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葉青靈姐妹三人從二房剛開出來的側門出了府,葉青宜前段日子被葉青殊嚇了一次,又關了一陣日子。
又知道這次是去選首飾好去潁川祭祖,一路連話都沒敢多說半句,生怕惹怒了支氏或葉青殊,首飾沒了,潁川也去不成。
幾人在珍寶齋看了一上午才回了葉府,下午綢緞莊的女掌櫃送了布料和時新的衣裳樣式過來,葉青殊也將葉青宜叫上了,和支氏幾人又看了一下午的衣裳,眼睛都看花了,才定了下來。
第三天,葉青殊便將跟著去的婢僕名單公佈,吩咐管事採辦各類物品並送給潁川族中各人的禮品。
葉青殊忙了一天才將各色事情吩咐妥當,看著快到晚膳時間,去芍藥大院叫上葉青靈一起去詠雪院陪支氏用飯。
毫無疑問的,葉守義也在,葉青殊其實不大耐煩見他,時人講究男子白日不進內院,以免被女子柔情消磨了意志。
葉守義卻只有一有時間就回內院,待在支氏身邊,偏偏他的職位清閒,又不喜應酬,葉青殊十次來詠雪院至少有九次半能見到他也杵在一邊。
一家人也沒分男女之別,圍著八仙桌用了飯,丫鬟又上了茶,葉青殊抿了一口,覷見支氏心情不錯,斟酌著開口。
“母親,明天我與長姐去長公主府做客,按禮當由兄弟護送前往,我不想去大房求大伯母,不如便由榆哥兒送我和長姐前去,下午再讓榆哥兒接一趟?”
“你看著辦就好”。
支氏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葉青殊有心要說幾句,她這個態度卻讓她有些無從說起。
葉青靈有些詫異的看了葉青殊一眼,默了默,開口道,“說起來,我也許久沒見榆哥兒了,長公主府又不比尋常,不如將榆哥兒叫來囑咐幾句,免得他年紀小出了錯,卻是有些尷尬”。
唔,這就叫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姐妹啊!
葉青殊轉頭望著葉青靈笑了,葉青靈也回了個笑。
支氏無可無不可開口,“也好,玉蘭,遣人去叫”。
葉青榆從出生到現在,也只是逢年過節遠遠見過支氏這個嫡母,這還是第一次離她這麼近,小臉繃的緊緊的,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腳,僵硬行了個禮,“榆哥兒見過父親、母親,兩位姐姐”。
葉守義看著就皺緊了眉頭,葉青殊閒閒開口,“榆哥兒,你慌成這樣,是在怕這屋裡的誰?”
“沒,沒”
葉青殊輕哼,支氏開口,“坐吧”。
玉蘭領著葉青榆在葉青殊下手坐下,葉守義咳了咳,“榆哥兒,明日你長姐與五姐姐要去永樂長公主府做客,你去送她們一送”。
葉青榆一呆,“這,不都是兄長、二哥去?”
葉青殊譏諷開口,“這才剛開始說,你就畏難,推到兄長、二哥身上?”
葉青榆嚇的忙起身行禮,“榆哥兒不是這個意思”。
葉青靈柔聲開口,“阿殊,別嚇著榆哥兒,榆哥兒,別怕,明兒你只需跟著我們去給長公主請個安,就可先回來,下午再去長公主府門口接我們,卻是不需要進府的,你年紀小,明兒就算有什麼失禮的地方,長公主也定然不會怪罪”。
葉守義接道,“你給長公主請過安後,不要久留,說兩句話就走,若是遇上了衡陽郡王,便也請個安,不要多說,以免讓人誤會我們要巴結長公主和衡陽郡王”。
葉青殊閒閒介面,“是啊,父親可是直臣、清流,跟皇室有關的人,咱都得離的八丈遠”。
葉守義有些頭疼的看了看葉青殊,又對葉青榆道,“你也不小了,又是我的長子,以後這些事都要記在心裡,不管對方是何身份,達官顯貴也好,販夫走卒也罷,只需記著不卑不亢、君子之風八字”。
葉青榆凜然受教行禮,“謝父親教誨,榆哥兒記住了”。
葉守義又叮囑了幾句,便讓葉青靈姐弟回去早些歇著不提。
091 永樂長公主
第二天一早,葉青靈與葉青殊打扮妥當到了詠雪院,遠遠看見葉青榆也到了,卻只站在門口沒進去。
“榆哥兒,怎麼不進去?”
葉青榆端端正正行了個禮,“回長姐的話,榆哥兒聽守門的姐姐說,長姐和五姐姐都還未到,便想等長姐和五姐姐一起”。
葉老太爺閒居在家,葉府的哥兒們都是葉老太爺親自教養,葉青榆是葉守義唯一的兒子,葉老太爺格外看重。
從兩歲起便抱到自己身邊,養在外院,等閒不讓方姨娘近身,生怕方姨娘將他教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