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立起來了,紛紛開始湊了上來。
慢說東苑的下人們個個上躥下跳了。就是延壽堂的奴婢們也都聞風而動——老祖宗上了年紀,不定什麼時候就睡過去了,她們可還有一大家子需要養活呢。
討好了二太太,待老祖宗西去了,她們和家人也能謀個好前程,不是?
尤其是老祖宗近前服侍的人,這幾日更是有空就幫二太太說些好話。眼前不停說話的這婆子便是其中之一。
見此情況,洪興家的等一干人很是不忿,可也沒有什麼辦法,大小姐說了,現在要忍著,不管發生了什麼。她們只管待在一旁看著,切不許有任何冒失的行動。
若不是洪興家的瞭解了大小姐的一些機密,知道這位小主人是個厲害的人物,洪興家的等幾個心腹婆子此刻還不定怎麼選擇呢。
對此,謝向晚也心知肚明。她深切明白,再忠心的奴婢也需要主人籠絡和威懾,這兩日她就在考慮,要不要把洪興家的等幾個婆子的兒子挑出一兩個機靈的放出去‘做生意’。
靜靜跟在人群中,謝向晚根本不去看小洪氏的表演,也不願意聽那些下人們的吹捧和討好,腦子裡全都是剛剛出海的船隊和謝向榮八月份院試的事兒。
唔,哥哥的功課很紮實,陳家家學裡的夫子也都是博學大儒,學問什麼的自是不必說,跟著他們學習,哥哥的學識應對院試應該沒有問題。
但是,正如那個陸中二所言,大周朝的科舉不同於前朝,考得不只是書本上的知識,還有一些時政、律法和世情,而這些就不是在書房裡能解決的了。
從這個角度想,就需要給哥哥尋個獨特的夫子了,唔,牛叔認識的人多,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要不要讓他帶著大哥去外頭見見世面。
當初給陸中二‘治病’的時候,謝向晚就是請牛強出山,引著陸離去市井間看了許多新鮮事兒,增長了不少見聞。
而陸中二離開揚州的時候,謝向晚雖然沒有去送行,但卻看到了他精神奕奕的樣子,那神情,可比初次見到他時的彆扭、倨傲和孤冷好多了。
現在的他,應該也能在家中過得更加舒暢了吧。
哎呀,想多了,還是重回正題,她要在兄長院試前,讓他再多接觸些民生、世情,這樣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恩恩,不錯,確實不錯!”
另一邊,老祖宗轉了一圈,覺得餘婆子的話雖然誇張了些,但小洪氏確實用心了,顯是很重視謝向安,心裡更覺滿意,便隨口誇了幾句。
“……老祖宗這是拿孫媳婦開玩笑呢,呵呵,我年紀輕,又沒見過什麼世面,論收拾屋子的本事,就是拍馬也趕不上您呀,”
小洪氏一如既往的吹捧著老祖宗,各種肉麻的話說出來,竟是恁般自然流暢。
“呵呵,你這個孩子,我這是真誇你呢,你又頑皮!”
老祖宗明知道小洪氏這是在拍自己的馬屁,說的話也未必是真話,可這假話聽著順耳呀。她伸出一指,虛空點了點小洪氏,佈滿褶子的臉上寫滿寵溺。
“哎喲喲,老祖宗,合著您過去誇我都是假的?只有這次才是真的?”
小洪氏繼續走鳳姐路線,她這兩年研究了下老祖宗的性格,發現她與賈母有些相似。
而賈母卻喜歡王熙鳳那一款的孫媳婦,小洪氏也光棍,直接照著葫蘆畫瓢的cosplay鳳姐來。
果然,老祖宗聽了小洪氏故作委屈的話語,笑得更是前仰後合,指著小洪氏的手指都有些發抖了,“你個潑猴兒,真是越來越促狹了,現在竟敢編排起我來了!”
萬華年跟著老祖宗身邊,見老祖宗開心,也忙跟著湊趣:“老祖宗,我看錶嫂倒不是編排您,而是想讓你多誇誇她呢。”
“呸!”老祖宗故作嫌棄的輕啐一口,笑眯眯的道:“想讓我誇,那也要做出讓我滿意的事兒來呀。孫媳婦兒,我且問你,除了給阿安佈置房子這一宗,你還做什麼啦,趕緊趁著老祖宗心情好都說出來,我便狠狠的再誇上你一誇!”
小洪氏愣了下,眼珠兒轉了轉,立刻有了主意,忙笑道:“哎喲喲,老祖宗您這是想累死孫媳婦呀,為了儘快把阿安接過來,孫媳婦都兩夜沒有閤眼了,如今這項差事還沒辦完呢,您又給我安排新差事?!”
小洪氏嘴裡說著玩笑話,實則是在讓老祖宗表態:我這件事做得可好?可還讓您老人家滿意?
沒錯,今天老祖宗領著萬華年、謝向晚等一干小傢伙是來檢視謝向安的新居的。
正如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