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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有再在其他地方見過,自然印象不深,對鄭智來說還不如晁蓋宋江來的出名。

李師師聽得鄭智疑問,也是一愣,隨即皆是道:“易安居士乃前右相趙挺之之子趙明誠妻室,名喚李清照,官人可聽過《醉花陰?薄霧濃雲愁永晝》?便是易安居士所作,居士之《漱玉詞》堪稱當世第一,大小樓舫皆有傳唱,周邦彥便也差上幾分。”

李師師解釋一番,《漱玉詞》乃李清照詞集,李清照之詞,能傳世千年,也是因為李清照筆下文字最動女兒心。李師師對李清照評價如此之高,也是因為李師師女子心思。

詞之傳世不朽,千百年之後人還能拜讀無數,並非都是文人的功勞。青樓女子的功勞其實比文人更大,一曲一曲,皆靠一代一代的清倌人傳唱後世。只有這些以唱曲為生的人才會不厭其煩一遍一遍抄寫流傳著這些歌詞。

鄭智聞言恍然大悟:“哦,李清照啊,某知曉的,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又上心頭。才女也!此人在何處?”

李師師聞言一喜,兩眼放光說道:“官人也知這曲《一剪梅》啊,實在寫得太好。易安居士就在清池城中,頭前聽聞居士也到經略府來拜會過,只是官人不在。聽老胡說居士就在城南豪客客棧暫住。”

鄭智看得李師師模樣,當真有些後世追星少女的觀感,只道:“師師且稍待,待得我洗漱穿衣,再帶師師出門與之一會。”

鄭智慧理解後世那些追星少女,自然也能理解此時李師師的心思。李清照在這些能通詩文的女子心中,便是一顆璀璨巨星一般。

師師聽言,忙道:“奴家服侍官人沐浴。”

徐氏搖了搖頭,本還想阻止李師師出門,但是聽得兩人談論話語關乎詩詞,卻是心中些許有些自卑,便道:“官人,你若帶師師出門,一定要多加註意,切不可磕碰了。此時腹中胎兒最是脆弱。”

鄭智點點頭道:“夫人放心,必不叫她磕碰了。且叫人備下熱水。”

金翠蓮自出門去叫人備熱水,徐氏與李師師便來幫鄭智卸甲。

東京汴梁。王黼每日思前想後,大概也感覺最近一段時間皇帝趙佶對自己越發不待見了,心中實在有些發慌。

獨自一人在家中院內來去踱步,腦中都是近來朝中之事,最近朝中各方大佬每日早朝,皆奏四處為難之事,便叫皇帝趙佶定奪。

大宋之大,州府無數,要找這些茬子自然簡單不過。只是這些事情原來大多就在尚書檯商議對策,如今這尚書檯形同虛設一般,大小事情都往朝堂奏對。如此當真讓王黼處境難堪。

每次遇事,王黼大多頭前並不知曉,到得朝堂之上,有人稟奏,皇帝便要問策,首當其衝就是王黼,如此叫王黼臨時應對,哪裡能有多少妥當。

王黼心中大概也隱隱感覺到問題所在,蔡京童貫大概就是幕後黑手。這叫王黼都不知該如何去反擊,要說再把蔡京拿出來攻訐一番,卻是這蔡京自己都辭官回家了,若是再翻來炒作,便是皇帝也看不過眼。若是拿童貫開刀,和平時候都是無妨,卻又是用兵之時,童貫便是穩如泰山,也是無計可施。

正在王黼左右為難之時,府中管家一臉喜色奔了過來。

王黼正是憂心忡忡之時,見得管家如此奔來,不悅道:“有何事讓你這般狂奔?”

管家連忙答道:“相公,後院松樹下竟然長了一株玉靈芝,通體雪白,有三四斤重,相公要不要去看看。”

“不就是一株靈芝,有什麼可看的。”王黼聞言更是不悅,靈芝對於王黼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稀奇事物。

管家聞言一愣,卻是知道自己來得不是時候。靈芝這種東西雖然算不得多麼稀奇,但是玉芝不然,玉靈芝多長在西藏新疆之地,海拔三千多米的地方。平原地帶卻是不生長,王黼家中忽然長得一株玉靈芝,本是稀奇事情,奈何王黼心情不好。

管家一禮之後,便要告退。

卻是王黼忽然想起了什麼,又道:“好,此事大好,快快帶本相前去看看,定不能教人採摘了。”

為何王黼忽然態度大變,便是王黼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自己與皇帝之間,本不是朝堂之交,而是私下裡交好。王黼的優勢便是能取悅帝心,與其在朝堂之上與別人爭奪,不如回到朝堂之外討好皇帝。家中長了一株稀有的玉靈芝,這般稀奇事情,哪能不邀請皇帝趙佶前來看看稀奇。

皇帝之前也多次到過王黼家中,甚至還在王黼家中宿過夜,王黼自然極盡所能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