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誰把球砸在我臉上?要是破相了怎麼辦!!”歷歷從地上爬起頭上冒著煙氣急敗壞的罵道,剛還說別人不矜持的。
“哦……是你啊,站在球場邊上很容易被砸到的。”江暮雲認出了就是那個莫名其妙給紙條的女孩。
“難道還是我的錯不成?”
“不要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不是故意的。”
“天曉得你是不是故……”歷歷忽然感覺鼻子裡有粘粘的液體湧出,用手一摸,滿是鮮紅的血,止也止不住。
“你出血了。”江暮雲急忙走上前來,一把橫抱起歷歷。
“你……你幹什麼?”歷歷大叫著。
“別動,頭朝天仰著,可能是血管破了,我現在抱你去醫務室。”江暮雲的表情嚴肅,看不出任何輕佻。
從籃球館到醫務室要穿過一條長長的叫做求索路的林蔭道,聽名字就知道短不了。一路上投射來的異樣眼光讓歷歷感覺臉辣辣的,她恨不得記下所有望她的臉,第二天找到他們一一解釋清楚才好,可又不敢和他們正視。小妹和江暮雲貼的如此近,她甚至能感到他的心跳,他的汗水的氣味,居然一點也不覺得難聞,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人味?比哥哥的臭襪子好聞多了。
“完了,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聲,叫我以後怎麼見人啊!這下跳進硫酸池也洗不清了。”歷歷越想越難受,“這傢伙,抱人的手法還挺熟練,一定常做這種事,哼!”
※※※
“叮”的一聲,電梯的門開了,裡面走出一個約摸五十來歲的婦人,她穿著高檔服飾,化著時髦的妝,十根手指頭共戴了六枚戒指,項鍊手鐲也一應俱全,老來俏就是為這種人發明的詞彙吧。
“對不起……請問您找哪位?”胡忻上前攔住了她。
婦人摘下墨鏡,傲慢但仔細打量了一下姐姐,然後用很輕蔑的口吻說:“你是秘書?”
“是的,您找鄭總嗎?”
“沒錯!”
“那您有預約嗎?麻煩通報一下姓名,我好核實。”
“我見他從來不用預約。”說罷婦人繼續向姐姐老闆的辦公室走去。
“您不可以的,如果沒有預約的話。”胡忻情急之下輕輕拽住了婦人的手。
婦人望了望自己的手,又很不悅的望向胡忻。
“對不起……”姐姐趕緊鬆開,“不過您真的不能見他……”
“他就是在上廁所我也照樣能見!”婦人看起來有點生氣了。
“什麼事?”姐姐的老闆鄭青這時正好開門出來,他看見婦人後驚訝的叫了聲“媽”!
“媽你怎麼來了?怎麼我不知道,早通知的話,我會到機場接您的。”
胡忻見婦人原來是老闆的母親,沒有再說什麼,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沒必要,我這趟是專程為了你的事來的。”
“我?什麼事呀?”
“進去再說吧。”
“哦。胡忻,麻煩你泡杯茶進來!”
“好的。”……
鄭青的辦公室裡。
“你剛才怎麼對你的秘書說‘麻煩’兩個字,你是老闆,這是她的工作範疇,沒必要對僱員說敬語,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哦……習慣了,沒什麼大不了吧。”
“算了,還是說正事吧,你知道梅森*楊叔叔是你爸爸在加拿大的朋友兼商業夥伴……”
“楊叔叔?那個頭髮有點少的人嗎?記得啊,怎麼了?”
“他有個獨生女叫瑞貝卡,中文名叫楊瑞,我們見過了,長的挺不錯。”
“媽,你不是想讓我去加拿大相親吧。”鄭青顯出為難的樣子。
“那倒不必,瑞貝卡和我一起過來的,我和你爸爸都對她很滿意,加上兩家的特殊交情,我們覺得你們會是很適合的一對。”
“媽!我已經是成年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事先告訴我?”
“我們看中的你不會不滿意,難道我和你爸爸會害你嗎?”
“不是這個原因,這種事要兩情相悅的,我們連面都沒見過……”
“感情是可以慢慢相處出來的,人生就這麼回事,結婚不一定要有愛情,沒有比愛情更不牢靠的東西了,等你以後到了我這樣的年齡就會明白的。”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鄭青有點激動。
“我們當然可以這樣,是我十月懷胎把你生出來,你現在的一切也都是你爸爸給的,有幾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