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光亮,讓我覺得就像是在看到了重生的希望……
走了那麼久,終於走到頭了。
我激動得立馬腦充血,腳下一溜煙,蹭蹭蹭三步邁開,朝著那個光點跑了過去。
“不要過去!”戰狼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他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然而當我意識到自己在做一個錯誤而又愚蠢的決定時,那點光已經放大到我面前。
我看到走廊的盡頭是一扇開啟的石門,密室裡的景象來不及細瞥,一道銀光就從前方朝我而來。
銀光一閃,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用力一推,摔倒在地。電光火石之間,戰狼從我身上跳過來,凌空握住那把刀子,那動作幾乎是在幾分之一秒的時間內完成的,我甚至連他的影子都沒看清。
我被推攘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地,定睛一看,戰狼正和一個人奮力拼搏。
而不得不說,我分辨不出這個人的五官來,血琳琳的肉要掉未掉地掛在臉上,應該在嘴角的位置,還在不停地流血,稀爛的臉龐看起來像是頂著一塊砸爛的五花肉。
可是為什麼即使這樣,我還是覺得他有些眼熟?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霸王,請給力。
50
50、第 50 章 。。。
我努力從這個人身上找熟悉地蛛絲馬跡。
他的衣服雖然已經破爛,但仍然看得出是窄袖短衫,腰上扎著染了鮮血的寬邊彩色帶子。
這身衣服不就是……那個詛咒我的西域人!
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我本不應該在是否幫戰狼這個問題上猶豫,但是西域人已經被糟蹋得這麼慘,實在不好上前以多欺少。更何況,戰狼如此強壯,他已經明顯佔了上風。
戰狼從西域人身後縱身跳起,長臂一伸從他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下探到前面,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往回一勾,就鎖住他的喉嚨上。
西域人想要反抗卻已經被戰狼抓住要害不能動脖子,只能僵硬地揮舞著雙臂試圖掙脫。
不僅如此,從剛才進來到現在,西域人的嘴裡一直髮出“嗚嗚”地哀鳴,可以想象加註在他身上的一定讓他很痛苦。痛苦地嘶吼在他的臉上血淋淋地展現,皮肉連著血一塊又一塊往下掉。
我見戰狼的手又勾緊了一寸,急忙開口阻止:“等等。”
戰狼冷冷地看著我,他輕蔑的眼神在嘲笑著我婦人之仁。
我無視他的輕蔑,徑直走到他倆面前,強忍著心中的駭異,對西域人說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相信他一定能聽見我的聲音。
“嗚嗚嗚……”
西域人嘴裡的嘶吼聲更大,他面目全非的臉上根本找不出任何表情。
他在哭。
他的眼淚從他血肉模糊的臉頰滾落在地。
一滴血淚。
“詛……”他張大了嘴巴,我瞪大了眼睛,他的舌頭……沒了。
西域人此時應該憋足了勁,青筋在皮開肉綻的脖子上凸顯出來,他十分艱難地吐出另一個字:“咒!”
我腦中突然回想起他之前對我說過的話:下一個詛咒就是你……
烏黑的血已經從他沒有舌頭的嘴裡不住地向外冒,粘稠的帶著腥味的血。可是我居然還能不眨眼地看著他,不想錯過他的任何一個動作。我不是不害怕,而是這個西域人痛苦而又咧著嘴苦笑的表情讓我已經忘記去思考害怕這個問題。
他在衝我笑……
最後一抹笑綻放在他的唇邊上黑色的血中,落在灰色的石階上,綻放出一朵黯淡的玫瑰。
就這樣,西域人在我面前重重地向後倒下去。
沒有瞑目。
戰狼卻只是微微閃開身子,很是冷靜地從自己的衣衫上撕掉一塊布,擦拭著手上的汙血,而後扔到西域人的臉上,遮住我短淺的視線。
隔了好久,我才回過神,意識到——西域人死了。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
快到我還沒想明白他說的“詛咒”是他被詛咒了,還是說下個詛咒的就是我。
我想起西和客棧的老闆說起他父親時的遺憾的表情,沒想到他們父子走了一條不歸路。
而我踩著他們的屍體在這條不歸路上前仆後繼。
我忽然覺得四周靜得只剩下自己悲切的呼吸聲,想大聲喊出來,卻找不到宣洩的出口。心口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壓著喘不過來氣,我見過奈