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私人物品,你看個什麼勁!
真真沒有教養。
陸昭卻滿不在意的說:“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信件,我就是隨便這麼一看,瞧把你急的?”
嘴裡說著不在乎,眼睛卻緊緊的盯著陸穆手上的請柬,“咦?這不是方家妹妹的筆跡啊。謝向晚?又是哪家貴女?等等,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陸昭手指輕輕敲著額角,似是在努力回想。
陸穆無奈,她這個大姐就是這麼肆無忌憚,對方如此,她也不好遮著藏著了,直接開啟請柬,細細的讀了一遍。
這是謝向晚親筆寫的請柬,連夜送到了方家,而方令儀則命人清晨一大早就送來了陸家,足見謝向晚對陸穆這個新朋友的加入還是很歡迎的。
陸穆的書法算不得好,但她卻會欣賞,至少她在謝向晚那清俊秀麗的顏體中看到了對方的誠意。唔,看來謝向晚不是為了方家的面子,而是真心邀請她陸穆去赴宴呀。
正想著,耳邊忽響起陸昭大驚小怪的聲音:“哎呀,我想起來了,這個什麼謝向晚不就是與觀音同一天生辰、上個月大張旗鼓的辦及笄禮的鹽商之女嗎。我記得母親還去參加了她的及笄禮咧。”
陸昭的語氣有些怪,似是羨慕,又似是鄙夷。
亦如她對謝向晚的感覺,既羨慕她能請動那麼多的貴婦參加及笄禮,又鄙夷她的商戶女出身。
陸穆收起請柬,“是呀,就是那位謝家小姐。”
陸昭神情複雜的看著陸穆,“謝家與咱們家又沒有什麼來往?她給你下帖子做什麼?”
陸穆怔了下,陸昭話語裡的酸味兒隔著幾條街都能聞得到,她不禁有些意外,“聖人召仇大學士還朝,仇家三姐姐跟著家人一起入京。仇家姐姐與謝家大小姐有舊,所以謝家大小姐便在家中設了個曲水宴,邀請一些相熟的——”
陸穆的話還沒說完,陸昭已經用一種‘長姐訓導妹妹’的口吻說道:“你與謝家相熟?四妹,那可是粗鄙的鹽商之家呀,你身為堂堂國公府的小姐,怎能與商戶女混在一起。這什麼曲水宴,你也不要去了,沒得降了身份。”
“姐姐這話說得不對,謝家雖是鹽商,祖上卻是赫赫有名的太康謝氏。聽說,太康才女穆青居士也會出席曲水宴呢,”
陸穆板著小臉,認真的說道:“另外,儀姐姐,靖國公府的兩位姐妹,還有……”
掰著白嫩嫩的小手指。陸穆將從方令儀那兒聽來的受邀貴女數了一遍,最後道:“她們能去的,我為何去不得?”
陸昭一聽有那麼多的貴女去參加謝家的曲水宴,嫉妒得眼睛都要充血了。
更讓她不忿的是。她們二房有兩位小姐,謝家卻只給陸穆下了帖子,對於她這個處處比陸穆優秀的大小姐卻置若不聞。
怎麼、連謝家這樣的人家都瞧不起她這個庶女嗎?!
別看陸昭在陸家這般張揚,骨子裡卻有些自卑,別人待她稍有些異常,她就會多想。
尤其是有陸穆這個嫡女做對比的時候,陸昭就愈發敏感。
咬牙想了想,陸昭道:“你既想去就去吧。不過你年紀還小,謝家又卑賤,倘或他們哪裡做得不妥。讓你受了委屈,亦或是弄出什麼意外,對你、對陸家都不好。”
陸昭越說越覺得有理,昂起頭,直接給出結論。“這樣吧,我跟你一起去。有我在,即便有什麼麻煩,我也能幫你想辦法,對也不對?”
不對!
陸穆瞪大了眼睛,挺直了腰桿,她才不要帶上這個不請自來且性格刁蠻的姐姐呢。
但。到了三月二十日、曲水宴的正日子,陸穆收拾一新,帶著丫鬟婆子出了二門,準備乘馬車前去赴宴的時候,卻發現陸昭也穿得花枝招展的站在馬車前,還擺出一副‘你不帶我去。你也不準去’的惡霸架勢。
陸昭:“四妹,咱們走吧!”
陸穆:……
……
巳正一刻(10:15),謝向晚和周安歌一起來到中路二門內的垂花門前迎客。
第一個前來的是仇三娘,幾年不見,當年那個跟在母親身後。驚恐、消瘦、病弱的小身影已經長成了婷婷少女,一套嫩綠色的春裝,配上粉若桃花的俏臉,仇三娘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青春的活力。
“妙善妹妹,許久不見,你一切都安好吧?那病、也好了吧?”
仇三娘快走兩步,來到謝向晚近前,伸手握住她的手,眼中泛著水光,哽咽的說道。
謝向晚唇角彎彎,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