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笑著勸道。
“哦,大師說的是,”
謝嘉樹一開始並沒有留心大師說了什麼,但緊接著,他反應過來,猛地回過頭,問道:“什麼?幾、幾年?大師是說,妙善想要徹底康復,還需要幾年的時間?”
不是吧,難道女兒真的得了什麼要命的大病?
謝嘉樹臉色變得煞白,眼中更是露出了驚慌的神情。這幾日真是把他嚇壞了,唯恐女兒又變回昏迷不醒的活死人狀態。
慧遠大師見他誤會了,忙解釋道:“謝施主放心,令愛是有大佛緣的人,有佛祖庇護,定不會有什麼大事。而且,據貧僧推測,此次昏迷,對令愛來說,既是禍事也是福運。如果貧僧沒有算錯的話,待令愛徹底康復後,便會一世富貴榮華,再無重大的劫難。”
謝嘉樹臉色緩和了些,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大師,此話當真?”
慧遠大師淡淡一笑,“出家人不打誑語。原本,這些話貧僧不會隨便亂說,但令愛與我佛有緣,且府上對鄙寺幫助良多,貧僧便多說兩句。”
謝嘉樹聞言,趕忙站起來,一揖到地,“今番之事,多謝大師了,待妙善康復後,我定會待她前往山光寺拜謝大師。”
慧遠大師擺擺手,笑道:“謝施主不必客氣,既然令愛已經醒了,貧僧不便久留,就此告辭!”
說著,慧遠大師直接站起來,不給謝嘉樹挽留的時間,徑自抬腿往外走。
“哎哎。大師——”
謝嘉樹有些傻眼,忙追了出去,極力邀請大師再坐些時候。總不能人家來家裡給孩子治病,卻連碗水都不給人家喝吧。
慧遠大師腳步不停。“謝施主不必送了,貧僧自己回去便好。”
沒用多少時間,慧遠大師便來到了二門外。站在臺階上,慧遠大師抬頭看了看天色,似是想到了什麼,淡淡的說了句:“要變天了,謝施主還請留步。”
變天?
謝嘉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天空湛藍,遠處還飄著幾朵雪白的雲彩,分明是晴空萬里的好天氣。怎麼會變天。
不過,謝嘉樹沒忘了正事,趕忙命人套好馬車,他則上前攔住慧遠大師,“大師寺中事務繁忙。我不好強留。不過,從城裡到山光寺還有些距離,還請大師容我送您回去。”
人是他親自接來的,如今用完了,總不能讓人家就這麼回去。
尤其是慧遠大師這樣有威望、有德行的高僧,謝嘉樹更不敢怠慢。
暫時將女兒放下,謝嘉樹不容拒絕的扶著慧遠大師上了馬車。而後一撩衣襬,也跟著進了車廂。
外頭車伕揚起鞭子,馬車從側門使出,出了康山街,一路朝城外趕去。
路上,謝嘉樹又旁敲側擊的問了問謝向晚為何會昏迷。
慧遠大師卻沒有直接回答。只說:“謝施主不必擔心,令愛此番,乃是一個極大的機緣,經此一事,她會變得更加出色。而且——”
睿智的雙眸對上謝嘉樹的目光。“謝施主的心願,最後將會落在令愛身上。”
說完這話,慧遠大師便再也沒有說什麼,合上眼睛,默默唸誦著經文,一直到馬車來到山光寺的山腳下,他才從容的睜開眼睛,下了馬車,緩步朝山門走去。
望著慧遠大師的背影,謝嘉樹的雙眉微微皺起,“心願?我的心願?我能有什麼心願,自是希望兒女平安,家業興旺啊!”
等等,謝嘉樹腦中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他心底最大的心願不就是將謝家打造成真正的名門望族,就像太康謝氏一樣,可以名垂青史、傳承幾百年的世家嘛?!
難道……謝嘉樹心中一陣火熱,此刻,他恨不得立刻出現在女兒面前,看著她康復,以便能早日看到謝氏的興盛。
馬車飛快的趕回謝家,謝嘉樹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往天香院趕。
但剛走到中路垂花門,等候多時的阿慶便迎了上來,“老爺,那邊又有新動靜了!”
謝嘉樹頓住腳步,扭頭看向阿慶,“說,到底什麼情況!”
阿慶低頭小聲回稟著,一邊說,還一邊檢視四周的動向。
聽完阿慶的彙報,謝嘉樹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道:“老祖宗不愧是老祖宗,竟連兵法都通曉。好,她老人家既然有興致玩兒,那我就好好配合一下。省得老人家玩的不盡興,再怪我是不孝孫兒。”
聽著主人嘲笑另一位主人,阿慶不敢抬頭,更不敢隨意插話。他知道,謝家祖孫兩個的終極較量就要開始了,在這麼關鍵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