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抱拳,恭敬的向王承行了拜師大禮。
王承雖然還是一臉後悔不跌的模樣,但眼中卻閃爍著笑意,很顯然,他對謝向榮這個便宜學生,也不是真的那麼看不上眼。
隨意的擺擺手,王承沒好氣的把謝向榮叫進竹屋,關上房門,將一切關注的目光擋在外面,師徒兩個開始了正式的教學。
事後謝嘉樹聽說了,硬是拖著病體,命人準備了豐厚的拜師禮,親自來竹屋道謝。
只可惜,王承的名士脾氣又犯了,那些禮物手下,人,出去。
雖然是幾乎被趕出了竹屋,但謝嘉樹並不生氣——名士性曠達,越是有本事的人脾氣也越大啊!老祖宗誠不欺我!
從昨日起,謝向榮幾乎住在了竹屋,就是每日三餐,也都由澄泥送過去。
所以,謝嘉樹雖是問話,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
謝向晚卻搖頭,笑著說:“哪裡是‘又去’?大哥分明就是沒有回來嘛。不過這樣也好,正巧給了咱們在無名山留宿的理由!”
畢竟他們一開始是以尋根、拜師為名來玄清觀,如今尋根用的族譜被告知是‘似假非真’。變相的宣告尋根計劃失敗了。
而他們又要等著謝家族長來上鉤,唯一能用的理由就是‘拜師’了。
王承在這個時候答應教授謝向榮,無疑是給了謝嘉樹一家一個極好的藉口,就是一心想趕走他們的六老太爺也說不出什麼意見——王謝兩家世代姻親。王承的學生、客人,謝家也理當以禮相待。
謝嘉樹也露出笑容,道:“這孩子,還真是……唉,也是咱們家底子薄,否則何須他如此——”
謝向晚見謝嘉樹說得傷感,忙介面道:“誰說咱們底子薄呀,過去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既然知道咱們祖先是赫赫有名的豫寧縣伯,以後再有人敢欺侮咱們。女兒第一個不饒他!”
小小個女娃兒,白嫩可愛的粉團兒,如今卻雙手握拳,故意做出兇巴巴的模樣,很是逗趣兒。
落在謝嘉樹眼中。更是可愛不已,他伸手攬住女兒馨香的小身體,柔聲道:“妙善說的是,咱們家也是出自名門望族呢。”
假話重複一千遍也變成了真理,這幾個月來,在謝向晚的不停洗腦下,謝嘉樹也開始從心底裡相信自家是豫寧縣伯的後代。
畢竟秉德公也沒有說明自家的先祖是哪位。興許正如興妙善說的那般,他們家是豫寧縣伯的後裔,只是遭遇戰亂、舉族南遷的時候,不幸與家族失散,幾百年來輾轉流離,這才跌落塵埃。成為世人瞧不起的鹽商。
原本,他們也是血統高貴的世家子弟呢。
對,就是這樣!
腦中的聲音反覆如此告訴自己,謝嘉樹心也安定下來,不再心虛、不再忐忑。反而無比期待的等著太康來人。
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卻必須先解決掉。
謝嘉樹跟女兒閒聊了一番,便讓她回去休息了。
過了半個時辰,謝嘉樹叫過暗香,低聲耳語了幾句。
暗香點點頭,起身走出臥房。
不多會兒,她領著個青衣小婢走了回來。
“青羅,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話只管說來!”
謝嘉樹坐直了身子,手裡抱著個茶盞,輕啜兩口茶,頭也不抬的說道。
沒錯,那青衣小婢不是旁人,恰是謝向晚身邊的第一得意人——青羅。
青羅屈膝行了一禮,恭敬的垂手而立,聽到謝嘉樹的話,猛地抬起頭,看了看竹躺椅上的老爺,又不安的垂下頭去,什麼都沒說。
謝嘉樹知道女兒年紀雖小、卻頗有些手腕,天香院的丫鬟婆子更是被她管得極嚴,似眼前這樣的問話,青羅定是什麼都不敢說。
對此,謝嘉樹很滿意,如果青羅毫無顧忌的將謝向晚的事兒全都告訴自己,他才會真的生氣呢。
青羅能有此反應,表明她對謝向晚很忠心,是個忠於自己主人的忠僕呢。
緩和了語氣,謝嘉樹柔聲道:“我知道你是個忠心的,旁的我也不問你,我只想知道妙善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她一向身體都好,為何到了玄清觀後,卻總一副病弱的模樣?”
青羅再次抬起頭,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
唔,還真是個嘴緊的丫鬟,謝嘉樹愈發柔和,“妙善的年紀小,身子骨又嬌貴,我不想她有什麼事兒。所以,青羅啊,有什麼話你還是說出來吧,我只是擔心她的身體。嗯?”
青羅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