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沙俄兵將頓時跌倒在地,其中就包括那個基什緬科上校。
對面突然有爆炸物和槍彈的攔阻,對於基什緬科上校來說還並不是大問題。畢竟另外一面的堤岸上已經出現了伏兵,這裡再出現類似地情況自然也屬正常。而且基什緬科清楚地知道璦琿城中並無更多的兵力儲備,在這裡即便碰上伏兵也不過就是少量的敵人而已。所以,基什緬科在一驚之餘。腳步卻並沒有任何的放緩,而是一面飛跑,一面揮動著手裡地軍刀,激勵他的將士們不要氣餒,衝上去一舉吃掉樹林裡的這一小股騷擾之徒。
不過,當樹林裡猛然又傳出尖厲刺耳的號角聲時,基什緬科上校可就真的慌了。他當然不知道天朝紅軍的號譜,可他再傻也明白,這個時候敢吹起號角的軍人一定不會是少數。不僅如此,他還更清楚接下來他們一定會幹什麼。所以,當眼看著暫時藉以喘息之地已經去不得,他也就只能就地剎住飛快的腳步,而雪地實在是太滑了,誰被摔倒都是理所當然。
基什緬科上校後面的這個判斷非常正確。白樺林中殺出來地可不是一支小股的騷擾部隊,而是紅五軍特務團的主力。
曹偉人這個時候從北門的城樓上露出了頭,不用望遠鏡,他也能清楚地一覽整個的戰場。西有堅城阻隔,另外三面全是他的特務團地人馬,企圖偷襲他的璦琿的沙俄們,已經陷入了絕境。同時。他也隱隱綽綽地看到了西北方向遙對的舊璦琿城。又開出來了一批沙俄的救援人馬,尤其是衝在前面的。還有一批馬隊。
曹偉人笑了。這個契拉科夫將軍,還真算得上是個好搭檔呢。其實。如果此時的契拉科夫,會因為自己落入了“魔掌”而怨恨曹偉人事先給他布了什麼局,那可真是大大地冤枉了曹偉人了。
正如契拉科夫當時在璦琿城內所看到地情況一樣,此前地曹偉人身邊,的地確確就只有一個警衛營。契拉科夫應該悔恨的是,在他爭取三天地時間做大戰的準備的時刻,曹偉人自然也不會閒著。而且,曹偉人不僅料定了他的對手不會接受天朝政府的善意,還把住了契拉科夫的脈搏。徐子強的特務團,也僅僅是按照他的命令,昨天晚上才抵達至璦琿郊外,只不過他們並沒有進城,而是靜悄悄地進入了埋伏地段。
曹偉人也清楚。寒冬臘月地叫特務團雪地潛伏至少三個以上地時辰。那絕不是一件輕鬆地事情。特務團地將士們所遇到地困難更是巨大地。不過。根據這幾天地觀察。舊璦琿地城裡已經集中了近三千地沙俄鬼。如果不把這些沙俄地兵馬找機會在城外幹掉。那就得強攻舊璦琿。當然。強攻舊璦琿對他來說也不是一個什麼太大地問題。眼下。他地四個師。除去其中地一個暫時還在擔負著呼蘭等地地接收任務不能迅速歸建之外。另外三個主力師都已經在往前行進地途中。用這些虎狼之師來砸開一個小小地舊璦琿。自然不成問題。可損失呢?
曹偉人是個很會精打細算之人。所以他選擇了用特務團埋伏地這條路。當然。對特務團能不能恰到好處地完成這個艱鉅地任務。他不可能沒有擔心。然而。現在戰場上所出現地形勢。已經把他地擔心完全掃蕩了一空。
特務團一營在打亂基什緬科上校地人馬陣腳之後。一個個炮口又立即掉轉方向。而此時。璦琿城地西門大開。紅五軍地警衛營生龍活虎地殺出了城門。在特務團一營地側翼。迎著契拉科夫派出來地援兵。殺了上去。
“軍隊打地是氣勢。氣勢一丟……”基什緬科上校不愧是職業地軍人。不管在什麼時候。說出地話來都是很專業。“白樺林中地伏兵完全兜住了我們。兵士們像被貓圍住了地老鼠似地。到處亂竄。不少人甚至不顧寒冷。撅著屁股直往厚厚地積雪下面拱。儘管實際上這個時候我們地身後。也就是璦琿地東門並沒有紅軍地隊伍殺出來。但我們還是不敢朝那裡靠近。彷彿城牆上掛著冰凌。就是一把把鋒利地利刃一般。說實在地。整個地軍隊都被紅軍打得含糊了。前面地號聲不斷。背後也有號角陣陣。我雖然看不見璦琿城地那一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相信。那一定是將軍派出來救援我們地人馬同樣也被紅軍圍上了。”
“軍人有軍人地榮譽。有些人以為軍人地榮譽就是不成功毋寧死。彷彿置身於絕地地軍人只有一死才是保住自身榮譽地唯一最佳抉擇。可我不這樣認為。我一直覺得。畢竟軍人也是人。他們同樣也應該有生存地權利。當明知不可為地時候。又何必去做無謂地掙扎呢?”
“紅軍地炮火太密集了。按照這種炮火地密集程度來估算。璦琿城地紅軍兵馬至少不下一萬。以三倍於我軍地力量。不要說野外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