怎麼也止不住逃竄的人流。
“該死的,破陣!”
蔣奇一馬當先,他手裡揮舞著一柄寒光閃爍的大刀,目光如電,大刀上下翻飛,只可惜,廢了好大的力氣也沒能殺死一名軍卒,只是將其震傷昏厥了。
緊隨其後的百餘名刀盾兵左手持盾,右手揮刀,試圖衝入軍陣,可是,他們很快發現,自己一行太過大意了。
無論冀州軍武藝高低,青州軍都能戰而勝之,這就是甲冑帶來的便利。
袁紹立在中軍,心中漸漸焦躁起來。
兩翼衝出的兵馬完全擊潰了冀州軍的抵抗意識,殘存下來的數百流寇再也顧不得軍紀,他們推搡著,試圖逃離此處。
袁尚冷汗連連,他沒想到只是幾個回合下來,自家兵馬便敗的這麼幹淨利落,連一絲反擊之力都沒有。
“大事休矣”,腦中盤旋著這個念頭,袁尚心虛地往城外的方向往了一眼,自己已經淪為階下囚,已經干涉不到城外的兵馬了。
城外,袁紹中軍所在。
“使君,情況危急,大事不妙,撤吧”
“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咱們還有糧秣,還有數萬大軍,只要退出去,還大有機會”
退?
堅持了這麼久,一旦退卻,有很大的可能會被人窺視,再者,李賢擺明了不是個善茬。
“元皓,你有什麼想法?”
田豐吸了口氣,道:“退吧,再不退的話只怕就來不及了”。
耳畔傳來接連不斷的勸慰聲,袁紹最後深深地往那柄“張”字大旗的方向看了一眼,嘴中惡狠狠地罵道“賊子,老子還會回來的!”
袁紹的嫡系人馬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們生怕袁紹腦子一熱,要衝上去與重甲軍廝殺,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親衛‘精’銳又怎樣,面對武裝到牙齒的重甲軍,他們沒有絲毫把握可以戰而取勝。
袁軍退了!
‘混’‘亂’在所難免,李賢麾下三部人馬宛若趕鴨子一般將冀州軍趕走。
袁紹人在馬上,不遠處,俱是逃卒。
正估‘摸’著如何才能轉敗為勝,耳邊卻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叫喊“袁公!”
袁紹扭頭看去,卻是自己派去糧秣看守的將官,騰起的怒火強行按捺了下去,他道“乾嚎什麼?你不在糧倉守護,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出了什麼事情?”
“糧秣毀了”
袁紹差點跌下馬來,他再也顧不得維持風度,瘋狂地咆哮起來:“什麼?你說什麼?老子不是給你兩千人馬嗎?你怎麼敗的這麼快?”
“孔順降了青州軍,我卻不知,直到他派人擊殺其餘將官,我才恍然大悟,可是,為時已晚”
袁紹一馬鞭‘抽’到了報信的軍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