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了,因為世人皆知,七少夫人就是七將軍的軟肋。
沈嬋兒死死的捏著酒杯,真想將這隻酒杯捏碎,插進自己的心臟裡,那麼南榮鋒也可以解脫了,他們兩人的虐戀也應該結束了,她來到這個世界,似乎只是來給南榮鋒當包袱的,但是她現在知道自己該堅強起來,勇敢起來,該與南榮鋒站在一起。
她低下頭去,南榮鈞瞅了她一眼,遞給她一塊毛巾,悵然道。
“我與你說這些,並不是讓你感動的,是想讓你知道,七弟一定會回來找你,那時候,就是你們兩個最後相見時光,若是他執意攻打南榮府,我也只能送你先上路。”
沈嬋兒勾起嘴角,抬起頭來,眼角的淚還掛在上面,但那表情,毫無懼色,也毫無遺憾,她笑道。
“三哥請便,若是沒了我,七爺將所向披靡。”
說罷,沈嬋兒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自己推開門,外面的夕陽就撒在自己眼前,豪氣蓬勃,她深吸口氣,對門口的侍衛道。
“帶我回去。”
侍衛一愣,往屋裡瞅了瞅,南榮鈞點了點頭,侍衛得令,帶著沈嬋兒朝大院走去,走進大院裡來,裡面的女眷還在等著,見到她進來,四少夫人急急的站起身走到她身邊,問道。
“什麼事情?”
沈嬋兒含笑道:“無事,無外乎就是問我七爺現在何處,咱們只要安心的等七爺回來就好。”
四少夫人瞅著她的臉色,良久,然後忽然笑了笑,對大夫人道。
“大夫人,無事了,回吧。”
大夫人點點頭,從位置上站起身來,與大姨太一同走向外面,一批侍衛跟著她們,一直送到她們的院子裡,還有另外幾位姨太,少夫人,也紛紛起身離開了,只留下沈嬋兒與四少夫人。
四少夫人瞅了沈嬋兒一眼,笑了笑道。
“去你的院子?”
沈嬋兒無奈道:“恐怕侍衛不許。”
四少夫人道:“只要你說一句話。”
沈嬋兒轉頭瞅了眼四少夫人,只見她一臉的嚴肅,眼神中閃動了亮光,讓她看不太懂,她勾了勾嘴角,朝門口走去。
對侍衛道:“我要帶四少夫人去我院子裡說說體己話,讓我們過去。”
侍衛拱手道:“請少夫人不要為難屬下,將軍有令……”
四少夫人頓時大喝一聲:“屁令!你讓三哥出來見我們!”
四少夫人出生在邦國,自小性子酷似男子,這種性格倒是讓她有一股子異族風情,只不過嫁進了家規森嚴的南榮府,自然收斂了很多,如今這一嗓子,確實讓沈嬋兒大開眼界,偷偷憋住笑意。
那侍衛被四少夫人吼了一嗓子,也沒了脾氣,只能跟另一個侍衛使個眼色,另一個侍衛瞅了兩人一眼,不耐煩地朝南榮鈞的院子跑去,沒一會兒便會來說。
“去吧,但是不許過夜。”
沈嬋兒失笑一聲,摻著四少夫人,兩人一同走到院子裡,關上門,幼柳見來了人,眼睛轉了轉,走到門外去,守在門外,誰都不許進來。
將窗戶都關的嚴實,四少夫人拉著沈嬋兒坐下,悄聲道。
“我要送你出去。”
沈嬋兒一愣,低聲問道:“出去?去哪裡?”
四少夫人道:“你可知道高麗國?”
沈嬋兒眯起了眼睛,最近這個名字一直盤旋在她耳邊,到底是什麼謎底?
四少夫人接著道:“現在只有高麗國才能救咱們七爺,救咱們南榮府。”
沈嬋兒道:“為何?”
四少夫人道:“從南邊調兵只是權宜之計,況且七爺並不能完全控制住那些兵馬,只有鎮西軍和鎮南軍遠遠不夠。”
沈嬋兒想了想,咬牙道:“我要去高麗國。”
四少夫人點點頭,拉起沈嬋兒的手,道:“若是你能找到高麗國王上,一定要勸服他派兵幫助七爺,否則七爺堅持不過三個月。”
沈嬋兒想過這件事,但是沒想到四少夫人想到的是高麗國,這個名字一直像是個陰影,縈繞在沈嬋兒的噩夢中,有多少人牽扯出了高麗國,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最近幾日,南榮鈞經常找沈嬋兒去吃飯聊天,都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偶爾說說西北大營的軍情,沈嬋兒也只是聽一聽便過了,並沒有上心。
這一日終於下起了大雪,冬日的南榮府本就是一片寂靜,經過了這些事情之後,南榮府裡有一股陰森森的氣息飄飄蕩蕩,大雪打在燈籠上,傳出吱嘎吱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