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專門訓練了一些利索的女孩子。每隔一段時間就去那些大客戶家中‘回訪’。
來到閻家時。謝馥春的女夥計發現梁夫人根本就不怎麼懂化妝。她也沒有露出異樣的神情,而是不著痕跡的引導梁夫人如何化妝,如何保養。
梁夫人原是個普通軍戶娘子。驟然成為一品貴婦,最忌諱旁人的那種‘你怎麼連這個都不懂’的輕視眼神。
原本她還以為自己不會化妝、空跟風,會被那夥計暗笑,不想人家絲毫不以為奇,反倒謙恭有禮的教了她許多東西。
當時不覺得什麼,待那女夥計離開後,梁夫人才發現,這謝馥春的夥計很機靈,明明教了她不少美容養生之術,卻絲毫沒有讓她感覺到不自在,或是被人輕視。
梁夫人很滿意,對謝馥春也愈發喜歡起來。再加上人家的東西也確實好,一來二去,梁夫人就成了謝馥春的忠實客戶。
每每謝馥春出了新產品,梁夫人都會搶著購買。
最近幾日,謝馥春推出了一種叫做‘精油’的花水,有各色花香的,也有中藥萃取的,味道好,效果也好,只少少幾滴,便香氣襲人。
最要緊的,有些個精油還能安神、助眠。
梁夫人聽了店中夥計的推薦,不禁想到了他們夫妻整日睡不安眠,一時心動,便買了些檀香精油。
謝馥春的服務確實到位,梁夫人買了精油,店鋪裡還贈送了燻蒸精油的白瓷鏤花香薰燈,又詳細講解了燻蒸精油的法子。
當天傍晚,梁夫人便命人拿出了香薰燈,點了節蠟燭放進去,然後在頂部淺盤裡倒了些清水,點上幾滴檀香精油。
燭火搖曳,淺盤裡的水漸漸被燻熱,沒過多久,淡淡的檀香味兒飄散開來。
待夫婦兩個準時就寢的時候,合上雙目,絲絲縷縷的香味兒縈繞鼻端,兩人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不知不覺間便入了黑甜鄉。
一夜無夢,次日起來更覺精神氣爽。連一向看不慣梁夫人擺弄些瓶瓶罐罐的閻大錘都忍不住讚了幾句。
梁夫人愈發得意——老爺沒少說她糟蹋銀子,今兒卻贊她,實屬難得。
而這一切都是託了謝馥春的福啊。
梁夫人對謝馥春滿意中更帶了幾分感激。
今日賞菊宴,聽旁人提起,梁夫人趕忙幫謝馥春說好話。要知道,平日裡當著許多名門望族出來的貴婦時,梁夫人很自卑,並不敢隨意插嘴,唯恐說錯了什麼遭人恥笑。
“可不是,那個檀香精油確實不錯,香味好,且又不需要煙熏火燎的,現在天氣冷了,屋裡燒了炭盆,有了這香薰燈燻騰水汽,屋子裡也沒那麼幹燥了。”
應話的是方家的大太太、方令儀的母親周氏,她笑著說道:“另外,那個玫瑰精油也不錯。每天洗完臉,取幾滴塗在臉上,臉皮兒一天都溼潤柔滑,很是舒服呢。”
梁夫人見周氏應了她的話,心中愈發歡喜。雖然文臣武將不相和,相互也看不順眼,但對於梁氏這種從社會底層出來的人來說,對有名望的讀書人,有著本能的敬畏與崇拜。
而方家有個絕世大儒方老先生,方家更是詩書傳家的書香門第,在梁氏眼中,周氏等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說句不怕肉麻的話,梁氏把周氏這樣斯文有禮、嫻雅淑德的書香貴婦當偶像一樣崇拜著。
如今‘偶像’跟她搭話了,怎不讓她激動、欣喜?
梁夫人趕忙道:“我也買了些玫瑰精油,只是還沒用。聽您這麼一說,明兒我就試試。”
“還有那個生薑的精油,也好,晚上泡腳最是舒服!”其他的貴婦也跟著說道。
“對對,這天兒越來越冷了,燻些姜油,也能預防風寒呢!”陳夫人到底是謝馥春的東家,說起自家的產品,絕對是如數家珍。
“哎喲,還有這個用途呀。嘖。我回去也試試。可惜的是,這精油的數量太少,謝馥春還搞什麼限量,每人每次只能買五瓶。這哪夠用呀。”梁夫人略帶遺憾的埋怨著。
謝向晚含笑看著。相較於在場的幾位。她是晚輩,並不好隨便插話。
她今日來只是想亮個相,讓大家知道陸離娶了妻子。陸家的二奶奶是個規矩、守禮的女子便好。
謝向晚不想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天不遂人願,卻總有人想找她的碴兒。
梁夫人的抱怨,引得周遭貴婦的紛紛附和,說著說著,大家又不禁猜測:“這謝馥春的東家,到底是誰呀,真真好本事啊!”
她們不過是隨口一問,也沒想有人回答。謝馥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