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樣子的陸希南只能是她一個人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她絕對不允許第二個人看到。
陸希南愣了下,隨即站起來朝她走了過去,時間剛剛好,溫鬱一個轉身,直接落進他懷裡,他把頭埋進溫鬱的髮間,閉上眼用力嗅著她髮絲的香氣,似自言自語般低聲喃喃,“老婆,我們結婚吧。”
溫鬱伸出手,反摟著他的脖子,沒有猶豫不決,沒有矯揉做作,就一個字,“好。”
聲音雖然不響,卻是帶著誰也改變不了的決絕。
她有的時候就是那麼決絕而痴情的女子。
部隊醫院有一半的軍醫去派去了疫區,陸希南留在部隊醫院,除了因為西南疫情不和心外科沾邊,更大的原因是部隊醫院有更多的患者在等著陸希南。
他再停留了一會兒就走了,溫鬱心裡雖然有點失落,還是表示了理解,她幾分非常清楚,曾經看到過這樣一句話,愛不是佔有,而是相互平等付出。
不過在陸希南離開時,她告訴了他兩件事,第一件事,她很早以前就看到過陸希南。
陸希南很驚訝,也許是他看過的病人至少也有成千上萬,對溫鬱一點印象都沒有。
溫鬱卻捏著他的鼻子,抿起唇,輕輕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記得了,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還叫夏蘊,和現在長的也不一樣,有一次陪夏嵐去看病,就看到過你,那時候,我真的好驚豔,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好看的醫生。”
陸希南也不正經起來,摟著她的腰,把嘴湊到她耳邊,聲音帶著點壓抑的沙啞,“有兩三年了吧,真沒想到,你那個時候就想染指我。”
溫鬱被他呵在臉上的氣息,弄的很癢,伸手去推他,“咯咯”笑出了聲,“是啊,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找個機會一定要把你收進我的後宮。”
陸希南長臂一身,把人又拉進自己懷裡,“你還後宮呢?你相不相信我能把你的宮頂給拆了。”
兩個人就這樣抱著,直到陸希南的手機再次響起,他才鬆開懷中人,電話是趙陽打來的,問他大概什麼時候回去。
說了馬上他就掛了電話,溫鬱幫他理了理夏常服的衣領,說:“去吧,路上車開慢點。”
陸希南抓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吻了下,轉身離開,想起了什麼,又問:“老婆,我真的走了,你真的沒事和我說了?”
再來這個人世,溫鬱變聰明瞭許多,知道許多事是瞞不住的,陸希南也不會放著那麼多病人不管,無緣無故的就來找她,伸出手,緊緊的吊在他脖子上,“希南,我其實是個特別通情達理的人,你以前犯的錯,因為我沒出現,在我看來都不算錯,只要你以後不要再錯,就可以了。”
有些話,她真的不好講的那麼清楚,雖然含糊不清,她相信陸希南懂。
十六歲那件事,不管是不是楚夢蝶,都被她死死的扣在了她身上。
陸希南很動容,沒說話,只是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裡,像是要把她和自己融為一體。
送走陸希南,她又看了幾分檔案,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她按下百度裡搜來的電話號碼,“喂,是商報嗎?”
……
要問這一天,B市什麼訊息最轟動,莫過於一線女星在他們這裡出了車禍;要問什麼最最轟動,莫過於一線女星的過往情史。
那個精彩啊,街頭巷尾,基本每個人都在議論。
B市晚報的主編室裡,臉色鐵青的主編拿起桌子上新出爐的商報,對準了朝站在眼前的章墨打去,“你看看你乾的什麼好事?你是第一天干娛記這個活啊?居然只刊登了楚夢蝶的病情和照片!你還有沒有點常識?”
章墨提高嗓門狡辯,“楚夢蝶的傷情和照片,本來就是一線資料,不登這個還等什麼?”
“你真是個豬腦子,你明不明白什麼叫附屬價值,那麼好的機會居然讓商報捷足先得了!真是氣死我了,你暫時不用上班了,回去好好休息,反省一下。”
章墨也是憋了一肚子氣,都兩天一夜沒閤眼了,本以為搶到了這個頭條,不要說獎金,就連副主編的位置都是他的,卻沒想到被商報搶了先機。
那個氣啊,那個恨啊!
早知道,他就不答應溫鬱只報道傷情,不牽涉緋聞。
這年頭,有銷量,有錢才是王道,被主編好一通大罵,章墨是耷拉著頭走出的主編辦公室。
他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本能的就不大敢接,打電話的人很有耐性,鈴聲不屈不饒的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