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卻不會提及。”
太子現在頂多是看好九華書院的未來,提前投個資,並不一定非要怎樣。所以,他們夫妻實沒有必要把事情想得太嚴重。
謝向晚緩緩點頭,“是了,是我想得太多了。就聽二爺的話,我進宮後,一切按規矩行事。”
陸離點點頭,然後親自送謝向晚來到正院堂屋。
堂屋裡,宮嬤嬤正熱情的招待內侍吃茶,她是宮裡出來的女官,對宮裡的規矩很是瞭解,對那些小內侍的脾性也都非常清楚。
寒暄幾句,便悄悄塞了個荷包給小內侍,然後旁敲側擊的詢問皇后召見謝向晚的原因。
宮嬤嬤的套話技能極高,幾句話便問了個大概。
謝向晚和陸離出來的時候,她正準備進內室提醒謝向晚。抬眼看到她過來,宮嬤嬤藉著起身迎接的當兒,衝著謝向晚使了個眼色。
“沒什麼大事,不過是尋常說話,二奶奶只管放心去。”
接收到宮嬤嬤的資訊,謝向晚愈發心安,領了青羅、暖羅兩個丫鬟,便跟著內侍趕往京城。
昌平距離京城不算太遠,乘坐馬車不到兩個時辰便抵達了。謝向晚來到宮城的時候,剛剛過了正午,在馬車裡稍稍整理了下頭髮、妝容和衣服。不過她沒有吃東西、更沒有喝水,進了宮,處處都要恪守禮儀,倘或有個什麼不妥,不光是丟人的問題,還極有可能落罪。
謝向晚收拾妥當,下了馬車,跟著小內侍一起進了宮。
坤寧宮裡,薛皇后正與廣平郡主閒聊,外頭小內侍進來回稟:“啟奏娘娘,陸謝氏來了!”
薛皇后抬抬手,柔聲道:“讓她進來吧!”
小內侍答應一聲便退了出去。不多時便引著謝向晚走了進來。
謝向晚緩步走了進來,面帶敬畏,卻又不顯瑟縮,舉手抬足很是優雅,行動間如行雲流水,讓人看著不覺呆板,反而有種享受的感覺。
薛皇后暗暗在心裡點了個頭,她不是第一次見到謝氏,去歲正旦和萬壽節的時候,謝向晚都曾經進宮,但那時薛皇后還召見了許多其他的貴婦,除了幾個相熟的、以及其它幾個需要重點關照的貴婦外,薛皇后對絕大多數的人也是掃了那麼一眼,印象並不深。
雖然妹妹廣平郡主說話的時候偶爾會提到謝氏,但對於這個出身商賈、嫁入功勳之家的普通女子,薛皇后並沒有太在意。
前兩日太子妃來請安,特意提了句太子對陸離開辦的九華書院很是看重,話裡話外還隱約透著,想尋個機會見見陸離妻子謝氏的意思。
太子是薛皇后的嫡長子,薛皇后對自己的兒子還是非常瞭解的,太子素來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他既點出了陸離和他的九華書院,那麼這兩者對太子勢必有所助益。
太子與薛皇后是一體的,對太子有益的事,自然對皇后也極有好處。所以,薛皇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太子妃的‘請求’——抽時間召見一下謝氏,並適當的釋放下善意。
倘或這對夫妻真如太子所說的那般聰明,他們應該知道如何來做。
今日見了謝氏,薛皇后發現,這個女子,果如妹妹說得那般,很不簡單。旁的不說,單是這通身的氣派和優雅的舉止便讓人瞧了忍不住讚歎。
而接下來的談話中,薛皇后愈發肯定了這個判斷。謝向晚守禮卻又大方,恭敬卻不顯畏縮,說出的話語也言之有物,顯是個受過極好教育的博學女子。
薛皇后很是歡喜,沒了最初的嚴肅、端正,保養得宜的面容上有了笑意,“……這麼說來,你們夫婦已經以書院為家了?”
謝向晚笑著回道:“民婦的夫君一心想教書育人,家中的長輩也支援,且書院的學生也都很聰明乖巧,跟這些孩子們住在一起,民婦都覺得有活力了。”
薛皇后聽謝向晚說得有趣,不禁跟著笑了笑,不過她沒有忘了兒子的請託,藉著這個話頭引入正題,“你們確實用心了,難怪那日太子回來自誇陸探花不但會讀書,還會教書,看來,用不了幾年,九華書院的大名便能響徹南北啊。”
謝向晚眉眼不動,沒有接‘太子’這個話茬,而是一臉恭敬的說道:“民婦的夫君常說,承蒙聖人恩澤,親自為書院賜字,真真是天大的福氣。聖人這般看重,他無以為報,唯有加倍努力將書院辦好,方不負聖人的恩德。”陸離在某些人眼中雖然是太子黨,但事實上,他們夫婦只會忠於坐在龍椅上的皇帝。
薛皇后修剪極好的黛眉微微挑了下,旋即又恢復了常態,笑道:“是了,九華書院的匾額還是聖人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