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興起的喚月被他突然的襲擊一怔,直到被壓在身下才反應過來,臉一下就紅了,雙手撐起,想將沐煜流推開,觸手卻是溫暖光滑的肌膚,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麼,慕焱針灸完後沒有給他穿上衣服,喚月急急縮回手,將頭轉向一邊,沐煜流騰出一隻手將她的臉扶正面對自己,輕輕靠了上去,喚月閉上雙眼,面頰燦若三月的桃花。
可是想象中的觸感並沒有發生,倒是鼻尖上一陣溫潤,張開眼便是沐煜流方法的面頰,時間彷彿停止了,微風撫過窗前,屋簷上掛著的一串鈴鐺叮鈴作響,驚醒了鼻尖輕觸的二人。
門口響起敲門聲:“月兒,我可以進來嗎?”
瑤和回來了,喚月回過神來,也顧不得避諱,一把將沐煜流推開,翻身下床,急急的就要向門外奔去。
“等一下”沐煜流在喚月快要接觸到門板的時候及時叫住了他,“先讓我換上衣服再開門啊。”
喚月縮回準備去開門的手,轉過身,頭低低的垂著,小聲的說:“我去屏風後,你換好衣服叫我。”
隨手拿了一塊錦布,半蓋在頭上,向屏風一步一步走去。
沐煜流好笑的搖了搖頭,拿起脫落在一旁的衣服,搖搖頭,便想去床邊的衣櫃裡換一套新的,剛站起身,腰間一陣劇痛,倒吸了一口冷氣,腰間卻是一塊一塊的淤紅,鮮豔的彷彿快要滴出血來,看著這些印記,不大的手掌,短短的手指,沐煜流原本溫潤的臉此刻墨黑一片,慕焱那個老妖怪。
喚月見半晌沒有動靜,出聲到:“可以了嗎?”
“可以了。”沐煜流套上衣服,青紋流光錦袍,無比貼合的穿在他的身上,寬大的衣領繡著精緻的紋路,越發顯得下巴線條優美,脖頸修長。
喚月從屏風後走出,偷偷的瞥了他一眼,正撞上他看自己的目光,剛剛平復的心神一下亂了,慌亂的開啟門,匆忙說了一聲:“我先走了。”便頭也不回的飛奔而去,徒留瑤和看著她的背影出神。
“什麼事。”沐煜流走到門口,皺著沒看著門口的瑤和。
瑤和收回目光,一反常態的冷著臉,進了房間,順便把門狠狠的關上,抱著臂站在沐煜流的面前,冷冷的看著他。
“你今天怎麼了?”沐煜流一頭霧水,這個師妹可是破天荒頭一次這麼對自己冷著臉,自己好像沒有做錯什麼啊。
瑤和不說話,疾步走到牆邊,一把扯下牆上掛的潑墨山水畫,扔到地上,抽出長劍便要一劍劃爛這幅畫。
“你做什麼!”沐煜流大驚失色,一揮長袖將瑤和甩開,雖然並沒有刻意運用靈力,但是已經恢復傷勢的沐煜流力量何等充裕,瑤和本身靈力不多,又沒有防備,狠狠的倒向一邊。
沐煜流撿起那副畫,輕輕擦拭畫上落的灰塵。
瑤和艱難的扶著心口站起身,靠著牆才勉強穩定身形不讓自己倒下去,露出一抹苦笑:“師兄,現在是我,你可以毫不留情的甩開,如果是月兒想要毀掉這幅畫,你也會這麼對她嗎?”
聽到喚月的名字,沐煜流正在擦拭畫的手停頓了下來:“她不會的。”
“她不會的?”瑤和眼中暈出兩行清淚,但生生的被她忍住,“師兄,我以為你完全忘了她。你忘了嗎?”
沐煜流不為所動,指腹輕輕劃過沐崖二字,溫柔的目光看著畫中的女子,他在沐崖這個角色上太久了,久到已經習慣於他的所有,畫中的女子,是沐崖的一個夢,一個他原來以為最美的一個夢,為了這個夢,他傾盡所有,上天入地,黃泉奈落,就是為了去尋這個夢。
為什麼只畫了女子的背面,沐崖也說不清,他從未看清過過女子的面容。種種際遇,他成了沐煜流,可是每當午夜夢迴時,那名女子總會在自己的夢裡出現,他不知道他是誰,唯一知道的,便是在她出現時的那抹悸動。相傳公子沐崖不會愛任何一個人,因為他的心,早就沉淪在了一片虛無縹緲中。
“我不愛她。”沐煜流輕輕說道,“雖然我不愛她,可她已經深深刻在我的骨血裡,擺脫不掉的,無論我是沐煜流,還是沐崖。”
“那月兒呢?”
“我愛她。”沐煜流毫不遲疑,堅定了眼神,“我願意為她付出一切。”
“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愛她,只因為她是你的情劫,慕焱告訴我了,泓璟不說,只有月兒能夠找到靈族的所在地!”說完,瑤和沒有再看站在原地拿著畫的沐煜流,拖著傷走到門口,用力開啟房門。
“月兒。”瑤和驚叫出聲,心底一陣陣發涼,她什麼時候來的,他們之間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