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你能醫好善善嗎?”
韓蒼沒的點頭。也沒有搖頭,說:“盡人事,看天命。”
鍾離母非常地失望。她抱著兩個孩子,抱的死緊。身體在拼命在顫抖。
鍾離父他們在聽到韓蒼的話之後,也失望地垂下了頭。
“師父。”火龍果眼含著淚水。看著韓蒼。
韓蒼看著自己的小徒弟,心一下子就軟了,他說:“我只是盡力。不過,我會先延遲善善的毒發時間。善善是我徒弟,她是不會那麼快死的。”
他韓蒼的徒弟,怎麼會那麼快死去?
眾人眼睛一亮,齊刷刷地看向韓蒼。
韓蒼面不改色,說:“你們快出去了。周澤時留下來,幫著照看著鍾離善。”
於是,眾人就出去了。
方醫生這時候也進來了。
他要在一旁協助。
韓蒼拿出一個瓷瓶。
這是他這些日子一直在忙活著的毒藥。
時間太緊了,而田明旺背後那個人又是有備而來,段數還非常地深,隱匿的能力也非常地強。
周家人使盡全力也不能將他們找出。他們幾乎將整個鵬林市給蒐羅過了,只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無奈之下,他只得動用這個法子。
以毒攻毒。
時間太短,他們來不及想其它的辦法,只能這樣子。
先將鍾離善弄醒,保住性命再說,而後再想辦法。
“方醫生,你看著鍾離善,周澤時,你在一旁守著,若是看到鍾離善表情不對,立即刺激她。”韓蒼說道。
他說這一句話是有緣由的。
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有一次,他和靈兒忽然發現善善生活沒有了熱情。
他那會兒就知道,若非有兩個孩子和她的家人,善善早就不想活了。
雖然善善現在和周澤時結了婚,生活也過的有滋有味的,但是他扔是擔心鍾離善還是像從前那樣子,沒有了對生活的渴望。
他怕自己趁著這一次事情趁機尋死。
他怕鍾離善自己不爭取。
若是鍾離善自己都不想活了,那麼他手上的這些毒藥再逆天,也難以將鍾離善的命給搶救回來。
周澤時聽了韓蒼的話,有些不解,不過,事關鍾離善的性命,他不用韓蒼吩咐,他自然會做的好好的。
韓蒼看一切準備妥當,便拿著手中的瓷瓶走到鍾離善面前,一手將鍾離善的頭給扶起來了,另外一隻手,則是開啟那瓷瓶的活塞,將毒藥給放到鍾離善的嘴前。
也不知道韓蒼是怎麼做到的,等周澤時再看的時候,韓蒼已經將整瓶毒藥給灌到了鍾離善的肚子裡去了。
韓蒼輕輕地將鍾離善放回床上。
周澤時兩眼盯著鍾離善。眼睛連眨也不敢眨。
他怕他那麼一眨,會錯過鍾離善的反應。
毒藥下去一會兒。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鍾離善什麼反應也沒有。依然是閉著雙眼,沉默地睡著。
正當周澤時懷疑韓蒼是不是拿錯藥的時候,鍾離善動了起來,她臉上的青筋暴出,整個身體也不自覺地往上面弓起,臉上的表情極為痛苦。
周澤時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他看到鍾離善這樣子,直忍不住想要上前,卻代替鍾離善受這些罪。
只是。中毒的不是他,而是鍾離善。
周澤時不敢再看,他怕再看一眼,他會心痛而死,然而他卻是不得不看。
鍾離善的臉像是塗了調色盤一樣,時青時紅,非常地可怕,她額頭上的汗水猛地冒出來,斗大的汗水不停地住下落。然而此時,大家不敢拿帕子去擦乾淨那些汗水。
他們不敢亂動。
此刻,鍾離善的體內的兩種毒正在劇烈地做著鬥爭。
哪個占上鋒,那一個就贏。
鍾離善正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
她覺得自己受著從來沒有過的痛苦。內心有也有一種聲音地不停地說:“放棄吧。活著那麼痛苦,活著做什麼?你看看你上輩子,為張奕做牛做馬。到了最後,自己的兩個孩子被張奕害死不說。就連自己,也被張奕在外面的小三推下樓梯下摔死。放棄吧。這輩子也活的辛苦,費了有力的勁才求的韓蒼求為徒弟,然後卻沒有怎麼享受做為徒弟的福利,反而幾次出生入死替韓蒼他們找東西。”
“這世間如此痛苦,還活著做什麼?”
“放棄反抗吧。兩個孩子也寫入了周家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