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了?
“嗖!”忽而,一支箭矢疾衝而來,“噗哧”穿透了一名老卒的脖頸。
自始至終,老卒連慘呼的機會都沒有。
“敵襲!”何姓頭目大聲呼喝,然而,不等他喊出第二聲,從四面圍堵而來的敵人便殺了過來。
能夠出現在這裡的敵人只有青州軍!
雖然來者數量不多,可他們的意義卻十分重大,這說明青州軍並不像哨探所講述的那樣,對這裡缺乏掌控力。
一刀‘逼’退了青州軍卒,何姓頭目臉‘色’鐵青:“快,衝出去報信!”
這裡距離河岸足夠三里遠,又有樹木阻隔,何姓頭目不確定自己剛才的示警聲能否傳到中軍耳中。
若是因為己身的失責,造成大軍慘敗,何姓頭目百死莫辭。
絕望、憤怒之下,河北老卒迸發出了頑強的戰力,然而,來犯的敵人數量足足是他們的兩倍,而且個個以逸待勞,武藝高強。
這時候莫說逃命了,便是想‘抽’身都是難的很。
身邊的同伴接二連三地倒下,沒過多久,整個林中便只剩下何姓頭目一人。
“降了吧,我家將軍最重好漢!”
何姓頭目“啐”了一口,道:“老子大意,耽誤了大將軍大計,已然是罪該萬死,怎能毫不知羞,降你青州?廢話不說,老子只死不降!”
“既然如此,給他個痛快吧”
青州軍卒一擁而上,很快便解決了這頑抗的最後一人。
河北老卒本以為青州軍會一對一讓他戰個痛快,誰知道對方卻壓根不講什麼仁義。
死不瞑目是何姓頭目的真實寫照。
李賢一直向軍卒灌輸這樣一個道理,上了戰場,絕不能講什麼仁義道德,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對他人評頭論足,死人是不會開口的。
高覽的前哨與周倉尖兵的初次相遇便以青州軍的大獲全勝告終,四名河北軍卒盡數戰死,無一人倖存。
。。。
第三百五十五章明修棧道暗渡陳。。。
流淌不息的黃河上,一架由木船搭建的浮橋已經徹底完工。
高覽十分滿意,直到這時候,一切都進行的十分順利。
只要讓步卒在對岸站穩腳跟,高覽相信,便是青州軍衝過來,自家兵馬也無所畏懼。
若是讓中軍騎卒也盡數過河,河北‘精’兵便可以殺他個昏天暗地!
為了掩飾此次行動,高覽讓麾下裨將打著自己的旗幟已經往梁城而行,隨行的還有用於佯攻的數千人馬。
用三十六計中的說法,這一招叫做“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一隊隊衣盔鮮亮的軍卒踏上木橋,往對岸而去。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三百名軍卒便過了黃河。
河北的軍漢多數都是旱鴨子,他們走在搖搖晃晃的木船上稍微有些膽怯,不過,比起泅水而渡,這樣的“船橋”已經算是安全便捷了。
按照約定,如果沒有異常,這時候前哨應該再派出一人回稟訊息,然而,高覽等了半晌卻沒有等到一個人。
前方一定有情況,若不然何老三他們絕不會杳無音訊。
退兵?
逢紀在一旁冷冷而視,高覽張口‘欲’言,卻又強忍住了。
倘若這時候大軍無功而返,早就對高覽報有成見的逢紀絕不會放過這等報‘私’仇的機會。
說不定用不了多久,袁紹便會派人來頂替高覽。
與袁紹接觸這麼久,高覽早已經看清了這位“四世三公”出身的州牧,‘胸’有大志,卻疑心極重,一旦眾口鑠金,朝令夕改也只若等閒。
前方有變,大軍繼續渡河,有可能遭遇青州軍的迎頭痛擊,可若是不戰而退,袁紹那裡又沒法‘交’待。
高覽覺得有些進退維谷。
逢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這時候他忽然破天荒地笑了起來,嘴裡道:“雲臺,若是初戰告捷,一戰而下臨濟,我必定向主公為你請賞!”
高覽臉‘色’‘抽’搐,半晌方才說道:“祭酒美意在下感‘激’不盡,只是,我部哨探一直沒有訊息傳回,我懷疑林中有伏兵”。
逢紀大大咧咧不以為意:“伏兵?你是在開玩笑嗎?四百多人馬都已經過河了,連青州軍的影子都看不到?就算他們在林中有埋伏,又能奈我何?”
高覽嘆了口氣,道:“如果青州軍真在此處,那便說明這裡極有可能是周倉所設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