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石屑,留下一片坑坑窪窪的彈痕。
鄭雅大喊道:“你們是什麼人?!”
回答她的是又一陣槍聲,密集的子彈幾乎把她藏身的牆角轟爛。
“好吧,你這是自找死,那就不要怨我了!”鄭雅自言自語道,她身邊的空氣開始不尋常地流動,一個又一個旋風出現然後消失,呼嘯的風聲好像怪獸低沉的吼叫。
這時槍聲忽然停了,然後是幾下“咔咔”的聲音,聽起來大概是那人打光了彈夾裡的子彈。
鄭雅把身子伏低,從拐角處衝出去。
槍聲再次響起來,那個槍手還有另一把槍!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引誘鄭雅衝出來的誘餌而已!
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狡計自豪,那個槍手就驚恐地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他找錯了對手!
並不寬敞的走廊裡,鄭雅以不可思的速度向槍手衝過來,子彈都落在她身後。轉眼間已經來到槍手身前,鄭雅微微一笑,抬手自下而上揮了一下。
狂風驟起,激盪的氣流形成一道無形的空氣之刃,從槍手身前切了進去,把他從中間分成兩半。無形的風刃夾帶著的狂暴氣流把他身體裡的血液腦漿還有其他零零碎碎的東西扯出來撒在後面牆上,形成一幅怪異的“抽象畫”。
這時另外兩個手持衝鋒槍的人跑過來,大概是那個槍手的同伴。透過夜視儀,他們清楚地看到牆上那一片血肉模糊,還有地上被分成兩半,還在不住抽搐的屍體。雖然他們都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不過還從來沒見過這樣恐怖的景象,一時間愣在那裡,呆呆地看著這一切。
鄭雅舉起右手,手心裡升起一團小小的旋風,冷冷道:“如果不想死的話就告訴我,你們來了多少人,是誰派你們來的?來這裡幹什麼?”
那兩個人顯然能感到那團旋風中蘊含的死亡氣息,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卻都沒有說話。
“不想說嗎?那就去死吧!”鄭雅一揮手,將那團旋風向那兩人拋去。旋風迅速長大,轉眼間已經有一人多高,發出駭人的“呼呼”狂嘯,緩慢卻確定地向那兩個人推過去。
那兩個人不停後退,一直退到牆角里再也無處可退,眼看就要被旋風“亂刀分屍”。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忽然出現在他們和旋風之間,雙手握一把四尺長刀舉過頭頂。長刀劈下,強烈的刀氣將旋風一劈兩半,狂風將他的頭髮吹起來,卻已經沒有任何殺傷力。
一刀斬滅旋風之後,那人抱刀而立,一雙眼睛冷冷地盯著鄭雅。他的到來好像給另外兩人帶來了莫大的勇氣,歡呼一聲之後也舉槍瞄準鄭雅,同時吐出一串嘰裡咕嚕的聲音。
鄭雅上下打量著那個用刀的怪人,他穿著一身寬鬆的黑色和服,腳上蹬著木屐,和後面那兩個一身黑色迷彩的傢伙形成鮮明的對比。
鄭雅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日本鬼子?怪不得不怕死,原來根本聽不懂我的話!”那個用刀的傢伙居然能砍斷自己的旋風,可見他是個強勁的對手,再加上兩支烏茲,眼前的情況對鄭雅來說似乎並不樂觀。
一個聲音傳來:“反抗的不要!否則這兩個人,殺掉!”
回頭看去,鄭雅看到一臉冷漠的王楷稷,一個人站在他身後,手中的烏茲頂著他的後腦。而站在他身邊的,赫然是今天早上來公司的那個孩子東方劍,也有一支槍放在他腦袋上。
“動的不要!”說話的是王楷稷身後的那個傢伙,他的漢語不光發音,連語法都很不標準,看來也是個“日本鬼子”。
這時那個穿黑和服的刀客用日語說了兩句什麼,其他日本人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一起“嗨!”了一聲,然後那兩個人把人質放開,小心翼翼地從鄭雅身邊走過去,來到刀客身後。
鄭雅問道:“他說什麼?”
王楷稷活動著幾乎被扭傷的手腕,漫不經心道:“那個用刀的傢伙說讓他們把我們放了,然後過去。”
那個會說漢語的日本人很高興,用日語說了一句話。
鄭雅問道:“這次呢?”
王楷稷翻譯道:“他說有人懂日語,真是太好了。”看來那個日本人對自己的漢語也沒有多少自信。
鄭雅哼了一聲,又看看東方劍。她很想知道這個孩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如果必要的話,可能要進行一下“處理”才行。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只好一切等對付了這些日本人之後再說,反正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這時那個刀客忽然說了一句話,沒等鄭雅問,王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