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好歹的傢伙,連我也敢罵。
“怎麼?想打架不成?”
“好啊。”我捲起袖子。
“有種你等著,我現在就打電話找人。”他邊說邊取出手機一通亂摁。
“嚯……”我望著他哭笑不得,真是活丟人,是男人的話就該自己站出來痛快乾上一架,窩囊廢!“行!我給你十分鐘,我就在這裡,等你喊人來。”
“你說的,到時候別哭著求我……喂?表哥麼?你快來啊,把你的弟兄們都喊上,我被人欺負了,我在……”
我拉起司馬奴霜的手飛也似的跑開了。
“喂!你別走啊……”他在後面喊著。
“呼……呼……”我右手扶在牆上大口喘著氣。
“為什麼要跑啊?”司馬奴霜也和我一樣氣喘吁吁。
“你沒看到他正在打電話喊人麼。”
“你不是說要等十分鐘麼?”
“那是緩兵之計,哪有站在那裡等人來揍的道理呀,我又不是笨蛋。”
撲哧……司馬奴霜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
“笑你啊,剛才一副豪情萬丈的樣子,其實心理早就盤算好逃跑了,一想到這個我就覺得好笑。”
“你還好意思笑,不都是因為你。”
“沒什麼能耐的話就別逞強了。”
“沒能耐?”這話我不愛聽,男人最怕被人說沒用了,而且還是女人。我知道,她是暗指上次的事情,上次是意外啦,誰知道會被你踩著尾巴,移動不了,當然只有捱打的份了,狐狸就是靠敏捷吃飯的好吧。“算了,懶的跟你說,我回家了。”
“哎!”她在後面叫著,“你是不是男人啊!”
“又怎麼了?”我轉回身。
“現在可是晚上十一點多哎!”
“知道,我帶表了。”
“真是遲鈍的男人。”司馬奴霜嘀咕著。“你就這樣走了?”
“不這樣走怎麼走,難不成還要先送你回去?”我隨口說了一句。
“嗯!”她大幅度地點點頭。
整條道路彷彿就我們兩個人,夜晚是那麼幽靜,就連蟲子的鳴叫和腳步聲也讓人覺得更加幽靜。一抬眼皮看到半個月亮懸在頭頂,跟在身邊的女人讓我有種不自在的感覺,突然間冒出一個邪惡的念頭……趕緊晃晃腦袋,我可是正狐君子喲!
司馬奴霜雙手被在後面,時不時咬咬下嘴唇。“其實我很喜歡秋天的夜晚,不是太涼,卻又安靜的出奇,好象什麼都不會發生,又好象會突然發生什麼事一樣,看到頭頂的星星,有時會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這個世界為什麼會有人存在,為什麼我是我,而不是別的人……”
我沒聽懂她的話,繼續走著路。
“你吶?喜歡什麼?”
“錢。”
她歪過腦袋瞪了我一眼:“這個是人都喜歡吧,只是喜歡的程度不同而已。”
“反正我是喜歡的不得了。”
“除了錢之外,總有些別的什麼吧,比如說理想,男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理想的吧?”
“沒想過什麼理想,我覺得能好好做一個人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那錢和女人,你更喜歡哪個?”
“錢都喜歡,女人只喜歡漂亮的。”
“能不能不要回答得這麼老實呀。”司馬奴霜沉默了一會,用很低的聲音說,“表姐既有錢又漂亮,為什麼你們……”
“這個麼,告訴你也無妨,我和你表姐發生了一些事情,她不想再見到我了,還說以後就當不認識我,所以以後我們見到的話,她也會象陌生人一樣吧。”我這樣胡編道。
“你傷她的心了?”
“可以這麼說吧。”我的態度莫如說很坦然。
“哦……”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想唱歌麼?”
“嗯?”
“唱歌啊!”
“不是剛唱過的麼。”
“在那種地方怎麼能投入的唱呀,現在的氣氛才更適合唱歌吶。沒有擴音,沒有伴奏,沒有無數注視的目光,只為自己而唱。”
“別招來狼就好了。”
“你看不起我?”她的表情裡透出可愛的孩子氣。我是故意這樣說的,其實心裡知道她唱歌非常好聽。
司馬奴霜從地上揀起一根短樹枝,放近唇邊:“現在,我為大家帶來一首很好聽的歌,喜歡能夠喜歡!”
“什麼大家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