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是個苦命人,年輕時被父母許於名門孟家,然還未過門,孟家大郎便得了重病,不治身亡。”
謝向晚絕美的容顏上寫滿同情,只是眼裡卻閃爍著莫名的笑意。她輕輕搖了搖頭,嘖嘖有聲的說道:“原本,按照本朝太祖爺的聖訓,女子可不必為了虛名而守什麼望門寡,為了繁育人口,寡婦都須得二嫁……而咱們這位公孫大娘卻不是凡人,硬是違逆父母親人的勸阻,不顧孟家長輩的婉拒,立誓要為孟家大郎守寡。”
公孫大娘不是個蠢的,自然聽得懂謝向晚的話中反諷。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薄薄的嘴唇緊緊抿著,兩邊的法令紋愈發明顯,整個人看起來也愈發刻板而不容親近。
眾人也聽出來了,大家都是女人。雖然嘴上都說著‘失節事大’。但誰也不願意為了個虛名而葬送了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尤其在場的都是貴婦。貴族圈兒裡,和離再嫁都是常事,寡婦再醮也不是沒有。可若是跟公孫大娘的‘壯舉’做反比,在場便有好幾個人算得上‘失節蕩婦’了。
就算不是二嫁之人,聽了公孫大娘的故事,也不禁瞠目——這個女人沒病吧,好端端的日子不過,非要去做寡婦?!
甚至還不惜違逆親長?
這得多腦抽才能辦得出來的蠢事呀。
而且謝向晚說得很是刁鑽,硬是把公孫大娘的私人舉動,上升到國家大事上(新朝建立時,戰亂方平,人口驟減,為了增育人口,太祖有令,寡婦可二嫁),隨後又刻意點出了孃家、婆家對她守望門寡是多麼的反對。
偏公孫大娘一意孤行,為了個‘節烈’的虛名,公的私的,情與理,她全都不顧了。
說得再刻薄些,公孫大娘絕對算得上不忠、不孝、不義之人。
四周圍觀的貴婦都是靈透人,很快便聽明白了謝向晚的言下之意。
有幾個武將出身的貴婦更是忍不住嗤笑出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