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覺得後悔,後悔怎麼沒有好好記住拓拔野的話,白白浪費的一個機會,下次想要這般突襲怕是很難了,而且今日情況恐怕沒有下次了。
當阿牛回到天險關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還未來得及說話,阿牛便捱了小白一耳光,整個人被打蒙在那兒。
“你去哪了?我以為你出事了!”小白怒到極致,整整兩天沒見到阿牛,找遍了真格天險關也不見人影。軍中事務有多,讓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找阿牛,幾次都想扔下手中的所有事去找人,可還未走走開兩步,又被接二連三的戰報給拉了回來。每一道戰報傳來,都讓他的心往下沉,向著不好的方面想去。終究還是放不下這個人,扔下所有的事找遍了整個天險關和周圍地區,都見不到人,甚至還探查了北遼大營好幾次。
看著阿牛還側著臉,臉頰上紅腫了一大片,小白的心都快碎了。抬手往自己臉上就是一巴掌,然後將人緊緊的摟在懷中,低吟道:“別這樣嚇我。還疼嗎?”
阿牛也知道小白在擔心他,之前出去以為最多天亮就能回來,怎麼想到會拖上兩日,事先沒有交代,小白會生氣難免的,只是他被小白自己打自己一巴掌的舉動嚇到了。撫上小白的臉,擔憂的說道:“你做什麼?沒事自己打自己?”
“我打了你……”
想說什麼都被小白的話給堵住,阿牛把頭靠在小白的肩上輕嘆了一口氣。兩人就這麼相擁在一起,誰也沒說話,這般的平靜很快就被傳令兵給打斷。
“北遼大軍壓境,王爺讓你們速去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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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炮響 。。。
說是議事,也只是在一旁聽著紫鱗淵和龍戰佈置軍陣,從他們兩人的對話可以知道他們的安排還是之前那樣,將拓拔野的大軍引到峽谷之中,然後斷其後路,把拓拔野困死在峽谷中。
“大哥,北遼王來了。就算殺了拓拔野,恐怕北遼沒那麼容易退兵。”把從拓拔野那兒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龍戰他們,“我們這般計策,怕是隻能對付拓拔野,要想再對付北遼王怕是很難了。”
“這倒不必擔心。”紫鱗淵衝著阿牛搖了搖頭,將手中的一份軍報遞給他,“據探子回報,北遼王還在路上,怕是沒這麼快來,只不過指揮權已經從拓拔野手中取回了。所以只要在北遼王來之前將拓拔野除去,北遼大軍就會群龍無首。到時候我們就有能力和北遼王和談了。”
“和談?”阿牛吃驚的睜大雙眼,怎麼突然就變成了和談呢?之前怎麼一點風聲也沒聽到過?
龍戰似乎發現阿牛的疑惑,輕聲的解釋道:“朝中出事了,鱗淵必須快些解決這一仗回京去。”
對於朝堂中的事阿牛並不瞭解,他也不想多瞭解。不管怎麼說能不打仗就是好事,若是真的能和談成功,讓百姓和將士們免受戰亂之苦那自然是好事。只不過這個和談必須要得一勝,否則根本沒有半點籌碼。
“已經決定由龍家的影衛在峽谷中拖住拓拔野,待五門玄武大炮安置好時,便退出峽谷。”紫鱗淵指著桌上的地圖對著小白吩咐著,“記住午時之前必須困住拓拔野,若是午時之後還未困住他,不管如何我們都會開炮。機會只有一個,錯過了這一仗將會是一場硬仗。”
小白點了點頭,轉身就向外走去。他要準備的東西還有好多,這一仗只准勝不準敗,唯有一拼了。
望著小白的背影,阿牛緊緊的捏著拳。紫鱗淵和龍戰像是故意忽視他一樣,沒有給他任何任務,或是給他任何解釋。似乎他就像是個多餘的人一樣,絲毫沒辦法在這一仗中幫上忙。阿牛也沒有言明,別人不安排,不代表他不會自己去找事做。
佯裝無視的坐在一旁,靜靜的等著龍戰他們將事情安排好。這個過程阿牛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坐在一旁,好像是一個擺設,沒人想起他,他也不吱一聲。
三軍待命,只為這一仗,關係著能否快速結束兩國戰亂的一仗,能否早日卸甲歸田。阿牛換上一身軟冑甲,黑色的蟒皮包裹著全身,宛如一條躍水而出的蛟,毫無聲息的隱在隊伍的最後方,躲開紫鱗淵和龍戰的視線。
三軍之中看不到龍家影衛,從旁人的話中可以知道他們已經先行埋伏在峽谷中,等著拓拔野的大軍被佈置好的將士們趕到那兒,然後用生命去拖住這些敵人,換來更大的勝利。既已知曉小白的去向,阿牛也無意再多留,貓著身子向天險關外而去。策馬揚鞭只想和那人一起面對,哪怕生死一線,只要能相互依靠又有何懼?
眼前的陣仗讓阿牛有些不能理解,估計是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