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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好的機會?這年頭沒有《紅樓夢》,王夫人姑侄的故事也不為大家所知。但道理都是相同的。

沒爵位的小兒子媳婦,倘或沒有機會也就罷了。但凡是有機會沾手管家權,絕不會像謝向晚這般‘不知上進’。這是許多高門大戶里約定俗成的,就是家裡的長輩知道了也不會苛責——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兒子得了爵位,難道還不許小兒子多得些銀錢?

偏謝向晚特立獨行,讓包括小齊氏在內的許多人都不理解。

主人都看不明白,下頭的婆子就更看不透了,是以,別看謝向晚管家小半個月了,那些管事奶奶們對她並沒有多少敬畏。更談不上巴結。

不過。今天不同,範媽媽暗中領了少夫人的任務,特意來尋二奶奶說事的——

“好叫二奶奶知道,錦繡坊將咱們府上訂製的大毛衣裳、皮裘等衣物送來了。”

謝向晚斜倚在西次間的臨窗大炕上。身邊放著個針線簸籮。手裡拿著個做了一半的白絹襪子。襪口上繡著幾根清雋的竹子。這是給陸離做的。

謝向晚不喜歡做針線,出嫁的時候,陪嫁中便有四個手藝精湛的繡娘。平日裡的衣服、荷包等都是由這些繡娘所做。

但自己的衣服她可以不做,可丈夫的貼身衣物卻不能總讓旁人來做。一來親自給丈夫縫製衣物有利於增進夫妻的感情,二來謝向晚也不想落人口實。

所以,抄書吵累了,便會拿著針線繡幾針,權當休息了。

聽了範媽媽的話,她頭也沒抬,只問了句:“怎麼不去回少夫人?”

範媽媽垂手而立,態度很是謙卑,“回二奶奶的話,少夫人病了,中午的時候便請了太醫,這會兒吃了藥,剛剛睡下。”

“什麼?大嫂病了?”

謝向晚故作吃驚的放下手裡的活計,直直的看向範媽媽,關切的問道:“怎麼回事?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就病了?太醫怎麼說?要不要緊?”

說著,謝向晚就要起身下炕,作勢要去探望小齊氏。

範媽媽趕忙攔住,回道:“二奶奶別急,少夫人染了風寒,已經瞧了太醫,太醫說需要好生靜養。少夫人特意交代,說家裡事多,老夫人又病著,不讓驚動家裡的人,二奶奶關心她,她知道,可少夫人卻不想過了病氣給您。所以——”您就不必特意去探病了。

謝向晚也沒真心想去看小齊氏,她知道梅氏和小齊氏的婆媳鬥法正式開始了,她可不想被牽涉進去。

“大嫂真這麼說的?”

謝向晚下炕的動作一頓,又緩緩坐了回去。

範媽媽道:“奴婢不敢欺瞞二奶奶,少夫人還說了,她身子原就不好,現在又得了風寒,精神愈發不好了。家裡的事,只能繼續煩請二奶奶幫忙打理。”

謝向晚眉眼不動,她早就猜到了小齊氏不會心甘情願的把管家權交給梅氏,也想到了小齊氏會拿自己做擋箭牌,只是,小齊氏怎麼就料定,她謝向晚會蠢得願意跳入這個是非圈?!

或許,小齊氏還有後招?她雖然蠢,但老夫人卻是個精明的,現在老夫人只是被氣著了,又不是死了,應該還能幫小齊氏出謀劃策。

心裡想著,面兒卻不動聲色,謝向晚為難的說道:“這、這不好吧。我剛過門,又沒怎麼管過家,之前有祖母和大嫂在後頭指點我,我還把家裡弄了個人仰馬翻,好懸沒出了大錯。如今祖母和大嫂都病著,不能時時提點我,萬一我又……唉,不成不成!”

謝向晚連連搖頭。

範媽媽瞧了,心裡暗暗罵了句: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沒見識、沒膽量,爛泥扶不上牆,少夫人都表示要讓權了,這謝氏不說趕緊接著,卻只一味的懼怕、退讓。真真廢物。

嘴上卻還要說:“二奶奶太謙虛了,您管家這些日子,旁人不知道,我們這些婆子們暗地裡就沒少稱讚您,直說您管家處事有條有理、賞罰分明,一言一行都有法度,一點兒都不像初次管家的人,下頭的人還說了……”

範媽媽長得五大三粗,嘴卻很巧,多麼肉麻的讚美之詞也能說得真情流露。

嘚啵嘚的一通說,只把謝向晚誇了個世上少有的精明能幹、蕙質蘭心、果決聰慧的厲害女子。

饒是謝向晚見多識廣,聽了也不禁有些臉熱。心說話;真看不出來呀,小齊氏身邊還有這樣的人才。

“真、真的嗎?你們真的覺得我、我做得不比大嫂差?”謝向晚一臉驚喜,又有些不敢置信的忐忑。

“二奶奶跟前,老奴哪敢說謊呀。”範媽媽果然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