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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謝向晚笑盈盈的站起來,絕美的容顏上帶著新婦的羞澀,柔聲細氣的說:“大嫂太抬舉我了,我、我年紀輕,進門的時間也短,之前有祖母和大嫂指點,才勉強將家裡的事務管理起來,只是現在——”

老的‘病’了,小的又去‘祈福’了,只留下謝向晚一個新媳婦兒,她還真沒有底氣。

餘下的話謝向晚沒有明說,但她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小齊氏聞言,有些發愣。

不等她出言勸說,謝向晚又笑著說道:“家裡的事還是勞煩母親吧,雖然母親有了春秋,身子也不好,但誰讓我是個沒用的呢,只能求母親再受幾年的累……”

說著,謝向晚走到梅氏面前,從袖袋裡掏出對牌,雙手捧著奉到梅氏面前。

梅氏沒有伸手,也沒有說話,只淡淡的看了陸延德一眼。

若是放在幾日前,陸延德或許不會同意梅氏重新執掌國公府的中饋,但最近幾日梅氏的言行很得他的意。

先是主動提出接回孫老姨奶奶,接著便是借梅三郎的事引出了小齊氏等人放債的不法事,再然後陸延德成功逼得老夫人分家,樁樁件件的,陸延德很是滿意。

再者,陸離是梅氏所出,如今陸離出息了,單衝這一點,陸延德也不能不給梅氏面子。

“夫人,要不就依二奶奶所請,你再辛苦幾年,順便教導著媳婦們管管家?”

陸延德難得態度平和的跟梅氏說話。

梅氏勾了勾唇角,眼中卻閃過一抹為不可察的嘲諷,不過很快又消失了,她嘆了口氣,道:“既是這樣,我也只能再勞累幾年了!”

說罷,她伸手接了對牌,然後別有深意的看了老夫人、小齊氏一眼。

老夫人已覺得胸口堵得厲害,一股子腥鹹味兒在喉間翻滾,她強力忍了下來,擺擺手,道:“好了,時辰不早了,你們都去忙吧,我、我也要休息了!”

“是,母親!”

陸延德、梅氏起身告辭,陸離和謝向晚緊跟其後,唯有陸元和小齊氏留了下來。

陸延德也不計較,長子與老夫人感情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左右現在老夫人失了臂膀、又服了軟,短期內再難掀起什麼風浪,陸元怎樣,由他去吧,他陸延德又不是隻有這一個兒子。

現在要緊的還是儘快落實分家的事,然後讓大房、三房的人麻溜的滾蛋!

陸延德心裡算計著。回到外書房,稍作了片刻,便尋來心腹之人,命他們悄悄去了族長和幾位族老家。

次日上午,陸氏族長陸延年,並幾位年高德重的族老應邀來到國公府。

寧壽堂的正堂裡,老夫人斜倚在羅漢床上,盧延年和幾位族老坐在床側兩邊的黃花梨官帽椅上,陸延德、陸延宏、陸延修以及陸元等男丁則分坐在堂前的兩溜椅子上。

陸延年照例說了幾句場面話,然後便開始按照宗法程式宣佈分家:永業田、功勳田和祭田不動。國公府的兩處祖宅不動。其它產業分作兩份,一份給陸延德,剩下一份再平均分作兩份,陸延宏和陸延修每人一份。

表面上。這樣的分家方式很公平。

但事實上。卻是陸延宏和陸延修吃了大虧。原因無他,經過幾年的折騰,陸家最大、最值錢的產業便是那些田產。偏這些是不能分的。

而能動的產業並不多,鋪子、宅子還有田莊,分到陸延宏、陸延修手裡的,加起來尚不足十萬兩。

十萬兩銀子,與偌大的國公府相比,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陸延宏和陸延修當場就急得跳腳,直說不公平。

陸延年的臉登時沉了下來,道:“不公平?難道把陸家的祭田分給你們才算公平?你們也都是讀書識禮的人,難道連起碼的規矩和道理都不懂?”誰家不是這麼過來的?偏你們就比旁人尊貴了?

陸延宏、陸延修的老臉登時漲成了紫茄子,抗議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陸延年說得沒錯,如此分家,就算是鬧到公堂上,也不會有人說陸延年‘偏心’。

陸延德很‘厚道’,見大兄、三弟可憐,硬是從自己分得的那份產業裡撥了兩套宅院,分別送給他們。

兩處宅院都在京城,就是不在內城,但位置也不錯,左右鄰居都是讀書、做官的人家。

陸延年看了兩套宅院的地契後,也忍不住連聲贊陸延德:“國公爺果然重情義,這兩處宅子,都是極好的呢。”就是出了京城的貴族圈子,不過,陸延宏和陸延修離了國公府,也算不得勳貴了,只能算是普通官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