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員長,他們已經走遠了,咱們……”新任海軍總監唐正才瞅眼正用手背在眼角兒上往下抹著什麼的委員長夫人柳湘荷,再看看還是tǐng立在那裡,似乎一點兒的去意都沒有的林海豐,xiǎo聲地問到。
“去你那裡吧,”林海豐緩緩地轉回身,下意識地做出了還要再回位於天津城內的紅海軍總部的決定。彷彿只有到了那裡,他才可以隨時地與遠征的將士們在一起一樣。
“委員長同志,早上不是就已經跟楊主席說好了,咱們今天下午必須要趕回北京的嗎?”聽到林海豐這句隨口而出的話,柳湘荷又使勁地在cháo溼的眼角兒róu了一下,隨後趕緊放下手,扭臉提醒著自己的夫君。
“哦……哦……呵呵,我還差點忘記了,”林海豐笑著看看柳湘荷,又瞅瞅唐正才及其身後的渤海艦隊司令羅際龍等紅海軍的將領們,最後,又朝著遼闊無際的藍sè海面投去了深情的一瞥,“那就先回天津,然後轉車回北京吧。”
當林海豐乘坐的馬車賓士在通往天津的大道上的時候,裝載著柳喜河和他的一萬多紅海軍陸戰將士們的運輸船隊,與早就在海面上靜靜地等待了他們已久的另外一支更加龐大的艦隊,已經匯合在了一處。
這支龐大的艦隊,正是在渤海水域對外封閉訓練了許久,如今正要前往蘭芳特別區,歸入紅海軍公海艦隊第一艦隊序列,以“崑崙號”為首的,由十八艘太平天國戰神級的新式巡洋艦所組成的巨大編隊。
眨眼間,十八艘威武雄壯的穹甲蒸汽巡洋艦分成兩隊,以“泰山號”為首的第一隊三艘戰艦,作為前鋒率先劈bō斬làng。
第二隊的十五艘戰艦,則前後左右地將七艘運兵船團團地護衛在當中,隨後跟進。
當龐大的艦隊繼續向著目標開始前進的時候,陸戰師的全體官兵們都整齊地立於甲板,他們高高地舉起手中的各式武器,向著祖國的海岸方向,發出同一個高呼,“為了天朝,前進!”
這種豪邁jī昂的聲音,壓倒了海làng的歡叫,在遼闊無垠的海面上,傳出很遠很遠……
回到了北京的第二天早上,林海豐才剛剛在國防軍事委員會他的辦公室內坐穩,參謀總長黃再興就拿著一份電報,喜氣洋洋地進了他的辦公室。
這也是一份來自海上艦隊的喜訊,但不是林海豐所期待的那支遠征艦隊的訊息,因為要想得到遠征艦隊好訊息,現在還實在是太早。
這份電報是來自朝鮮,來自陳廷香所秘密主持的朝鮮戰區。
林海豐接過電報,認真地在上面仔細看了看,嘴角兒立即也浮現出一絲的微笑,“恩,好啊,這些倭奴們是到了該給朝鮮做補償的時候了。”
自從一八六八年四月間朝鮮軍隊在東線發動了歷時八天的反攻作戰,不僅殲滅了總計三萬餘的日本中央陸軍,還全部收復了含江陵大都護府在內的東、西兩嶺之間所有地區之後。由於意氣風發的朝鮮方面需要再次地積攢力量,而灰頭土臉的日本方面則更是需要一個充足的時間,一邊tiǎn好自己的傷口,於是,在接下來幾個月的當中,除去一些無關痛癢的xiǎo打xiǎo鬧之外,陸地上的雙方基本上就又陷入了一種僵持狀態。
戰場上的失利,再加上對於大清洗的恐慌,眼下的日軍不僅是士氣低落,還人人自危。人人幾乎都變成了厭語者,除去一些必要的話不能不說之外,沒有人會再多說上一個字。不僅如此,大家還都得要防賊似的,xiǎo心提防著身邊兒的幾乎每一個人,唯恐惹得誰一不高興,就會把自己當成是肅正物件,舉報給那個高高在上的肅正團。
為了重振士氣,為了重樹中央陸軍的軍威,作為派遣軍總司令的仁和寺宮嘉彰親王,不得不頻繁往來於本土的江戶,和他在朝鮮慶尚道的派遣軍總司令部之間,向德川家茂和鮑林總顧問為他的派遣軍爭取更多的援助。
九月中旬,由本土增援而來的十萬新銳大軍終於登陸朝鮮。
於是,在西線軍團司令官西鄉隆盛大將、東線軍團司令官山縣有朋中將等人的協助下,嘉彰親王給派遣軍制定出了一個計劃。他準備要在東西兩線同時發起一場大規模的進攻行動,不僅要重新奪回東線的江陵大都護府,還要拿下西線的漢城。
而這次全面進攻的時間,就定在了十一月的上旬。屆時,剛剛補充給東西兩線,由高杉晉作、大久保利通、有馬新七、xiǎo松帶刀等四人分別統領的四個新銳軍,將會全部前出到位。
然而,就在他的陸上進攻行動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