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紅軍官兵們,已經不需要什麼具體的命令了,軍長就在前面,只要拿著武器。跟上軍長往前跑就是。
黑龍江地冰面上。特務團地官兵們根本不管他們左側江面上此時反倒已經陷入了兩面作戰地沙俄兵。只是拼著命地朝對岸跑。跌倒……爬起……再跌倒……再爬起……
而與此同時。在璦琿城以南地廣闊雪野裡。還有一支長長地鐵流在向前滾滾地奔湧。紅五軍地十七師比預定計劃提前一天接近了璦琿。
紅十七師師長謝錦章忍受不了大隊人馬緩慢地行進節奏。自己帶著一個排地騎兵跑在了全師地最前面。他著急進入璦琿城去見曹偉人。也好儘早領受一些什麼值得一幹地大任務。
撒開坐騎任其疾馳地謝錦章面孔緊板著。沒有一點兒地笑模樣。這倒不是迎面打來地那夾著雪花地厲風太殘酷。而是他心裡不痛快。他這個排在全軍序列最前面地師。雖然不能跟作為軍第一號主力地紅十八師相比。可畢竟和紅十九、二十兩師還是難分伯仲地。可他硬是鬧不明白。那令人眼紅地新裝備不僅足足裝備了紅十八師地大部。就是紅十九師和眼下只能作為全軍預備隊地紅二十師。也各有一個齊裝滿員地特務營。不知怎麼地。偏偏就他啥都沒落到。
當然。要說真地啥都沒落到那還多少有些誇張。至少眼下跟著他地這個騎兵排。每人地腰裡那還是有把新式地六輪短槍值得炫耀地。可這又管什麼用?打起仗來屁事也不頂嘛。裝備不給就不給了。軍長不是說了嗎。好武器得集中起來才能發揮其最大地作用。而且。軍裡還有直屬地警衛營和特務團。他們都對新式地槍械垂涎欲滴。他撈不上好東西也情有可原。最叫他不能容忍地。卻是除了紅二十師之外。紅十八師和紅十九師都有獨當一面地重任。又是他這個師無所事事。堂堂地一個主力師。居然給軍特務團充當起了二線地預備隊。
軍長大人這一定是在懷疑自己地戰鬥力啊!不給俺新裝備地時候你軍長大人不是一再聲稱。武器不是決定戰爭勝負地必要條件嗎?可怎麼一到了啃節上。就啥都又變了呢?
“師長,前面有動靜。”
侍衛的叫聲,把沉浸在鬱悶中的謝錦章拉了回來。顛簸在馬背上的他側了側臉,果然,在悽風帶起的松濤怒吼聲中,還有一種隆隆的響聲在隱隱地傳來。
謝錦章的眼睛忽然一亮,猛地勒住了坐騎。不錯,是炮聲!
“孃的,總算叫老子趕上了!”謝錦章大嘴一咧,陰沉的臉上終於綻放出了一絲得意之色。他衝著騎兵排把手用力地一揮,“快,衝上去,只要不是被人打趴下了,就不用再回來向我報告。告訴軍長,咱們的主力即刻就到。”
話音未落,他又一指剩下的幾個侍衛,“你們趕緊回去兩個,把一團趕緊給我拉上來。”
和天朝紅軍這種聽到槍炮聲就有一種按耐不住的喜悅恰恰相反,契拉科夫將軍在眼見派出去的援兵也被對手糾纏上之後,則完全沒有了開始時的那種趾高氣揚和詼諧風趣。為了大計,他不想再對舊璦琿抱有任何割捨不得的心態,更不想貪圖一城一地的得失而被困死在這裡。所以,他丟下舊璦琿及那些還在苦戰中的將士們,頭也不回地一路直接逃往扎維欽斯克。
被契拉科夫像丟掉一樣拋棄了的沙俄兵們,面對著已經衝上江北岸,並迅速兜擊過來的紅軍人馬,再無戰心。形如散沙的沙俄兵們被大批的紅軍將士緊緊追趕著,儘管又逃至了舊璦琿城下,卻連城也不敢進,就各自奪路而逃。
謝錦章趕到了戰場,遺憾的是他還沒投入戰鬥,沙俄兵就已崩潰。不過,曹偉人卻沒有叫他空歡喜一場,接近正午的時候,謝錦章帶著他的第一團浩浩蕩蕩地開進了舊璦琿城。沒趕上吃肥肉,謝錦章總算也得到了從沙俄手裡光復天朝第一座城池的榮譽。
兩天後,紅十九軍光復額蘇里,吳定彩率領的紅十八軍光復黑龍江與紐勒們河交匯處的軍事重鎮牛滿。緊跟著,紅五軍的一記記重拳開始砸向契拉科夫所謂的第二道防線。
經過數日激戰,別洛戈爾斯克被紅十九師光復,羅姆內告急。這個訊息剛剛收到,耶夫捷琳諾斯被天朝紅軍紅十七師等部困住的噩耗隨之又傳來。坐在扎維欽斯克的契拉科夫卻根本就顧不上去救援,因為在他的對面,同樣有大股的紅軍軍隊也在蜂擁而來。
東線無戰事,這裡卻打得熱火朝天,面對如此銳利的紅軍部隊,契拉科夫愈發堅信了他戰前的判斷。可問題是,單憑現在手頭上的這些力量,要想真正阻擋住敵人的勢頭,顯然已經不太可能。扎維欽斯克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