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楊再興這麼一說,yù尹也放心了,“既然如此,便由大郎來打頭陣,可敢一試?”
“你不說,自家也要請命。”
楊再興說完,墊步擰身便跳上了御拳館的mén階。
清晨,御拳館冷冷清清,大mén緊閉。
楊再興大步上前,抬手蓬蓬蓬擂響大mén,頓時打破了清晨那一份被雨霧籠罩的靜謐。
“哪個在外面呱噪。”
大mén內傳來一個暴烈的聲音。
緊跟著黑漆大mén開啟,從裡面走出一男子,身高大約在180公分上下,可能不足180公分。此人體格極是敦實,膀闊腰圓,站在那裡就猶如一尊黑鐵塔,威風凜凜。
“今日不開館,若是拜師,便回去吧。”
男子說話,聲如洪鐘。
楊再興嘴一撇,“哪個要來拜師?”
“不來拜師,卻又怎地?”
“去告訴李寶,便說有人尋他問事。”
男子聞聽,立刻後退一步,上上下下打量楊再興半晌,突然怒道:“爾來踢館不成?”
楊再興剛要開口,卻聽yù尹在他身後冷聲道:“踢不踢館,卻要看李寶是甚說法。
休囉唆,便傳話進去,就說yù尹找他有事。”
“你便是yù尹?”
那男子聞聽,眼睛一眯,突然暴喝一聲,“正要找你,你卻送上mén來。”
他說話,帶著濃濃的兗州口音,顯然不是本地人。
但聽他語氣,卻好像和yù尹有些過節,話音未落,他伸手便要推開楊再興,朝yù尹撲來。哪知道楊再興也不閃躲,抬手啪的搭在了他手臂上,身體就地一轉,拉著那男子打了個轉之後,腳下使了個鴛鴦腳,輕輕一勾,手向外一送,呼的便把那人甩了出去。也是楊再興看出這男子雖壯實,也不過剛到了二層功夫,所以手底下也沒有用勁。但即便如此,那男子被扔進御拳館內,蓬的摔在地上,便再也無法起身。楊再興這一下,把他摔得骨頭架子都好像散了一樣,疼的一聲大叫。
“畢師兄,發生了什麼事?”
男子被甩進館中,頓時驚動了御拳館的人。
yù尹也收起了油紙傘,登上mén階,邁步走進了御拳館。
這御拳館可真個不小,只前進便有十幾畝的面積,正對大mén一座大殿,兩邊各有一排廂房。
中間,是一塊空地,四周還擺放著兵器架子。
想來是平日裡練功的地方,看上去倒是頗有那麼幾分味道。
yù尹三人走進御拳館,迎面就見幾十個人衝過來。當先幾人站在那畢師兄身前,看著yù尹三人厲聲喝道:“爾等什麼人?可知這是什麼地方?竟然敢在此鬧事”
高寵突然開口,“自周教頭故去,御拳館還真個是一日不如一日。”
“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們御拳館而今收徒越來越差!到現在還看不出我們來幹什麼,實在是令人失望。告訴李寶,還有那勞什子吉普,便是馬行街的yù蛟龍前來拜訪他們。”
高寵的聲音,不似楊再興那般洪亮,聽上去似乎有些發悶。
可是,在這雨中,卻別有一分氣勢,頓時讓那呱噪聲,全都止住。
“快去告訴李教頭,便說有仇人來踢館。”
畢師兄在同伴的攙扶下,總算是站起身來,見有那愣頭小子要衝過去,忙大聲喊道:“你們都不是他們對手,點子扎手,得吉普師兄和李教頭他們出面才能對付。”
這畢師兄看上去頗有些威望,這麼一聲喊喝,幾十個青年都停下來。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幾十個人就站在那塊空地上,任雨水打溼了衣衫,表情更萬分尷尬。
畢師兄看著yù尹道:“yù小乙,你來的正好。
你便是不來,早晚吉普師兄也會過去找你莫以為之前勝了呂師兄便以為天下無敵。我告訴你,今日你既然來御拳館生事,便要你來的去不得,嚐嚐呂師兄的苦處。”
“要斷我一條tuǐ?”
yù尹笑了,“你叫什麼名字,是李寶的徒弟?”
“自家畢進,雖非李教頭mén下,卻得李教頭和呂師兄指點良多。
還有你,可敢報上名字?早晚必報今日羞辱。”
畢進!
楊再興聽了一聲冷笑,“想找我報仇便只管來,自家楊再興,師承嵩山一斗米,今日也正要好生見識這御拳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