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花的實力,知道自己兩人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兩人哪裡還敢再動手啊?只能憋屈地忍下了。
事已至此,胡耀祖知道今天兩方是不可能談攏的,但是他跟林家又不能徹底鬧崩,否則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他還想把胡蝶嫁過來呢,所以只能暫時偃旗息鼓了。
兩家人自然是不歡而散。
胡耀祖和梁氏怒氣衝衝地離去,走在前頭的胡耀祖出院子時剛好跟陸鬱北狠狠擦了個肩膀,不過他卻跟沒事人一樣,頭都沒回,只歪頭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道:“一家子虛偽小人,遲早會遭報應的!我呸!”
陸鬱北輕輕皺下眉頭,不過他並不認識對方,所以也不好說什麼。
林杏花走出院子便跟陸鬱北碰上,有些意外,脫口而出道:“你怎麼又來了?”
話一說完,她便有些後悔,尤其是她親眼目睹陸鬱北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下去,她就更不太好意思了。
林杏花趕緊找話解釋,“我是說,你昨天才來一趟鄉下,今天咋又辛勞跑一趟呢?你看咱們鄉下盡是泥巴呀黃土啊,哪有鎮上乾淨整潔,是吧?”陸鬱北面無表情道:“一路跑到這的是馬,不是我,我辛勞什麼?還有,我之前在一個比你們村荒涼偏僻得多的村莊待過半年,所以請不要對我的潔癖產生誤解,覺得我的忍耐性如此不堪一擊。”
林杏花看他一臉認真地辯解著,只得尊重地點下頭,“好吧,是我誤會你了。所以,你來是有什麼事?”
陸鬱北右手握拳擱在唇邊,輕咳兩聲,道:“今天發現你之間買的那本書還在我府上,剛好我要去的地方離你們村不遠,所以順便帶過來了。”
林杏花不作他想,便擠出一抹笑,“你不說我快忘了,謝謝你。”她瞅向陸鬱北的手,“所以書呢?”
陸鬱北將摺扇背在身後,一臉的理所當然:“那本書那麼厚,當然是在馬車上,自己過去拿。”
林杏花:“……”這人,嬌貴得要人命啊!
林杏花只能認命地往陸鬱北停馬車的地方走。
陸鬱北原本走得快,低頭卻見林杏花的影子離越來越後,不自覺地放緩腳步,等林杏花再次跟上,他狀似隨意地問道:“我剛才在院外碰到一男一女從你爹孃家出來,臉色很不好?吵架了?”
林杏花有氣無力地抬起眼皮,隨口道:“嗯,是我大嫂的哥嫂,他們非要說我毀了他們女兒的名聲,非讓我負責,吵了半天,煩得我頭都大了。”
陸鬱北頓時面色古怪起來,“你是女人,怎麼毀他們女兒的名聲?”
林杏花立刻止住步子,咬著唇看向陸鬱北,十分無語道:“陸鬱北,你的腦子裡是裝了一片星辰大海,空曠無際嗎?麻煩想一想,我除了說人家壞話,汙衊人家,還能幹什麼事毀人家的名聲?”
說完也不管陸鬱北的表情,林杏花抬腳就走,搖著頭極小聲的嘀咕:“男人的腦子果然都長在下半身,單身太久的男人更是毫無節、操可言,嘖嘖。”
這番話被耳力過人的陸鬱北一字不落地聽到了,而後,他可恥地臉紅了。
等他回過神來,他加快腳步幾步追了上去,“你準備怎麼辦?”
林杏花笑得很無恥,“哼,我根本沒說過他女兒的不是,他又怎麼可能找得到什麼證人。他不是想讓大郎娶胡蝶嗎?那我就一直拖下去,反正我的時間多得是,他女兒如花的年紀又能拖幾年呢?”
林杏花說完微微側頭看他,隨意地用手指將鬢邊碎髮別至耳後,她的眼眸彷彿倒映著春水一般清澈柔軟,卻又閃著異樣的神采,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
陸鬱北不免有片刻的怔愣,反應過來後忙側過頭看別處,聲音裡有些不自然的緊繃感,“需要我幫忙嗎?”
林杏花想了想,面色冷了下來:“除非你能讓黃平承認他勾搭小姑娘。不過估計很難,因為我很懷疑,這事就是他搞得鬼。”
陸鬱北皺了皺好看的眉,“這事還跟黃平有關?你為什麼覺得是他在搗鬼?”
林杏花慢下腳步,“因為就算最後大郎跟胡蝶成親,我們兩家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胡家比我們家有錢,原本就不怎麼想把胡蝶嫁過來,而我爹孃也不想跟胡家再結親,這門親事可以說雙方都不滿意,所以到底誰才是那個最後得到好處的人呢?除了黃平那個噁心至極的貨色,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來了。”
“我猜,他心中恨毒了我,可又知道我有靠山不好動,便只能在背後做些小動作,故意噁心我,看我難受,他在牢裡便覺得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